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地方?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她皺眉道,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巨石上,那巨大的石頭被日曬雨淋,風化的早已失去了棱角。上面四個打字蒼勁有力:死靈之淵!
“三千里地弱水無邊,飛鳥不過,弱水無靈,喚之‘死靈之淵’,這就是我的棲身之地!”。
她吃驚地呼到:“你說,這一望無際的就是傳說中的弱水?任何東西進去都得被腐化?”指着前方的手指有些顫抖。天底下總有一些人類無法企及的東西和力量,那是大自然最得意的地方,不可逆轉不可被超越!
“是,那上面的骸骨都是涉足者的!”
“那我們呢?”她緊張的繃着一張慘白的臉看着他。
好笑的說道:“帶你來,當然是過去!”
“過去?你沒看到那些傢伙都把命交待在了裡面?無論那裡有什麼,這世上有什麼比自己的性命還重要的嗎?”她急道。
“天涯!”他寵溺的喚道,“知道所有想找我的人爲什麼都不能找到我嗎?因爲我棲身的地方時他們所不能到達的!”
這才又看了一眼那些浮在水面上的骸骨:“你是說……是說那些人都是爲了去找你?”是啊,飄渺風神是天下最神秘的存在,遙不可及。原來他竟然就生活在此處嗎?
“嗯,有些是去求醫的,有些是去學醫的,還有些是想要盜取天下珍貴的丹藥和藥材!不惜付出生命的代價,可悲,可嘆……”他淡淡的說道,目光漸行漸遠。
“那你都說飛鳥不盡,弱水無靈嗎?那……”
“你不是說我是神麼?那這天底下又怎麼會有我到不了的地方?”這話說的甚是豪壯,意氣風發。
然而不等她反應過來便將她放下,一把打橫抱起,攬在胸前。而他則飄身掠向那一望無際的死靈之淵!一口氣用盡,便落向水面,正當袁天涯閉上眼睛等待着悲劇時,只見他飄渺的身姿準確的落在
了一副附在水面上的骨架上,足尖輕點便離開了滿是黑氣的水面,徒留身後那副枯骨在水面沉沉浮浮。
“你竟然踏着那些人的骸骨飛過水麪!”她驚詫的呼到。
“一將功成萬骨枯,古往今來有多少人是踏着別人的屍體拾級而上的?又有多少人是無故的成爲了別人的墊腳石?這些傢伙連自己的性命都不珍惜,巴巴的跑來送命我有什麼辦法,就算給我當墊腳石又能怎樣?至於我,不踏白不踏。若不是抱着你,平日裡我可以一口氣飄過去,纔不會接觸這些個讓人噁心的東西!”他不無鄙視的說着。
就這樣輪換着,不一會兒便看到前方一個島嶼,鬱鬱蔥蔥的綠色一片生機盎然。竟然在着毫無生氣的地方有着這樣仙氣逼人的地方!
幾個起落間,白衣飄飄輕輕地落在了島嶼之上。甫一着地便一個踉蹌,差點連同袁天涯一併跌倒在地。“抱歉!”此時她才能看清楚他滿是疲憊的臉。然而,他眉心驟然沉下去。一行血線自嘴角溢出,來不及擡手去擦,竟被她一把攔住。
擡起白皙的手撫上他的臉頰:“讓你受累了!”拇指輕輕地拂去那刺眼的紅色。“是和無極宮主對的哪一掌對不對?”第一次,她竟然對母親以外的人露出這樣的愧疚的表情。平日裡縱然是收割別人的生命她也是眨也不眨眼的。
他受寵若驚的捉住她的手:“沒事!休息調整後便好了。現在最重要的是給你治病。想根治你的傷,不是一般外面的藥材就能治好的。這島只有冬夏兩季,冷熱變換,特有的氣候讓很多世間難得的珍貴之藥得到很好的生長。所以,把你帶到這裡來,我才能很好的治療你的病!”
她微微一笑,想要說什麼卻腳下一軟。“丫頭!”燕雲藏及時的抱住他衝進不遠的宅子。
藍衫漢子站在天下樓外摸着下巴。已經三日了,這燕老闆是上哪兒去了?夥計又不開張,是不打算做生意了嗎?照例去拍打着
門板:“砰砰砰!二毛,不賺錢了嗎?開張啊……”
夥計從二樓探出腦袋:“吵什麼吵什麼,我都說幾回了?老闆不在,天下樓不開張!”
“那我找燕老闆有事啊!”說着不待夥計制止就一下踹開了大門。
“唉唉唉,我說你這是做什麼?我去叫官府了啊!”連忙奔下樓,二毛惱火的說道。
然而那藍衫漢子從腰間掏出一個明晃晃的牌子,直接貼到了惱怒的二毛臉上。“我就是官,你還想找誰?”漢子皺眉道,一面四下查看天下樓。雖然燕老闆不在,可是這樓還是像往常一樣,一塵不染,一如那書生的風格!
“官?”二毛揉揉自己的眼睛,看着那明晃晃的牌子,上面三個字着實把他嚇了一跳:“御林軍!”二毛驚詫的吼道。又看看漢子的臉:“三年了,我從來不知道你還真有來頭!果然,吃皇糧的就是比較好。不用做任何事情,每天逛酒樓,窮晃盪。愣是餓不死!”夥計搖着頭遺憾自己的過活。
雖然對方是官,可是天下樓從來都不是畏懼官府的地方,他自然腰桿子也得挺直了!何況,這位官爺和他們相識已經三年有餘,從來不端着架子還是什麼的,他也常常喜歡聽他和老闆說話,雖然他們說的他從來不曾聽得懂!
“嘿。我說二毛,你這意思就是我整天遊手好閒,無所事事,還吃着皇糧,打着雞毛當令箭?”漢子不樂意了。
“可不是!你看看,我們老闆辛苦的經營者酒樓,而你呢就每天就只是準點來喝酒!”
“你們老闆?我只看見那書呆子三年來只會抱着書,要麼就是抱着書睡覺!倒是你,挺勤快,這天下樓裡裡外外全靠你張羅着!”漢子笑着拍拍二毛的肩膀。
這回的話可說到點子上了!二毛樂顛顛地挺挺胸膛:“那當然,否則老闆怎麼會那麼看重我呢!留我在天下樓這麼多年不用說,沒回出去都把酒樓交給我看管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