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利木訥的點點頭。
“好啊,就是你這個混蛋經常打菊花啊,你還是不是男人,打自己的老婆,我告訴你,打人是犯法的,我要爲我妹妹出氣,我要到法院告你!”唐雅靜的母親看着眼前猥瑣的男人,頓時氣焰高漲起來,由於菊花犯病而引起的怨氣都發泄到王春利的身上。
“姐姐,你說什麼呢?我怎麼停不懂?”王春利的聲音有些顫抖,看來他被唐雅靜的母親囂張的氣焰給嚇住了。
“你還裝傻啊,菊花來的第一天就告訴我了,她說因爲你經常打她,她實在受不了了才逃了出來,她都……被你打怕了,每天晚上還偷着燒香拜佛,一定是求菩薩保佑她。”唐雅靜的母親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
“姐姐,你看你這話說的,打死我我也不敢打她啊,你看我,這都是菊花打的我。”王春利說着掀開自己的袖子,露出裡面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唐雅靜感覺這裡面有些蹊蹺。
“姐姐,你不信的話可以回老家打聽打聽,菊花是村裡面幾個出了名的厲害的婆娘中的一個,人家背後都叫她母夜叉呢。”王春利說着不安的看了唐雅靜的母親一眼,“不過這都是外人給她起是綽號,我可不敢啊。”他知道唐雅靜的母親向着菊花,生怕她會到菊花那裡告狀,急忙解釋說。
“王春利,那我就不廢話了,我告訴你,菊花得了精神病,根據醫生說她是因爲心理壓力非常的大才引起的,她這樣大大咧咧的人怎麼會有心理壓力呢?她的壓力是來自什麼地方呢?你可要如實的告訴我們,否則菊花的病可不好治啊。”唐雅靜的母親看王春利不像在說謊,索性就直接把實情告訴了他。
“啊?她瘋了?唉,她果然受不了了。”王春利長嘆一聲,可是後面的話卻止住了。
聽王春利的話,好像他就知道菊花在承受着心裡壓力,可是他既然知道爲什麼還會讓菊花犯病呢,這裡面一定有什麼隱情!
“王叔叔,你能告訴我們菊花阿姨是爲什麼犯病嗎?你告訴我們,我們纔好對症下藥啊。”唐雅靜開始了攻心戰術。只有從王春利這裡找到突破口,事情的真相纔會大白。所以無論如何也要把王春利的話套出來。
就看王春利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這是我們家見不得人的事情,我告訴你,求你們不要告訴別人。”他有些惶惶然的看着唐雅靜母女。
“嗯,我絕對不告訴別人。”唐雅靜鄭重的說,此時她的好奇心完全的被勾起來了。
“唉,作孽啊。”王春利長嘆了一聲。
“你們說的沒錯,菊花的心裡卻是有鬼,這都是她自己造的孽。”王春利說。
“菊花是一個脾氣暴躁蠻橫不講理的人,自從我們結婚之後,家裡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聽她的,而且每次我們意見不合,她都是對我又打又罵的。”
唐雅靜看着瘦弱的王春利,心裡充滿了鄙夷,原來這是一個典型的妻管嚴,這樣的男人未免也太窩囊了。
“如果只是菊花脾氣不好我還能接受,可是最讓我看不慣的是她非常的不通情理,經常三天五天的就和鄰居們打架,現在我們四周的鄰居都不理我們,她在村裡的名聲很臭。還有一點,就是她非常的不孝順老人,而且還虐待我的母親。”王春利接着說。
啊?唐雅靜做夢也沒有想到那個唯唯諾諾的女人居然是這樣一個悍婦,可是是什麼原因使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呢?
“我從小沒了父親,是母親拉扯着我和弟弟長大,而且還給我娶了媳婦,可是菊花和我母親的關係很不好,剛結婚之後就和母親打了一架,母親一氣之下和弟弟搬出了家,而我雖然不願意,但是也不敢管,後來,我們村裡搞拆遷,菊花這才說着好話把母親接回了家,其實她的心思我知道,我們家的土地都在母親那裡,如果拆遷的話可以換好幾套房子,她想把家裡的土地和財產都獨吞了。果然過了一陣她寫了一份分家書,說母親由我贍養,只給在外地上學了弟弟留了一套小的房子,她欺負母親不認識字,然後騙着她在上面摁下了手印。”王春利有些憤怒和怨恨的說。
“菊花居然能幹出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唐雅靜的媽媽同樣有些氣憤,菊花雖然是她的表妹,但是說到底她是受過正規的教育的人,懂得什麼是善惡美醜。
“唉,你別提了,傷天害理的事情還在後面呢。”王春利哭喪着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