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盼依覺得餘嬤嬤說得有道理,又想着汪婧芳過門後,哪怕和汪夭梅是親姑侄,也一樣立了規矩,心中已經有打算。
餘嬤嬤點到爲止,也不敢過於挑撥,萬一被世子爺知道了,那就是死罪一條。
莫盼依盤算着以後該如何教導兒媳婦,還有如何立規矩,想來想去一夜未睡。迷迷糊糊快到天亮時,又想起喜帕之事,心裡對雲初淨更加不滿。
敬茶認親是在辰時正,寅時末,賴嬤嬤就來到屋外,和木落商量還讓雲初淨起牀梳洗了。
“木落,世子夫人該起了,辰時正就要敬茶,可不能讓長輩們等。”
木落有點遲疑不定,昨晚屋裡的動靜,基本到了子時末才消停。據現在不到兩個時辰,世子夫人勞累過度,肯定起不來,自己也不敢進去。
賴嬤嬤看木落遲疑,板上臉急道:“這新媳婦敬茶,沒聽說還有遲到的,你快去請世子夫人起牀梳洗!”
木落這才推門進去,看紅燭還高懸,帳幔重重深,屋內一股濃重的腥檀味未散,還沒有開口臉就紅了,木在門口。
還好,雖然宗政晟睡得很熟,可練武之人的警覺性還在。木落剛進來,他就已經清醒過來。
“什麼事?”
宗政晟聲音低沉,猶如古琴森森,木落馬上恭敬回答道:“回世子爺,辰時正新人要敬茶,現在已經是寅末。”
“好了,知道了,你先退下。”
等木落退下之後,宗政晟這才按捺住自己的一柱擎天,低首看窩在他臂彎,還睡得香甜的雲初淨。
只見她小臉白裡透紅,染着一層淡淡的粉色,透出瑩潤的光芒。飽滿的菱脣微翹,紅彤彤的鮮嫩無比,看起來就秀色可餐,讓人想一口吞進肚子。
再順着弧度優美的下頜往下看,修長白嫩的脖子下,那一對水蜜桃就這樣抵在自己的胸膛。還有平坦可愛的小腹,盈盈一握的小腰,神秘的桃花源若隱若現,一雙玉腿就蜷縮在自己腿間。
宗政晟忍不住就揚脣笑了起來,阿初看起來嬌嬌弱弱,可在牀上還真有種骨子裡的柔媚。自己就像那話本里的書生,恨不能死在她身上。
昨晚憐她是初夜,自己只吃了個半飽,就把她累成這樣。
看來,以後要好好鍛鍊阿初的身子,不能讓她太過嬌弱,還沒怎麼折騰就暈了過去。至少也要讓自己好好飽餐一頓,這樣可不行。
想着昨夜阿初那嬌媚的樣子,宗政晟就忍不住氣血翻騰,很想再戰一場,用這種方式喚醒他的小乖。
可想到新媳婦要敬茶,不能讓阿初失了顏面,被人嘲笑指點,也只能壓抑住渴望。
現在,對於爲何會有“一朝選在君王側,從此君王不早朝”的事情,他深有同感。
佳人在懷,誰還想起來?
“阿初,醒醒,醒醒!”
宗政晟低聲的輕喚,實在喚不醒疲累的雲初淨,最後他只能低首吻了上去,快要被窒息的雲初淨,這才清醒過來。
雖然還沒有反應過來什麼事,可雲初淨已經下意識求饒,嘶啞的聲音嬌滴滴的道:“阿晟,不要了,我不行了。”
宗政晟看她那可愛的迷糊樣,忍不住大笑起來。
雲初淨枕在他胸口,那從胸腔震動裡散發出的愉悅,也讓她忍不住笑了起來。原來,能和自己心愛的人一起醒來,是件多麼美好的事。
宗政晟偏偏還打趣道:“乖,我知道你想要了。現在時間不夠,等晚上回來我再好好彌補你。”
說着,那寶劍還蹭了蹭,氣得雲初淨杏眼圓睜,惱怒不已,結結巴巴道:“誰,誰想要了!你要不要臉?”
宗政晟渾身上下,每一根汗毛都透着舒爽,在吃還是不吃的問題上沉吟幾息,最終還是選擇放過這隻小白兔。
“好,好。是我不要臉,肖想我的小乖,該起牀了,要敬茶還要進宮謝恩呢。”
雲初淨這纔想起自己已經嫁給宗政晟,今兒是給公婆敬茶認親的日子,馬上急得坐了起來。
薄被隨着雲初淨的大動作,一下滑落,那胸前美好風光,晃花了準備起身的宗政晟。雙眼都紅了,實在把持不住湊了上去。
又羞又急的雲初淨,恨不得打死這個壞傢伙,這個時候還來招惹自己!可那被他含在口中吸吮的,是她的致命弱點,昨晚已經被狡猾的宗政晟發現,如今失去了力氣也無力阻擋。
“快起來,住手!快起來!”
偏偏宗政晟還含糊不清回答道:“我又沒動手?”
羞窘難當的雲初淨,雙手無力的推着那顆大頭,只好道:“你,你住口!我,我要喊人了!”
可她的威脅剛出口,就被那壞蛋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雲初淨的眼淚都快下來了,手中的力氣也就大了幾分。
無限委屈的喊道:“木落!木曉!”
宗政晟覺得快瘋了,阿初究竟知不知道她嬌弱委屈,眼中含淚的樣子,足以讓聖人發瘋,高僧還俗?偏她還不知道,居然敢喊人進來!
木落和木曉本就等得着急,聽得雲初淨喚人,雖然聲調不怎麼對,也推門走了進來。
宗政晟青筋都暴起了,暴喝:“出去!”
木曉和木落立在牀外三尺處,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
宗政晟用盡全身自制力,將薄被拉過來,把這個妖精裹得嚴嚴實實,方纔平穩了聲音道:“你們將我的衣服拿出來放在外面,等一下再進來服侍夫人。”
還好雲初淨早就吩咐過,今兒穿什麼衣服敬茶,木曉很快將宗政晟和雲初淨的衣裳都準備好了,這才退了下去。
宗政晟也知道剛纔過份了,看雲初淨惱羞成怒,只能哄着雲初淨道:“阿初,別生氣,起來打我一頓,咬幾口都可以。”
然後看雲初淨還杏眼圓睜瞪着自己,又欠揍道:“我這就先去穿衣服,我是怕她們看見我。我可是保證過不讓別人看見,穿好了再替夫人穿。”
雲初淨看宗政晟咧着嘴笑,還露出一口白牙,實在忍不住,撲上去在他肩頭咬了一口,方纔覺得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