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淨搖搖頭,滿眼崇拜的看過去:“舅舅和表哥這樣給力,誰還敢來找我麻煩?”
秦邦業被雲初淨嬌憨的模樣逗樂了,努力正色道:“誰欺負你,你就給我打回去,天塌下來還有我和父親頂着。”
事發時,端木桓還遠在福州,知道一點消息但並不清楚始末。
含笑聽了一會,笑問道:“姚家究竟做了什麼?聽說秦叔大發神威,差點掀了魏其侯府?”
一旁的蔣書夢在椅子上坐下,也好奇的問道:“對啊,姚明秀爲什麼被禁足?秦大哥爲什麼要打姚大少爺?我就只知道,姚明秀欺負雲妹妹。”
秦邦業想起那事就火冒三丈,不由得又剜了秦邦季一眼。
秦邦季縮縮脖子,委屈的說道:“大哥,我已經被爹揍三回了,你還瞪我。”
秦邦業不滿的瞥他一眼:“你說你這麼大個人,被他們幾個人就困住!要是雲表妹有個什麼閃失,看父親不剝了你的皮!”
秦邦季是真委屈啊,他坐直身子辯解道:“大哥,不是幾個人,是二十多個啊!我就和阿武兩個人,雙拳難敵四手嘛!”
“表哥,你就別罵二表哥了。我也沒想到,姚小姐居然那麼大膽,居然要當衆脫我的衣服。幸好有木曉在,否則我丟臉丟死了。”
雲初淨說起還有點後怕,當時姚明秀看她穿了身霞影紗的衣服,罵罵咧咧說什麼忘恩負義。
自己忍不住就回了幾句,沒想到她居然讓她哥哥姚雨澤,圍住護送她出來的二表哥。然後仗着人多勢衆,讓婆子來強脫她衣服。
金福樓當時圍觀者衆多,要是木曉沒帶她突出重圍,真被當衆脫了衣服,那下場可想而知。換個氣性大的,估計只有上吊自盡了。
秦邦業一提起,火氣依舊很大,恨恨道:“要是二弟上來就下殺手,那一羣廢物攔得住他?”
蔣書夢看向柔柔弱弱,面無表情站一旁的木曉,這才知道原來這事這麼大。決定回去也要讓母親,給她一個會功夫的丫環。
端木桓則越聽臉色越平靜,狹長的眼眸裡殺氣一閃而過,女兒家名節大於天。姚家仗着宗政皇后的母親是姚家女,也太囂張了!
他不着痕跡讚許的看了木曉一眼,慢慢道:“該出手時就要出手,既然那些人都瘋了,就要比她更瘋才行。”
“是啊,端木大哥,你不知道我爹提了杆烈陽槍,就直接殺到魏其侯府。簡直是所向披靡……哎喲!”
秦邦季手舞足蹈還沒說完,就被他大哥武力鎮壓,直接一巴掌扇頭上,讓他閉了嘴。
他抱着腦袋歪着頭,委屈的看向秦邦業。
“閉嘴!過去的事就不要說了,以後你要是護送雲表妹出來,再出什麼事,你就自掛東南枝去!”
秦邦業瞪着秦邦季,後者在暴力淫威之下,也只能屈服,小聲的辨道:“我知道了,以後出門就帶幾十個侍衛,誰敢來欺負雲表妹的,我一個巴掌拍死她!”
雲初淨轉而和柳娘子說話,很快柳娘子就帶了一盒首飾進來。
她一邊和蔣書夢挑選首飾,一邊拿起根墨玉竹節簪比劃了一下,又重新拿了支白玉青雲簪。
端木桓他們才發現,居然雲初淨她們選的是男簪和玉佩,不免有了些期待。
雲初淨挑了半響,最終還是拿起墨玉竹節簪。
“二表哥,這根簪子怎麼樣,最配英明神武的二表哥吧?送給你,喜不喜歡?”
雲初淨笑吟吟的開口說道,把秦邦季樂壞了,趕緊湊過來將頭上的黃玉簪取下,換上這支墨玉竹節簪。
蔣書夢也給她大哥,看好了一塊“喜上枝頭”紫玉佩,準備留做新婚賀禮。
她剛把玉佩放托盤裡,就看見秦邦業眼巴巴的看着墨玉竹節簪。
那樣子哪裡還有半點威武可言?就像只委屈的獅子犬。
不由得笑道:“雲妹妹,你可是厚此薄彼啊!秦大哥出力更多,你怎麼沒有他的份?”
秦邦業投過去讚許的一瞥,這蔣小姐倒是個明白人。
端木桓雖然也想收禮物,可看秦邦業也無份,就作壁上觀看雲初淨如何解釋的。
雲初淨先從木曉身上的購物袋裡,取出個盒子遞給蔣書夢。
“蔣姐姐,這是你要的百合香。給表哥的禮物,當然要更加珍貴了,是吧,表哥?”
說着,雲初淨從荷包裡取出個,藏青色彈墨緞繡蘭草的香囊遞給秦邦業。
眼帶期待的說:“表哥,這件禮物,喜不喜歡?”
秦邦業喜出望外,難掩驚喜:“這是雲表妹繡的?送給我的?”
雲初淨點點頭,笑眯眯的將香囊放在他手上。
看錶哥拿着香囊左看右看,視若珍寶的輕輕摩挲,渾身洋溢興奮,樂得合不攏嘴。
“表哥,這可是我纔想出來的雙面繡,你看裡面還有四個字,精忠報國,怎麼樣?”
從秦邦業因爲打了姚雨澤,被從御林軍調到京畿大營裡。雲初淨就想親手做點什麼東西,感謝表哥爲她出頭。
想來想去最後打算做個香囊,以防誤會和賴嬤嬤說教,她還精心設計了精忠報國四個字。
賴嬤嬤這纔沒有阻止,又早想好了人前送,就算不上私相授受。
蔣書夢面露不信,頻頻瞟向香囊,驚訝道:“雲妹妹,什麼時候你雙面繡都會了?”
“剛剛琢磨出來的,這就是第一件成品,表哥可不要嫌棄哦。”
雲初淨在這時空,最不習慣的就是女紅,做件肚兜都要好幾天,香囊荷包這些她一般都不做。
秦邦業喜滋滋的將香囊放進懷裡,然後一本正經道:“雲表妹,做針線傷眼睛,有丫頭婆子,以後少做點。”
全程圍觀的端木桓,心裡略微不是滋味,趕明兒也讓平陽做一個,看把秦邦業給美的!
秦邦季涎着臉湊過來:“雲表妹,也給我做個香囊吧?不用雙面繡,普通的就好。”
“你想得倒美,那簪子先還我!”
“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收回來的道理?我不管,我又沒有其他姐妹,就靠你了,雲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