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王?聞言,衆人都是一愣,臉色最難看的不過是李洲,眼裡還藏不住的震驚。
衛書存的身份,李洲是知道的,只是衛書存這次是偷偷來的冀州,趙家跟李洲都篤定衛書存不會敢暴露自己的身份,只要他的身份沒有被公開,李洲便一舉殺了衛書存,到時候再向衛珏請罪,道是不知道衛書存的身份,只以爲衛書存是衛謹承的同黨,以一個不知者無罪,再有趙家爲他周旋,衛珏就算要罰,也不會太重。
甚至可能還會褒獎李洲替衛珏解決掉了兩個他早就不想留的人,但現在,衛書存卻率先爆出自己的身份,打了李洲一個措手不及,把他的如意算盤,全部都給打破了。
衛書存是當朝親王兼威武將軍,他的身份比李洲和衛謹承都高,別說沒有證據,就算有證據,也不能輕輕鬆鬆抓拿衛書存。
李洲頓時陷入了兩難,還沒有想好要不要抓拿衛書存的時候,突然間闖進來一羣兵隊,直接將李洲跟他帶來的官兵全部都包圍住了。李洲的官兵再多,也比不過軍營的兵。
李洲臉色異常難看:“你……湛王爺,你這是幹什麼?”
衛書存擡眸淡淡看了眼李洲,那雙勾魂奪魄,迷人的桃花眼此時透着一抹冷冽,看着李洲,像是利劍扼喉,讓他快要呼吸不過來。
“李太守還需要問本王嗎?”衛書存淡淡說道,低沉的嗓音渾厚,凝眸凌厲睨着他。
李洲打了個寒顫,就聽到衛書存發話:“太守李洲貪贓枉法,詆譭同僚,押入天牢,擇日押往汾陽受審。”
李洲臉色慘白,頓時癱瘓在了地上,連喊冤都沒有喊,直接被拖了下去,突如其來的變化,打的人措手不及。李洲等官員被押了下去,剩下的官兵杵在那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誰也沒有個主意。
衛謹承看了眼那些官兵:“你們都退下吧。”沒了主心骨,聽衛謹承這樣說,那些官兵紛紛都退了下去,不敢造次。
洛清嫵跟蘇紫河來到別院的時候,正好看到一羣官兵從裡面匆匆退出去,只一下,洛清嫵便明白事情已經完了。
落墨見到洛清嫵突然間出現,便道:“王妃,柯姑娘。”
洛清嫵走到衛書存的身旁,聽他輕聲問道:“你怎麼來了?”
洛清嫵意有所指的看了眼柯月,又把剛纔柯月給她看的賬本拿了出來,遞給衛書存:“剛纔我在街上碰到柯姑娘被官兵追趕,就帶她來了。”
把事情簡單的解釋了一遍,洛清嫵沒有多言。
衛謹承感激的對柯月道:“謝謝你,柯姑娘。”衛謹承臉上並沒有太多的情緒,只是那雙看着柯月的眼眸格外深邃,玄衣墨發,身上透着一股嚴謹的英俊。如果不是一直有柯月在協助,那麼掉入趙家圈套的衛謹承可沒有辦法那麼快從圈套裡掙扎出來。
柯月輕咬紅脣,雙頰微微染了紅暈,垂臉道:“大皇子客氣了,這都是月兒的本份,月兒擔當不起。”柯月一副女兒態的模樣,收進洛清嫵的眼裡,眸色輕閃,早前就覺得不太對勁,心存疑惑,今日一看,果然不是她想多,而是柯月當真是喜歡上衛謹承了?否則不然,爲何拼盡了性命,也要替衛謹承保存證據?
對於柯月的態度,衛謹承只是笑笑,並沒有過多的表示。
衛謹承道:“柯姑娘,你父親現在還在牢裡,你便隨我一同去把你父親放出來。”柯月的父親柯壽弗是個清官,這裡的陰謀,衛謹承能那麼快識破,還得多的柯壽弗在暗中相助,否則不然,柯壽弗也不會關在牢中。
柯月點了點頭,便同衛謹承一同去了監牢。
事情完了,衛書存讓落墨親自去處理李洲的案件,和協助衛謹承處理接下來的事情,就帶着洛清嫵一同回了客棧。
從回到客棧後,蘇紫河就一直心不在焉,聽說洛清嫵跟衛書存回來了,便匆匆下樓,迎了上去:“書存哥哥,嫂嫂,你們可回來了。”蘇紫河神情有些激動。
“沒事。”衛書存淡淡說道。對於蘇紫河的態度不疏離不親近,就算偶爾噓寒問暖,也都是像哥哥呵護妹妹一樣。蘇紫河心中有些失落,藏了心思,她笑了笑:“沒事就好,書存哥哥,我讓人你們準備了午膳,到上面去用膳吧。”她雙眸看着衛書存,態度有些熱情,讓衛書存不好拒絕,便點頭上去。
事情辦妥,爲了提防夜長夢多,在冀州呆了不到半個月,等事情平定,災民的事情處理好,就匆匆趕回汾陽。衛書存這次出來原本是說出來江南散心,但如今衛書存卻是在冀州暴露了身份,想要瞞此時也瞞不住,便一不做二不休,跟衛謹承一同返回汾陽,省的落人話柄。
這次,柯月也跟着一起上京。她們到底是去遲了一步,柯月的父親被李洲提前逼死在了牢房裡。柯月跟柯壽弗本就是父女相依爲命,現在柯壽弗死了,再把柯月一個人留在冀州,日子恐怕也不好過。
柯月父女怎說也是衛謹承的救命恩人,衛謹承自是不能把柯月撇在冀州,就把柯月一起帶走。
一路上花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才趕回的汾陽,其中還經歷了不少事情。
剛一回汾陽,衛書存衛謹承就進宮面聖,而洛清嫵則是先帶蘇紫河柯月回湛王府先梳洗。
“姐姐,大皇子他會不會有什麼事情?”柯月抿着脣,一臉擔心的問洛清嫵,着實是擔心衛謹承的安危。
洛清嫵一愣,笑着說道:“別擔心,沒事的。”真相已經查出來,災民也已經平定,衛珏沒有理由再處罰衛謹承,相反,她更擔心的是,衛珏會不會對衛書存幹什麼。
到了中午的時候,衛書存纔回來,而衛謹承則是去處理李洲的事情,雖然說是解決了,但後面總要收尾的。
“王爺,這次您貿然插手,皇上可有怪罪?”洛清嫵神色擔心,此時心裡也有些琢磨不定衛珏的想法。時過境遷,到底不能再用從前來揣摩人意。
衛書存貿然插手冀州一事,並且這次的證據直指向趙家跟四皇子,其中牽扯的官員還不少,衛珏心裡到底有些不悅,只是到底衛書存也沒有做錯什麼,心裡有不滿,倒也沒表現出來。對於這事,沒有懲罰,也沒有獎賞衛書存,只是誇了幾句。
只是現在趙家被下了監獄,四皇子已經被禁足在了四皇子府,沒有衛珏的命令不許進出,至於到最後衛珏會怎麼處理趙家跟四皇子,現在還不得而知。
別的洛清嫵倒是沒有多大關心,聽到衛書存沒事,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趙家是逃不掉的,只是四皇子那裡,衛珏恐怕也不會重懲。
洛清嫵在心中暗自思量,並沒有表現出來。擡眸對衛書存盈盈一笑:“王爺,你也累了,我讓人準備了膳食,你吃點休息一會吧。”
衛書存看了洛清嫵一眼,頷首點了點頭:“好。”
“皇上呢?我要見皇上,我要見皇上……”陰暗潮溼的牢房,蕩着清晰的迴音。衛謹承剛踏進監牢,就聽到那歇斯底里的怒吼。
“大皇子……”旁的官吏喚了衛謹承一聲,衛謹承擺了擺手,示意無奈,踱步到監牢前,趙耀志見到衛謹承的出現一愣,猙獰的臉上更加陰霾,恨不得從鐵牢裡衝出去,跟衛謹承拼命。
“衛謹承,你怎麼來了?!”盯着衛謹承,趙耀志咬牙切齒陰惻惻的吐出一句話,絲毫沒有恭敬。
衛謹承面無表情,打量了眼狼狽的趙耀志,不急着說話,而是遣退了牢裡所有人,待只剩下他們二人的時候,衛謹承這才說道:“趙大人不會不知道,我來幹什麼。”冷冽的聲音,帶着一抹懾人寒意。
趙耀志眯了眯眼,冷哼了一聲,別過了臉。
“我母后外祖的死,是你設計的?”衛謹承冷着臉問。
衡國公一家因謀反被流放,明惠皇后逝世冷宮,這一切雖然都有理有據,不顯唐突,卻一直在衛謹承心裡埋了一個種子。
外祖一家全心全意扶持衛珏上位,忠君愛國,他的母后跟他父皇琴瑟和諧,羨煞旁人,卻一遭傳出流言,與鍾離苟且,而他衛謹承,也不是衛珏的親生孩子,身上流的不是衛家血。衛謹承怎麼也不可能相信這一切,會是真的。
這些年,衛謹承在暗中調查,就爲了尋找證據,有朝一日爲洛家他的外祖母后沉冤昭雪,如今,雖說是讓趙家支離破碎,趙耀志被關押牢房,但衛謹承還是沒有辦法找出可以證明他母后跟外祖一家是冤枉的證據,還須得趙耀志親自開口承認這一切是他跟趙飄雪所設計。
趙耀志看着衛謹承的目光有些譏嘲:“大皇子,說話可是要有真憑實據。衡國公謀反叛國被皇上知道判的流放,世人皆知,你憑什麼說,是我設計的?”
衛謹承英俊的臉越發深沉,趙耀志脖子一緊,下意識想要掙脫被衛謹承掐住的脖子,但衛謹承的力道太大,趙耀志快要呼吸過來,根本就反抗不了。
瞪着眼睛,趙耀志斷斷續續吐字:“衛謹承,就算你殺了我,你也改變不了事實,就是叛賊,洛青就是個賤人苟同鍾離生下你這個孽種……”
“你……”衛謹承面色陰霾:“閉嘴,你若再敢詆譭我母后,我就殺了你。”掐着趙耀志的手收緊,趙耀志臉上青筋盡暴,快要呼吸不過來,“衛謹承,你現在若是殺了我,皇上追究起來,你可擔當的起?”都到這個時候了,趙耀志也不忘威脅衛謹承。
衛謹承鐵青着臉,將趙耀志重重地摔在地上,冷眸睨視着他,冷冷地說道:“趙耀志,你若識相就把當年的真相說出來,我饒你一條生路,否則,別以爲我不敢殺你,我定是要你生不如死。”
趙耀志躺在地上,吐出了一口殷紅的鮮血,近朱紫色泛白的嘴脣被染紅,蓬頭垢發,穿着囚服十分狼狽的看着衛謹承,脣角勾出一抹嘲諷:“你問再多次,我的答案都一樣。”
說出來是死,不說也是死,趙耀志怎也不會講真相說出來。不說,死的可能就只是貪贓枉法,看在往日裡的情面,衛珏不會重罰,他死,但會給趙氏族人留一條生路。
說了,那就是誣陷當朝重臣,使得衡國公洛衡陽和洛珩含冤而死,光是這一條罪名,趙耀志就擔當不起。且,當年的衛珏是何等的愛洛青,雖說當年存了忌憚,起了殺意,但因爲深愛着洛青,欠缺一個除掉或者薄削洛青勢力的理由,遲遲猶豫不決沒有動作。
這個理由是趙家給的,按道理說,趙家這是幫了衛珏,但衛珏又怎麼可能承認這樣不恥的事情?定然會將全部的責任推倒趙家的頭上,怨恨趙家害死了他的心愛之人,誤會了衛謹承這麼多年。這樣一來,衛珏在, 會容得趙家的存在?便是衛謹承求情又怎麼樣?趙家照樣是逃不過,而且,還會牽連到在冷宮裡的趙飄雪。
所以,當年誣陷陷害衡國公一脈,跟捏造證據誣陷洛青跟鍾離苟且,才生下衛謹承的事情,絕不可能說出來。
趙耀志堅持不說,衛謹承就讓人大刑伺候,直到趙耀志肯說出真相爲止,便離開了監牢。
這一趟冀州,一來一回,用了三個多月的時間,現在已經將近十月,繁花盡落,翠綠的葉子都逐漸染成了枯黃。
趙家跟四皇子的事情,暫時還沒有處理好,而柯月只是暫住在湛王府。
這日,閒暇無事,洛清嫵跟蘇紫河,柯月三人在院中乘涼賞花。
蘇紫河見柯月垂頭喪氣,一副有心事的模樣,便問道:“月兒,你怎麼一直悶悶不樂的?”年紀相仿,蘇紫河跟柯月兩人熟悉的也快,便不如之前那般生疏喚對方姑娘。
柯月一愣,擡了擡長睫看了眼蘇紫河,莞爾搖了搖頭:“我沒事,不用擔心。”
話是這樣說,但蘇紫河跟洛清嫵大抵也都能知道,柯月是在想衛謹承的事情。
只是洛清嫵作爲外人又是長輩,柯月跟衛謹承的事情,她着實不好插手,便也不多言。蘇紫河安慰了柯月幾句,柯月笑着讓蘇紫河不用擔心,她沒事。
恰好這個時候,雁容從外面匆匆進來,附在洛清嫵的耳畔低語道:“王妃,四皇子妃要見您。”四皇子妃?洛清嫵眼裡閃過一抹情緒,便對蘇紫河柯月說道:“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先走一步。”
蘇紫河看着洛清嫵的背影,眼裡閃過一抹異色,也並未多言。
洛清嫵回了照月閣,就見到四皇子妃已經在裡面等她,見到洛清嫵進來,忙站了起身。洛清嫵見她如此慌亂,就皺眉道:“四皇子妃,你怎麼來了?”
這個時候,按道理,四皇子妃該是呆在四皇子府纔對,怎麼卻跑來這裡了。
四皇子妃深吸了一口氣:“湛王妃,我來,是有一件事想求你。”
“哦?什麼事?”洛清嫵不解地看着四皇子妃,是什麼事情,竟然勞動四皇子妃親自來求她。
“留衛謹介一條命。”
“爲何?”洛清嫵眯了眯眼,似乎有些驚訝四皇子妃這個請求。
四皇子妃長睫顫了顫,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爲什麼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還請湛王妃答應我這個請求,留衛謹介一條命,別殺了他。”
不過是三個月左右的時間,從前恨不得擺脫四皇子的四皇子妃突然間來爲四皇子求情,讓洛清嫵想要不驚訝都不行。
只是話說到這個份上,倒是不好再言說什麼。
“你放心吧,衛謹介不會死的。”洛清嫵也並沒有打算一定要衛謹介死。而且,衛珏已經死了一個兒子了,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就算再生氣,衛珏該是狠不下手來,再殺自己一個兒子。這個不說,現在這個形勢,衛珏也不會殺衛謹承。
四皇子妃不知道洛清嫵爲什麼篤定,洛清嫵不急着解釋,只是輕聲說了一句:“虎毒尚不食子。”
得了自己想要的話,四皇子妃心裡總算鬆了一口氣,站了起身對洛清嫵說道:“謝謝你湛王妃。”
見她只笑不語,四皇子妃凝眉問道:“大皇子如何了?”自從兩個多月前起,四皇子妃就被衛謹介囚禁在院子裡,一步都不許踏出,對於冀州發生的事情,更是不得而知。
就連衛謹承等人回京,她也是這兩日才得知,甚至是知道,衛謹介快要自身難保,四皇子妃這才迫不得已趕緊來求洛清嫵。
“謹承無事。”簡單四個字,足以道明一切。
四皇子妃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她是偷偷跑出來的,不能在湛王府多留,該問的事情問完,四皇子妃就匆匆離開了湛王府。
事情過了五天,總算有了結果,李洲等官員勾結趙家,貪贓枉法,枉害人命,試圖謀害當朝皇子,罪不可赦,判了斬立決,而四皇子衛謹介受人蠱惑,則是被革除一切職務,禁足皇子府,沒有衛珏指令,不得踏出皇子府。
王昭儀教子無方,降爲婕妤。而趙家則是判了流放邊疆,永世不得踏入汾陽一步,其子孫永不得入朝爲官。大皇子衛謹承,賑災有功,雖爲封官晉爵,卻也被衛珏重重嘉賞了一番,一時間在汾陽或者朝中,皆是風光無限。
這個結果,不輕不重,但也讓人鬆了一口氣。
不過也因此,朝中立時分爲了三派,大皇子一黨,三皇子一黨,還有一黨則是保持中立態度。
從前的太子一黨,現在儼然所剩無幾,衛謹介也因此,就此消停。
洛清嫵奉旨進宮陪欣德妃賞花。
“恭喜你了,湛王妃。”欣德妃眉眼含笑,淡淡的說道,卻是別有深意。
現在太子一黨,或是四皇子趙家等人,已經全部剿滅,得了好處的,自然是衛謹承跟衛書存。
這點,不單止,欣德妃知道,朝中的大臣,以及衛珏都知道。這也就是,衛珏爲什麼不殺四皇子的原因。雖然不喜四皇子的行爲,但衛珏如何不知朝中形勢?
衛珏怎也不可能太助長衛謹承的威風,心中對於衛書存跟衛謹承,想必也越發的忌憚。留着四皇子,無非也急是爲了權衡朝中形勢,告訴這天下人,這天下有衛珏在的一天,就還是他衛珏說的算。
這一行除掉趙家卻也未必見得是好事。
洛清嫵在心中輕輕嘆了一聲,“是好是壞,尚未可定論。”
知道洛清嫵的擔憂,欣德妃也不多言,而是問洛清嫵:“湛王妃可想見一個人?”
洛清嫵一愣,挑眉不解地看着欣德妃,欣德妃緩緩吐出三個字:“趙飄雪。”
原本以爲洛清嫵會答應,有興趣見一見趙飄雪,不料洛清嫵卻是搖了搖頭,並沒有想見趙飄雪的意思。
倒是令欣德妃驚訝不已,她還以爲,洛清嫵該是想見趙皇后的呢。
對此,洛清嫵卻並不想解釋。她是想要見趙飄雪,但現在還不是時候,等時候到了,再見她,未嘗不可。她不願意,欣德妃也就沒有再多言什麼。
在皇宮呆了一會,洛清嫵便起身告辭,不再宮中多有逗留,不想卻在御花園裡碰到了被降了婕妤的王昭儀,不,現在應該說是王婕妤了。
洛清嫵的身份比王婕妤高,見她便不用行禮,原本並不想跟王婕妤正面對上,而是想要儘快離宮,王昭儀卻率先一步,擋住了洛清嫵的去路:“湛王妃這麼急着出宮,是有什麼事情嗎?”王婕妤笑裡藏刀。
洛清嫵笑着回視,“婕妤娘娘可是有什麼事情?”
“事呢,倒是沒有。只是難得見湛王妃進宮,不知湛王妃可否願意陪本妃逛一逛御花園?”王婕妤眉眼含笑,好意邀請洛清嫵逛御花園,但那雙美眸的深處,卻藏着一抹情緒。
眯了眯眼,洛清嫵暗自在心中盤算,王婕妤現在又準備玩什麼把戲。
王婕妤睜着眼眸看着洛清嫵,“湛王妃這是不樂意?”睜大的眼睛明而清亮,並沒有見生氣之色。洛清嫵抿着脣,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只見王婕妤抓住她的手,往王婕妤自己的身上重重一推,王婕妤往前一傾,慘叫一聲重重朝一旁花臺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