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一個普通的工人的家庭,父親是一個機牀廠的工人,母親是紡織廠的女工,這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家庭,可是我出生在這個家庭中確是非常的不幸。”李宏遠眉頭緊鎖着,臉上出現痛苦的表情。
“我的父親是一個很老實本分的人,我的母親性格開朗,而且也很喜歡打扮,爲了這事父親很不滿意,後來父親漸漸的對母親產生了疑心,懷疑母親在外面有的人,起初他只是把自己的心思埋在心裡,但是後來他終於忍不住了,在一天晚上他喝醉了酒,然後把母親綁在了牀上,拿着皮鞭抽打母親,非逼着母親說出和她通姦的是誰,其實母親根本就沒有出軌,當然她絕對不會承認的,那天父親把母親打的很慘,而我當時就在旁邊,那年我才四歲。”
李宏遠把手埋進了烏黑的頭髮中,他擡起頭來對鄭志剛乞求,“給我一支菸。”
鄭志剛扔過一支菸卷,李宏遠接住,鄭志剛給他點燃之後,就看他狠狠的吸了一口,吐出一個大大的菸圈,眼神迷離的接着說。
“事情過去之後父親也非常的後悔,他跪在母親的腳下懇求母親的原諒,母親外表上是一個開朗的人,但是他們那個時代的人還是比較的保守,然後就把這件事隱瞞了下來,希望以後父親不會再折磨他,父親過後也安靜了幾天,但是他的內心的那個念頭卻漸漸的強大,他只是在竭力的忍耐罷了,但是壓抑的越久,爆發的威力就越大,終於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父親又把母親綁了起來,不斷的用棍子和皮鞭毆打母親,並讓她說出那個男人是誰,母親被折磨的幾乎要死去,後來父親脫了母親的衣服,然後,然後……嗚嗚,嗚嗚。”李宏遠低着頭,從喉嚨裡面發出低沉的哽咽聲。
“然後父親就對母親發泄他的獸行,並不斷的讓母親求饒,說只愛他一個人,這樣他纔會放過母親,最後母親終於昏死過去了,當時我就躺在被窩裡,我害怕的要命,但是我不敢出來阻攔父親,我怕他會殺了我,而我也忍不住的透過被子朝外看,我怕母親就這樣被他折磨而死。”
“怎麼會有這麼變態的人,不喜歡了完全可以離婚嘛,何必彼此折磨?”唐雅靜氣憤的說。
李宏遠點點頭,“在第二天母親就提出了離婚,當然父親堅決不同意,然後母親拿着一把鋒利的菜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如果父親不同意她就自殺,父親害怕了,如果母親死了,警察一定會調查原因,他的事情自然也就暴露了出了,最後他終於同意了母親的要求。”李宏遠說。
唐雅靜聽了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這一對冤家終於解脫了。
“父親和母親離婚之後,母親怕父親虐待我,堅決要求由她撫養我,其實父親也根本不想要我,然後從那天起目前就帶着我離開了那低矮的小平房,搬到外面租房子住,母親有了婚姻上的陰影,從此就再也沒有結婚,她一個人辛辛苦苦的把我拉扯大,供我上高中,上大學,讀研究生,可是等我剛畢業的那年母親卻離開了我。”李宏遠蒼白清秀的臉上流下兩行熱淚。
“那你的父親後來找過你嗎?”唐雅靜儼然已經忘記了眼前哭泣的男人是兇殘的罪犯,她現在急於知道他後來的命運。
“自從媽媽和他離婚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據說有一天晚上他喝醉了,被汽車給撞死了,不過這樣的人死了也活該,如果沒有他,我也不會變成這樣。”李宏遠滿是淚水的眼睛中閃爍着仇恨的光芒,就像一團燃燒的火焰一般炙熱。
“我自從進入了青春期之後,也有漂亮的女孩子對我表示過好感,可是我對她們一點興趣也沒有,她們越是對我好,我越是討厭她們,女孩們都把我當做一個怪人,其實我的腦海中始終深深的印着父親對母親摧殘的樣子,好像只有那樣才能展現一個男人的雄性動物陽剛的力量,我潛意識裡在渴望有那麼一天,有女人臣服在我的腳下。”李宏遠說。
原來童年的苦難經歷已經讓李宏遠的心裡嚴重變態了。
“後來,我就到R國留學,你知道R國是一個性非常開放的地方,到了那裡,我的私慾纔可以縱情的發泄,我到了R國之後,加入了一個sm俱樂部,sm你們懂吧?”李宏遠說。
“啊,真的有這樣的組織啊?”一旁的楊衆突然驚叫道。
唐雅靜不滿的看了楊衆一眼,楊衆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我到了R國之後,就對這樂此不疲,參加過好多這樣的聚會,在聚會上我找到了我要找的人,也完全的釋放了內心巨大的壓抑感。我沉迷此中不能自拔。”李宏遠說。
“所以,你就……”鄭志剛說了一半。
李宏遠點點頭,“我回國之後,創立了自己的事業,可是我的心中並不快樂,我每天都在想那件事情,可是在國內根本就沒有那樣的環境,於是我鋌而走險,從夜總會騙取女孩,然後把他們囚禁起來,做我的奴隸。”
“你!”唐雅靜憤怒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她怒視着李宏遠的目光如果能殺人的話,估計李宏遠已經死了一百遍了。
鄭志剛把唐雅靜拉了下來,示意李宏遠繼續說。
“我騙第一個的時候還有些害怕,但是我騙了她一年過去了,居然沒有任何的動靜,所以我就膽子大了起來。”李宏遠說。
“哎,這些女人爲了錢不要命啊。”楊衆嘆息一聲。
“看來你爲這件事做了很多的準備。”鄭志剛舉了舉從地下室搜出來的鐵鏈說。
“當然了,爲了實施我的計劃,我特意買了一個地下室,四周用黑漆刷上,然後有在地下室挖了一層,挖出來的土都是我一點點的用車運出來,我白天上班,晚上和休息日就不斷的挖密室,用了一年的時間才把密室挖成。”李宏遠說着臉上居然出現得意的表情,然後就是深深的惋惜。
“只是我做的多了有些大意了,居然沒有發現被你跟蹤了。”他仇恨的看了唐雅靜一眼。
“這幾年你一共騙了多少女人呢?”鄭志剛問。
“這幾年我一共騙多六個女人吧。”李宏遠回憶着說。
“啊,這麼多啊。那你是怎麼對待那些騙來的女人呢?”唐雅靜驚叫着問。
“原來女人就是賤。”李宏遠突然放肆的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