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事情怎麼會是這樣?”石磊狂躁的抓着自己的頭髮說:“我真該死,我不應該騙信平,我應該把所有的真相告訴她,即使她恨我,也不會對我這麼失望了。”石磊說着突然甩手狠狠的抽了自己幾個嘴巴。
“哼哼,人已經死了,你有何必這樣惺惺作態呢?”唐雅靜鄙夷的冷笑着說。
石磊緩緩地擡起頭來,他的眼睛裡面充滿了血絲,嘴角上還掛着一滴鮮血。
他神情沮喪的說:“看來我不得不揭開我心底的傷疤了。”
“其實我在信裡對信平說的並沒有錯,我對女人有着一種本能的抗拒,而且我還隱瞞了另一個隱私,由於小的時候爸爸經常打媽媽,他粗暴的行爲在我幼小的心靈裡留下了難以磨滅的烙印,成年之後,我也接觸過不少的女人,但是我都是懷着仇恨和報復的心態來玩弄她們,當然她們也不是什麼良家婦女,我就一直流連在風月場所,而且每次和她們在一起,我都有一種虐待她們的衝動,後來我遇到了信平靈若,我是真心的喜歡上了她,但是那邪惡的念頭始終在我的腦海中牢牢的佔據着,有一次我差點沒有控制住自己而對信平靈若施暴,那天早晨我醒來之後,仔細考慮了好久這個問題,我知道我的心理疾病是治不好的,我既然不能給她幸福,還不如干脆的離開,所以我就悄悄的走了,其實這麼多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再思念她。”
石磊說完,臉上流露出一幅心灰意冷的神情,信平靈若的死對他的打擊太大了,自己最喜歡的人卻不敢去愛,真是因爲自己的無力的愛才選擇了放棄,但是這種變相的愛卻致對方於死地,如果說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把信平靈若放在心中作爲一個巨大的希望來支撐着給他生活的信心,那麼現在這所有的希望也隨着事情真相大白而破滅了,而最大的罪魁禍首就是自己!
唐雅靜沒有想到這裡面居然還有這樣不爲人知的隱私,她看着痛苦失落的石磊,對他的恨意很快就被憐憫所代替了,整個事件到底是誰的錯她現在也說不清了,如果真的要找出一個原因的話,那隻能怪兩個人對彼此愛的太深了,可是,愛難道會有錯嗎?或者錯的是愛一個人的方式?
“對不起石磊,我錯怪你了。”唐雅靜不好意思的道歉,然後她關切的問:“你這幾年是怎麼度過的,我記得你以前是開貨車的,怎麼現在好像是經商的樣子?”
“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沒有結婚,只是在不斷的流連在風月場所來解除自己苦悶的心,後來一個偶然的機會裡,我和一個朋友經商,賺了一筆錢,然後我就不再開車了。”石磊淡淡的說。
“哦,原來如此啊。”唐雅靜答應一聲,爲了避免石磊始終沉浸在悲傷之中,她沒話找話說以改變沉悶的氣氛:“對了,你這次是H市嗎?”
石磊的面色漸漸的緩和過來,“嗯,我有一筆生意要去H市談,真巧遇到了你。”他的臉上露出一絲不自然的笑容。
“呵呵,這就是我們的緣分吧,正好我們可以一路同行,到了H市我要熱情的款待你哦。”唐雅靜笑着說,事情攤開了,她對石磊的壞印象也消失了,反倒認爲他是一個有擔當的真情意的漢子,對他也有了一些好感。
“那就謝謝你了。”石磊客氣的說。
兩個人隨意的談了起來,當然都是些家長裡短的客套話,談了一會兒,唐雅靜就有了睡意,她長長的打了一個哈欠。
“你累了,閉眼休息一下吧。”石磊適時的說。
“嗯,那就失陪了。”唐雅靜笑着說着,就要把座椅放下來,這時石磊也拿出自己公文包放在了桌子上。
“大老闆可真忙,做飛機還要工作啊?”唐雅靜看着認真的石磊讚歎說。
“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趁着這個機會再看一下合同。”石磊抽出一本文件夾,和善的朝唐雅靜笑着說。
剛拿出文件夾,就看一張粉紅色的紙從裡面飄了出來,落在了唐雅靜的腿上。
石磊看着那張紙,然後不好意思的朝唐雅靜笑笑,這紙的位置是在是太巧,正好落在了唐雅靜的雙腿中間,他也不好意自己去拿。“對不起。”石磊剛開口就臉紅了。
唐雅靜急忙的拿起那張紙,就看那是一個粉絲的請柬,上面印着也不知道什麼奇怪的圖案,唐雅靜一時來了興致,“呵呵,有人請客啊。”她說着把請柬遞給了石磊。
石磊有些好奇的接過請柬,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唐雅靜說:“奇怪,我記得我沒有放這個東西子文件包裡啊?”
“呵呵,或者是別人給你放的呢?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唐雅靜笑着說,趁着石磊打開請柬的同時,唐雅靜也把頭湊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