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元帝沉吟片刻,又覺得似乎不妥,認真道:“皇后,雲初淨分在虎賁營,合適嗎?朕看,不如分在前鋒營。”
宗政皇后略微驚詫,不過很快笑道:“那好,就讓雲初淨去前鋒營,採珊去虎賁營。”
“嗯,皇后這建議不錯,常安,把西洋進貢的那望遠鏡帶上,到時候讓朕好好看看。”
開元帝越想越火熱,覺得這個想法實在太妙,一路上又想了不少點子,準備今日好好看戲。
雲初淨到時,接到命令的內侍馬上將她迎進去。
等雲初淨來到主帳旁邊的小帳篷裡,卻看見汪婧芳、琉仙郡主還有宗政採珊也在。
不過,當其他人看見雲初淨時,都忍不住從眼神裡流露出驚豔。
琉仙郡主今日穿着,大紅牡丹纏枝蓮廣袖留仙裙。蜀錦上的金線牡丹雍容華貴,美輪美奐。
可雲初淨那樣清爽的交領短襦,加粉紅色暈染長裙,就如同小荷才露尖尖角一般,含苞待放嬌豔欲滴,看起來嬌美異常。
汪婧芳也是特意打扮過,不過她的妝容,與雲初淨淡掃娥眉相比。一個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一個是精細裝扮略顯隆重,一下豔俗了不少。
宗政採珊歷來身體嬌弱,今日也穿了鵝黃色的平胸襦裙應景。
她看着雲初淨青春洋溢,活力四射的樣子,心底的羨慕明明白白寫在臉上。難怪三哥稀罕她,她的確招人喜歡。
雲初淨微驚過後,也就迎着她們各異的目光坦然坐下。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單獨讓她們四人在一起,不過估計也和四營大比有關。
正當雲初淨忐忑猜測時,內侍來傳旨,皇上到了。
主帳裡,開元帝正把這個提議告訴其他評審。除了梅院長提出異議,怕男女戰場上有所接觸,其他人看開元帝興致勃勃,都沒有意見。
“梅芽,不如聽聽他們的意見,看看四營有沒有異議,雲小姐她們願不願意參加?要是大家覺得不好,朕也不勉強。”
開元帝已經把話說清楚,也讓人去召大家過來。
雲初淨她們進來時,宗政晟他們也到了,大家一時都有點驚訝,卻又不知道什麼事。
“微臣參見皇上!皇后娘娘。”
“臣女參見皇上!皇后娘娘。”
開元帝笑眯眯擡手:“快起來吧,今日你們可是主角。四營先抽籤定方位吧。”
“是。”
常公公把籤筒拿上來,宗政晟他們一人隨手抽了一支。
結果很快出來,宗政晟抽了東方,端木桓抽的是西方,袁崇義是南方,秦邦業則是北方。
開元帝又看了看,人比花嬌精心裝扮的雲初淨她們,清了清嗓音。
宗政皇后聞訊開口道:“今日雖然是男兒們的盛事,不過我們女兒家也是巾幗不讓鬚眉,也要參加。不知你們四人可願意?”
汪婧芳率先行禮道:“皇后娘娘,能參加這樣的盛事,臣女喜不自勝。願聽娘娘安排。”
雲初淨和宗政採珊,還有琉仙郡主不知道如何參加,不過也只能行禮道:“臣女願聽娘娘安排。”
宗政皇后看了看宗政晟他們,笑道:“本宮想,英雄江山美人才是千古佳話。今日你們的目標是黑龍旗,不過本宮要給你們增加難度,不僅要搶黑龍旗,還要護住美人。”
宗政晟忍不住開口問道:“皇后娘娘,怎麼護住美人?”
“這本宮就不管,你們要帶着美人搶旗也好,分開人手護衛美人也罷,反正啊!奪旗來皇上面前時,要保證美人不失!”
宗政皇后笑意盈盈,說得十分輕鬆。
秦邦業和袁崇義相互看了一眼,由袁崇義開口推脫道:“皇后娘娘,這四營大比是男兒的事,還是不要讓嬌滴滴的小姐介入。萬一受傷了,微臣可負責不起。”
“袁統領,你放心,是我們自願參加,就算受傷也不會要你負責。莫非你是沒信心能護好女人,同時也能奪旗?”
汪婧芳上前一步,出口激將,琉仙郡主也開口道:“本郡主也自願參加。”
雲初淨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卻也只能無奈和宗政採珊開口自願參加。
端木桓眼看事情基本已成定局,拱手進言道:“皇后娘娘,如此也不錯。只是不知道那營護衛那位小姐?我和雲小姐,汪小姐、琉仙都是表兄妹,想必就是有點接觸,也不會有閒言碎語。”
宗政晟狠狠剜了端木桓一眼,這話說得的真壞,一句話就堵死了雲初淨和自己一組的可能。
秦邦業也拱手道:“端木統領所言甚是,微臣請求和雲表妹一組。”
汪婧芳也有點急了,沒想到事情會這樣發展,自己和宗政晟一點關係都沒有,怎麼能和他分一組?
宗政皇后也有點爲難,這樣就不好直接宣佈,那如何是好?
開元帝看了一會,這些少男少女的心事,還真是有趣。端木桓的隨機應變,也讓他滿意。
“朕覺得,這美人不是分給那組就是那組,想,就要去搶!這樣才熱鬧。而且今日有朕和皇后,以及平王等評審在此,無論參加的小姐,是出了意外還是有肌膚之親,都與人無尤。事後,不得以此爲藉口,要求負責。”
開元帝如此一說,汪婧芳和宗政皇后都有點色變。
原本宗政皇后的意思,是想讓宗政採珊參加,可以在袁崇義和秦邦業兩個新貴將領裡,挑一人許配。
而汪婧芳,也是打着和宗政晟肌膚相親的機會,以此造勢再加上哥哥配合,定下親事。
可如今開元帝表示不用負責,那參加來還有什麼意思?萬一受傷,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宗政皇后沉吟片刻,開口道:“既然如此,那就看那些小姐願意參加,也是抽籤看方位分組可好?”
琉仙郡主看了眼端木桓,率先上去抽籤,南方,和袁崇義一組。
汪婧芳騎虎難下,她的提議自己總不能不參加,況且現在三比一的機率抽中宗政晟,她也要試一下。
“皇上,娘娘,臣女也不怕。”
說着,也拿起一簽,可惜不是宗政晟,而是端木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