2003年12月30日下午15點30分,老撾金三角地帶的一處叢林之中埋伏着一支精銳的隊伍。他們就是北京反恐訓練營第四分隊的全體成員,在來之前領導已經給他們傳達了此次任務的目的,他們也都清楚自己在一會的刺殺任務中會是什麼樣的下場。但是此時他們每一個人的臉上都異常的平靜,猶如他們之前執行的任何一項任務一樣,彷彿一會要犧牲的不是自己一樣。而在他們之中有一個人的表情卻極爲嚴肅,他的名字叫潘德明,就是在此次任務中計劃將會被捕的偵查員。
隊長看了下手錶後說“按照情報計算,索朗貢的車隊應該還有10分鐘左右就會到達,所有人各就各位。”說完這些之後隊長拍了下潘德明的肩膀輕鬆的說“這次任務的關鍵就是你,你可一定要完成任務,不然我們可就白死了。”潘德明此時的心情極爲沉重,他多麼想自己也將是一會要犧牲的一分子,他不怕死,可是他卻害怕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戰友犧牲在自己的面前。這時候其他的戰友也有一嘴沒一嘴的說道“是啊德明,可不能讓我們白死了啊,我們還等着你給我們報仇呢。”沒等潘德明說話,有一名戰士說道“隊長,目標車已出現,距離大約600米。”隊長立馬說道“準備戰鬥!”
索朗貢除了是一名毒販,還有一個身份就是老撾**的警備司令。所以身邊的警衛力量是十分雄厚的,前前後後七輛防彈車浩浩蕩蕩的朝着第四分隊的方向駛來。如果這次任務的最終目標就是刺殺索朗貢的話,那麼作爲這次任務的指揮官最明智的選擇便是放棄任務,另待時機。因爲他們現在一不知道刺殺的目標坐在哪一輛車上,二是自己的人員數量遠遠不及對方,實力懸殊註定是一場完不成的任務,只會白白犧牲掉自己的性命。但是對於第四分隊的成員來講,這樣纔是最佳的機會。
“開火!”隨着第四分隊隊長的一聲令下,雙方展開了激戰。不出所料的是短短几個回合之後,第四分隊的成員就已經基本上全軍覆沒,此時只剩下隊長和潘德明兩個人。他們靠在一顆大樹的背後,隊長的肩膀已經中槍,嘴角也流出了鮮血。不過他的表情卻沒有絲毫的不甘,他微看了看自己戰友的屍體後,滿意的笑了笑對潘德明說“一切按照計劃進行,接下來就看你的了。”說完轉身面對索朗貢的人員便開槍射擊,並且衝着潘德明喊了句“快跑!”
潘德明沒有動,因爲他知道那是隊長故意提醒對方還有自己這麼一個活口。他現在需要做的就是等待對方發現自己,然後放棄抵抗束手就擒。看着隊長身中數槍的倒在地上,潘德明努力的讓自己的眼淚停留在眼眶之中,他現在呼吸十分急促,隨手抓了一把土往臉上抹了抹,讓自己不至於表現的太過悲傷。
索朗貢手下的士兵拿着槍慢慢的移動到了潘德明的面前,其中一個會講中文的人說“放下槍,我們可以考慮饒你一命。”雖然潘德明之前無數次的在心裡演練過這個過程,但是真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是很難控制的住自己,他已經到了失控的邊緣,心裡那唯一的一絲理智在不停的說服自己。他努力的在心裡對自己說“冷靜,潘德明你一定要冷靜,不能衝動,不然隊長他們就白死了。”
對方看到潘德明沒有反應,一個士兵用老撾語說“和他廢什麼話,直接幹掉他就得了。”就在他準備開槍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等等,要活的。”來人大約40歲左右,身材瘦小,高高的鼻樑,大大的眼睛,看起來很精神。人畜無害的表情配上乾淨利落的髮型顯得很有內涵,給人一種特殊的氣質。
來人正是索朗貢,他讓身邊的人把潘德明的槍給繳了後慢慢的走到了潘德明的面前,用中文問道“你是中國人吧?”看到潘德明不想回答自己的問題又說“你也不用否認,剛纔你的朋友是用中文讓你逃跑的,那句話我聽到了,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哪個部隊的。爲什麼要跑到我們的國家來行刺我?要知道你們這屬於越境,我們國家的外交部是有權利向你們的國家提出抗議的,這可是一起外交事件啊。”
潘粵明這個時候終於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他對索朗貢說“你說的很對,但是我知道你不會這麼做的。你現在在**裡的位置並不穩固,如果事情鬧大了,你的那些政敵將趁機利用你販毒這件事來對你進行打壓,一旦他們得逞,那麼失去**這個靠山,你還能像現在這麼肆無忌憚的利用毒品來賺錢嗎?”索朗貢聽到潘德明的話之後笑着說“你說的很有道理,看來你們對我還是很瞭解的,我特別想和你好好聊聊,你看可以嗎?”
潘德明在來執行任務之前已經將索朗貢的資料研究了無數遍,他知道索朗貢是一個極其自負的人,喜歡凌駕於他人之上。所以索朗貢現在一定不會殺自己,自己即使不配合他也會瘋狂的折磨自己,一直到自己被折磨死,或者徹底的臣服與他。想到這裡潘德明冷笑一聲說“你認爲我是個怕死的人嗎?讓我出賣自己的戰友,背叛自己的國家?你是不是想的有點太天真了?你現在就可以殺了我,我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索朗貢聽後並沒有氣惱,仍然帶着他那標誌性的笑容說“不不不,我想你是誤會了。對於你們國家的軍人我是非常尊重的,我從不懷疑你們的勇氣和膽量。不過忠誠這東西並不是絕對的,你可能不怕死,但是這世界上是有很多事情往往是比死還要可怕的。”
索朗貢還要繼續說下去,不過這時候他身邊來了一個士兵拿着電話走了過來,過來之後用手捂住電話的話筒對索朗貢說“司令,**辦公室的人來電話詢問剛纔的槍聲是怎麼回事。”
索朗貢聽後皺了一下眉頭說“這幫傢伙。。。。。你告訴他們我不知道,剛纔槍聲響起的時候我們早已經過了這個地方,他們要是想知道是怎麼回事完全可以自己來調查,不要什麼事情都來問我。”小弟點點頭拿着電話離開。
索朗貢嘆了口氣說“豈有此理,一羣飯桶也敢找我的麻煩。此地不宜久留了,一會辦公室的那幫飯桶說不定會過來調查,我們把屍體裝上車回去處理,抓緊時間離開。”然後又笑着對潘德明說“朋友,跟我回去,咱們好好聊聊。”
索朗貢在老撾屬於國家高級幹部,也算是實權派人物。所以他的別墅自然要比同樣是毒梟的尹波、巴頌以及沙坤等人的要氣派的多。整個大院裡裡外外全部都是站崗的士兵,院內有眺望塔以及防空機槍,可以這麼說,在老撾這個地方這裡已經是銅牆鐵壁了。
潘德明直接被帶到了別墅下邊的防空洞,在一個房間裡被綁到了椅子上。索朗貢笑着對他說“朋友,看看這裡的一切。”潘德明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個房間,這是一間典型的刑訊室。各種各樣的刑訊器材可以說是應有盡有。索朗貢這時候說“你現在坐的是一把電椅,這可是個老古董了,二戰時期的。很多人勸我換一張新的我都沒有同意,因爲這個發電是人工搖的。我特別喜歡那種自己發電的感覺,根據我搖電的快慢坐在椅子上的人痛苦的表情也不停的變換,那樣是非常有成就感的。”看到潘德明並沒有露出任何恐懼的表情,索朗貢笑了笑說“算了,多說無益,我先去吃個飯,一會來看你。”交代自己身邊兩個會中文的士兵留下後索朗貢對着潘德明說了句“一會見。”便離開了。
此時潘德明的心情異常的平靜,他知道這只是剛剛開始。關於這一次的刑訊早在來執行任務之前領導就和自己進行了反覆的推敲,自己既不能表現的太懦弱一打就招,那樣會讓索朗貢懷疑。又不能表現出一副視死如歸,讓索朗貢感覺到沒有希望。所以潘德明要在被刑訊折磨的時候時時刻刻觀察索朗貢的表情,從而推斷出他的心理狀態。
潘德明沒有說話,平心靜氣的將自己的各個感官系統關閉,這樣自己不會受到外界因素的干擾,也算是一種保存體力的休息。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左右,索朗貢面帶微笑的走進這間刑訊室。他和藹可親的問“朋友,你考慮的怎麼樣?是想現在就說?還是先感受一下我們的手段?”潘德明一臉輕蔑的說“我最討厭你這種光說不做的人,像個爺們一樣,來幾下真格的。”
索朗貢笑容茂盛起來,他點點頭說“真是條漢子,好吧,既然這樣,那我就親自來給你發發電,全當飯後消化了。”說完走到搖表處坐下開始搖了起來。潘德明瞬間感覺到了電流從全身經過,就像是有無數根鋼針紮在自己全身的每一寸皮膚之上。這時候的潘德明連慘叫都已經發不出來了,因爲電流讓他的嘴脣變得僵硬並且不受自己控制。看到潘德明痛苦的表情索朗貢越來越興奮,他的笑容也變得邪惡起來,他加快了搖表的速度,直到潘德明的嘴裡冒出了白沫之後才慢慢的停了下來。
“唔~~~~~~”由於電流剛剛停止,潘德明還無法完全控制自己的肌肉和神經,所以只能聲嘶力竭的發出這一聲不知是什麼音的慘叫並且大口的喘着氣。索朗貢走過來笑着說“感覺怎麼樣?”潘德明現在什麼都不想做,連話都不想說。
索朗貢繼續說“我們這裡的項目很多,一樣一樣的做能做一個月。哎,我是真不想看到你這麼痛苦,畢竟我很崇拜你們國家的軍人,因爲他們忠誠,勇敢,如果你能幫我做事,那麼我會給你你們國家不能給你的一切,金錢,權利,女人等等等等。”潘德明緩了口氣說“我們國家的軍人之所以勇敢和忠誠,那是因爲我們心裡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們知道自己爲了什麼而奮鬥,知道自己要保護的是什麼人,知道自己身上肩負的責任是什麼,這一些你明白嗎?”
索朗貢似乎對潘德明說的話並不感興趣,他無奈的搖搖頭說“哎,既然你還是不配合,那好,給你換一個項目。”說完衝着身邊的士兵瞥了一下頭。
身邊的士兵搬過來一條長板凳,然後將潘德明的兩隻腳放在上邊並且固定好了。潘德明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麼,只是靜靜的看着這一切。等所有事情就準備好了之後,索朗貢點點頭,身邊的兩個士兵一人抓住潘德明的一隻腳用力的向一個方向扳去,潘德明瞬間感覺自己腳踝的骨頭關節處要被硬生生的掰開一樣,臉色脹的通紅,最後“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等那兩個士兵鬆開潘德明腳踝的時候,潘德明渾身的衣服都已經被汗水浸透了。他顫抖而又急促的呼吸着,兩隻腳現在已經沒有了知覺。索朗貢站在潘德明的對面說“感覺如何?”潘德明沒有說話,憤怒的看着索朗貢,索朗貢搖搖頭,手一用力抓住潘德明的腳踝。潘德明“啊!”的一聲又叫了起來。
項目一個接着一個,直到潘德明暈死過去之後,索朗貢滿意的點點頭說“今天就到這裡吧,明天早晨給他準備點有營養的東西,可別讓他太早的死。另外找軍醫把他的腳給治一下,萬一他以後有用,可不能是個殘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