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怎麼辦啊?”唐雅靜着急的說。菊花是家裡的客人,如果她在自己家裡出了意外,父母的責任可就大了,唐雅靜眼看着菊花坐在窗戶邊上,隨時都有掉下去的可能,自己家住的是十五樓,菊花掉下去必死無疑。
楊衆朝唐雅靜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就看他躡手躡腳的走進了房間,而此時菊花竟然絲毫沒有發現,已經眼神空洞的看着天空,趁着菊花不注意,楊衆突然一個飛身撲了上去,死死的把菊花抱在了懷裡,而此時菊花突然收到驚嚇,開始用力的反抗起來。
趁着這個時候在場的幾個男醫生飛快的跑了過去,聯合把菊花從窗戶上拉了下來。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菊花發瘋般的撕扯着嗓子喊,她的力氣非常的大,要好幾個醫生才能把她摁住,她此時就像是一個被困住的野獸一般,眼神猙獰的嚇人。這時就看一個醫生拿出一個針管給菊花的胳膊上注射了一針。沒有多久鎮靜劑就顯效了,趁着菊花情緒平靜之後,衆人七手八腳的把她擡上了救護車。
經過醫生診斷,菊花患上了精神分裂症,而且是裡面極爲嚴重的一種,這種病的主要症狀是被害妄想、極度興奮、有時也會情緒抑鬱,這種病產生的原因和患者長期精神緊張,心裡壓力大有關係,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要用藥物控制她的情緒,方面進行治療。
“你們是她的家屬,你知道她的壓力是來自於什麼地方嗎?”介紹完菊花的病情醫生嚴肅的問。
“呃,我,這……”雅靜的媽媽一時語塞起來,菊花來的這幾天每天都是在做家務,自己並沒有真正的關心她。
唐雅靜看母親尷尬的樣子急忙出來幫她解圍:“哦,她只是我們的一個親戚,剛來我們家沒幾天,不過聽她自己說她來之前她的丈夫經常的打她,而且她來了之後也有些奇怪的舉動,每天晚上偷着燒香拜佛。”
“啊,我怎麼不知道?”唐雅靜的母親詫異的看着唐雅靜問。
“我只以爲是她搞封建迷信,所以就沒告訴你,畢竟我們國家是信仰自由的。”唐雅靜連忙解釋說。現在她纔有些後悔沒有早點把這件事告訴母親,菊花的心裡一定有事才每天燒香拜佛的,可是到底是什麼事情她也猜不出來。
“嗯,也許她長期處於恐懼之中才導致精神奔潰的,這或者和她的丈夫經常打她有關係,唉,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有家暴。”醫生嘆息着說,“看來心病還須心藥醫,你們早點聯繫她的家屬吧。”醫生說着就搖着頭走了。
唐雅靜的母親這纔想起來聯繫菊花的丈夫王春利,菊花在自己家裡犯病了,自己多少也有些責任,想起來也真夠倒黴的。唐雅靜的母親找來菊花的手機,很快的找到了王春利的電話,在電話裡唐雅靜的母親也不好直說菊花瘋了,只說菊花有些不舒服,讓王春利來一趟給她檢查一下。
電話打完之後,唐雅靜的母親和唐雅靜走進了病房,此時菊花已經沉沉的睡去,菊花此時緊閉着雙眼,臉色蒼白,一條長長的輸液管從上面掉下來,直接到菊花的手腕上,唐雅靜順着輸液管朝下看,突然菊花胳膊上的密密麻麻的針孔映入了她的眼簾,那是一排排細小的針孔,有些發紅,有些已經結痂,看來是不同時間紮上去的,當初菊花只說是皮膚過敏,現在唐雅靜看着滿胳膊的針孔觸目驚心,到底是誰刺的她呢?
菊花一整天就處於昏迷之中,到唐雅靜只在醫院的食堂簡單的吃了點東西,她在等着菊花的丈夫來問清事情的真相,她不明白爲什麼一個男人能對自己的愛人下這樣的狠手。
到了傍晚的時候,菊花的丈夫來了。
看着他的第一眼,唐雅靜就有些奇怪,他完全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樣,在自己的想象中,能對自己妻子下狠手的一定是一個滿臉橫肉,目光兇殘的男人,可是眼前的這個男人一點和自己想象的也不一樣,他的個子不高,而且有些瘦弱,兩隻眼睛小而無神,看人的時候也是有些怯意,他侷促的搓着雙手站在唐雅靜的面前,難道就是這個沒有見過世面的小男人打的菊花嗎?
“姐姐,菊花怎麼了?”王春利的聲音很小,他有些忐忑的說。
“你就是王春利?”唐雅靜的母親狐疑的看着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