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王威和林武,今天晚上紅樓裡的衆人決定舉辦一次歡迎聚會,其實就是找藉口大家大吃一頓。
王威和林武過來的時候,桌子上已經擺了好幾盤美食了。
“哇還是肖姨厲害,費叔要趕不上嘍。”秦墨笑嘻嘻的坐下打趣着自從肖萌萌來了之後就沒下廚的費城。
“聞着是香。”費城根本不在意,他是人跟一鬼比什麼。
肖萌端着酸辣湯走了過來,聽着他們誇獎有些不好意思,“喜歡就多吃點。”
叨叨叨——幾人耳邊突然響起牙齒磕動的聲音。
順着聲音望過去,只見王威臉色煞白,牙齒輕輕的磕着,旁邊林武伸手握着他的手。
“啊,忘記跟王哥林哥介紹了,這是肖姨,常安的媽媽。”秦墨笑着介紹,似乎沒看到王威的害怕一樣。
胡逸晨想了想對胡震說道“大爺把藥櫃下面的抽屜裡放着的玉瓶拿來。”話音剛落還不到半分鐘,一個玉瓶飄了過來,胡逸晨將玉瓶放到林武面前“這是我配的藥水,你們抹到眼睛上。之前倒是忘了。”這藥水是用牛眼淚加上幾種材料配製的,可以讓人看到間的東西,比之前的效果還要好,一滴藥水能管一時間,只不過製作出來反而沒用了,蔣夜費城兩人修行之後,在胡震的幫助下開了天眼,他們兩個這種開天眼屬於後天的,不像胡逸晨那樣可以修行進化。
林武拿起那個玉瓶,那是一個細頸的玉瓶,上面有一個小蓋子,打開蓋子往外一倒,這瓶子做工十分奇特,竟然一滴一滴往外落,不會浪費。
輕輕的將藥水抹在自己眼睛上,又幫着王威抹上,王威有些嚇壞了,手直哆嗦。
因爲不是直接滴在眼睛裡,藥水多是擦在眼皮上,不過很快就滲透似的,眼睛突然一陣模糊,接着他們就看到了不一樣的世界,這屋子裡也多了兩個‘人’。
“這就是肖姨,這是胡震。你們叫胡哥就行了。”蔣夜給兩人介紹,不過說到胡震的時候猶豫了一下,胡震原本也想改個英文名字,可惜並不如black叫的順口,大家也習慣了,最後也只叫了兩天就不了了之了。
介紹好了,他看了一眼胡震,只見胡震正看着肖萌,那眼神可是有點問題。蔣夜眨了眨眼將疑問放下。
看到了胡震和肖萌,林武和王威似乎鬆了口氣,這兩個鬼看起來還很正常,並不是想象中的那樣驚悚。或許未知纔是可怕的。
一頓飯吃的王威林武恐怕有些消化不良,不過大家覺着這倆人接受能力還真是不錯的,至少還能吃下去。而且能看出來王威好像怕鬼的。
王威和林武慢慢的也算是適應了調查中心的特異,除去王威偶爾被突然飄過的拖把水杯嚇得臉白白的,一切還算不錯。調查中心的事不是很多,都是小案子根本不需要全員出動,王威和林武習慣了工作之後,兩人晚上也留下值班,王威可能怕鬼的,所以兩人沒分開,隔一天值一次班。
漸漸地兩人也單獨接了幾個案子,其實人沒了世間的一切也消了,這些案子也就是幫人帶個話,有些人因爲突然去了沒跟家裡交代,這樣的案子簡單的。
十一的前兩天,紅樓迎來了一位熟客。
那天家裡的人都不在,常樂也被送到學校去了,這孩子太宅了,大家一致決定讓他卻上學免得連個朋友也沒有,其他人修煉的上學的,都沒在家。
那天王威有課,最後只留下林武。
來人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懷裡還抱個孩子。看神色有些不好,臉上鬍子拉碴的,眼睛紅彤彤的,好像很長時間沒睡了。
“請問蔣先生費先生在家嗎?”來人看開門的人不認識出聲問道。
“他們出去了,請問您是?”
“哦,我能知道他們去哪裡嗎,我有急事找他們,之前手機因爲事故損壞了,電話號碼丟了,沒辦法跟他們聯繫上。我叫張瑜。以前跟蔣先生費先生見過一次。”
林武點點頭,“您請進來吧,我給蔣哥他們打電話。”
張瑜進了屋子,神帶着疲憊,懷裡的孩子已經睡着了,小傢伙一歲多,長得虎頭虎腦,十分可。
蔣夜和費城如果入定修煉,black和胡震總有一個會在旁邊護法,所以電話總是開機的,不過今天蔣夜和費城剛剛結束脩煉,兩人回來的時候去市裡的大超市買些東西,他們現在只是練氣期一階,境界不穩,所以需要在南山那裡修行,等到了練氣二階,就可以在紅樓修煉了,這裡也刻制了聚靈陣,他們不怕打擾的況下在哪裡修煉都可以。
蔣夜接了電話,跟費城一起回來。
一進屋他們幾乎認不出張瑜了,變化太大了,整個人十分頹廢,瘦了許多。
“張先生。”
張瑜一看兩人進屋,一下站了起來,“蔣先生費先生,你們要幫幫我,我不知道去找誰,也許只有你們有辦法了。”
“張先生您別激動,慢慢說。”蔣夜說着把林武拿來的水推到他的面前。
張瑜雙手擼了一下臉“天明出事了。那天我開車去接孩子,結果碰上了兩個搶劫銀行的,那人手上的槍走火了,我本來能躲過去的,不過旁邊就是強強,我不敢躲,沒想到天明突然出現了,替我擋了一槍。然後他就不見了。”張瑜說着眼圈都紅了。
蔣夜嘆了口氣“張先生,這個我們恐怕無法幫助你們,你知道鄭先生不能一直存在着,所以消失了就不能回來了,請節哀。”
張瑜搖了搖頭,“不,我知道他還在。真的,我能感覺到。”
蔣夜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因爲他們根本沒看見鄭天明的魂魄,哪怕殘魂都沒有。
蔣夜正在爲難,大門開了,秦墨和胡逸晨從外面回來了。
“晨晨你們回來了。張先生來了。”蔣夜對着兩人說。
胡逸晨和秦墨也愣了一下,這人只一年怎麼變化這麼多。太頹廢了。
“張先生有什麼事麼?”胡逸晨很奇怪,這人怎麼會過來。
蔣夜低頭將事說了一下,張瑜抱着孩子眼神中帶着悲傷,並沒有注意這邊的動靜。
胡逸晨聽了之後倒是若有所思,將書包放下,坐到沙發上“張叔叔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鄭叔叔的存在?”
張瑜愣了一下沒想到胡逸晨會問這個問題,好一會點點頭“似的,去年我帶着孩子回去,沒多久我就感覺到了,雖然看不見也感覺不到,我就是知道他在,我沒辦法形容那種感覺,後來我就跟他說話,開始的時候他沒有反應,可是漸漸地,我發現家裡突然變了,衛生好了,衣服有人洗,晚上回來,還有晚餐。那種感覺好像家裡有個田螺姑娘。那飯菜的味道我不會記錯,就是他。雖然他一直沒有跟我聯繫。”張瑜突然露出幸福的模樣。
突然他臉色又變了,“都怪我,這段時間因爲忙着工作,把孩子放到我媽那裡,明明是週末,我應該陪着孩子,不然也不會在回來的路上出事了。”
幾個人看着一個大男人哭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那次鄭天明死的時候能看出他很難過,只是不像這次這樣崩潰,或許對他來說鄭天明這次消失更不能接受了。
胡逸晨看了一眼躺在沙發上的小胖孩,比玲玲大了幾天出生的孩子,長得十分虎式,衣服很乾淨睡的無憂無慮的,顯然張瑜照顧的很好,聽他話語裡的意思,這人根本沒請保姆,完全是他自己照顧過來的。有這樣的朋友鄭天明還真是幸福,怪不得當初誰也不通知,直接把孩子交給張瑜撫養。
不過,鄭天明真的消失了嗎?
胡逸晨想了想問“張叔,從我們這裡回去,你做了什麼事?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請了什麼護符或者上帶着玉什麼的?”
張瑜緒好了許多,聽見胡逸晨的問話愣了愣,“玉?有,從這裡回去,公司得了兩塊極品緬甸玉,我看不錯就讓人刻了玉牌,我拿了一塊一直帶着。”張瑜說着伸手把脖子上的玉牌拿了下來。
蔣夜接過來沒看出什麼不同,交給胡逸晨。
胡逸晨根本不用上手,眼睛一瞄就知道這玉里含有大量的靈氣,將玉牌放到眼前,仔細看着玉牌之中好像有些什麼。想了想將陽兩氣輕輕地輸入其中,感受着,那兩氣進入玉牌,氣突然消失,胡逸晨迅速的將其中剩下的陽氣收了回來,再看,就可以發現玉牌中顯現出一個人影。
臉上露出笑容,“怪不得鄭叔能存在那麼長時間。”
“怎麼?”張瑜看着胡逸晨問,問完又看向蔣夜,接着就發現蔣夜竟然也疑惑的看着這個孩子,或許他猜錯了,這個孩子纔是當初幫助了天明的人
“這玉牌也算救了鄭叔一次,接下來咱們去一趟出事的地方,或許鄭叔還能找回來。”胡逸晨並未回答他的問題。有些事解釋起來很麻煩。
靈氣是世間萬物修行所需要的,引靈氣入體,轉化成自己的能量,這是修行最基本的。鬼氣妖氣,甚至胡逸晨體內的陽兩氣,都是後來轉化的能量,靈氣卻是最基本的。
這個玉牌之中就有靈氣的存在,這個玉牌的材料很特殊,不但存有靈氣,還能鎖定靈氣,不會飄散,這是爲什麼蔣夜沒發現。
玉牌帶在張瑜上,每個人體內都有磁場和氣場,張瑜帶着玉牌,靈氣慢慢的被他引了出來,不多,對鄭天明最有用處,他吸收了散發出來的稀少靈氣,一點點的壯大神魂。這也是爲什麼原本四十九天就該消失的鄭天明會一直跟在張瑜邊。
一年時間由張瑜引出的靈氣被鄭天明吸收,只看他突然實體化擋住子彈一擊,說明他的實力已經很強了。雖然魂魄被打散卻沒有消失,其中兩魂一魄進入玉牌,剩下的恐怕就在事發地。只要找到殘魂,還能慢慢修復。
“正好十一了,咱們出差順道玩一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