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媚眼如絲趴宗政昱耳邊,笑道:“昱郎,這是母親吩咐的補湯,芳兒服侍你喝了吧?”
“你是嫌爲夫不夠勇猛?”
“妾身是怕傷了夫君身體。”
爲了要個孩子,汪婧芳也是用心良苦,哄着宗政昱喝下能持久的補湯,果然時間比先前長了一半。
新婚至今,汪婧芳纔算嚐到一點甜頭,兩人更是恩愛。
木曉來到平王府,見到端木桓時吃了一驚:“小王爺,你怎麼消瘦成這樣?”
端木桓站在書架前,粲然一笑:“本王要守孝,不沾葷腥自然要瘦。你怎麼出宮了?是阿淨,公主有什麼事嗎?”
“那倒沒有,公主讓奴婢出宮爲您帶口信。請小王爺臘八節無論收到任何消息,都不要出府進宮,皇后娘娘怕是有陰謀。”
木曉說完之後,又補充一句:“皇后娘娘已經準備明日,爲櫟郡王和宗政采薇賜婚。”
端木桓隨手將手中的書冊,放回書架,皺眉道:“阿淨和皇后娘娘之間,哪來的間隙?”
“回小王爺,這奴婢也不知道。皇后娘娘這次從公主進宮住對月開始,就一直和公主不對付,處處爲難公主。”
“你們就沒有查到緣由?”
木曉低頭回道:“回小王爺,這確實沒有理由。只是覺得汪淑妃有點可疑,懷疑她從中挑撥。”
端木桓坐回書桌旁,屈指敲擊着桌面,沉思道:“這其中的原因,你們還是要儘快查出來。否則,你們就不會知道皇后究竟是要做什麼。端木櫟的事我知道了,要是他想出賣本王,本王也不會客氣。”
“是,小王爺。奴婢這就回宮告訴公主,小王爺只要到時候絕不進宮,公主自然有辦法化解。奴婢告退!”
木曉離開後,端木桓又沉吟片刻,這才吩咐飛星:“最近淮陽侯府可有異動?”
自從上次宗政採珊之死,還有之前雲初淨武安侯府失蹤,包括白清清冒充鳳兒公主,端木桓一直都懷疑淮陽侯府。
可惜淮陽侯府一直風平浪靜,根本抓不到一點把柄。
飛星稟報道:“最近淮陽侯府並沒有什麼異常,要說奇怪,只是和宮裡淑妃傳信頻繁了些。”
端木桓想着宮裡宗政皇后態度上的變化,還有木曉提過汪淑妃的參與,似乎已經拼湊出事情的大概真相。
“你說,前幾日欽天監有個司正,意外身亡?宗政晟親查了此事?”
飛星迴稟道:“是,小王爺。據說這司正之前還爲宗政皇后測算過吉日。”
端木桓在宣紙上寫下汪淑妃、宗政皇后,又寫下雲初淨和自己,再寫下端木櫟和宗政采薇,最後添上死了的欽天監司正。
默默看了片刻,提筆寫了一封信交給飛星,吩咐道:“你讓人進宮,將信交給宗政晟。”
“是,小王爺。”
雖然飛星不知道小王爺想到了什麼,不過他知道只要事關青鸞公主,小王爺就無法冷靜下來。
同樣,宗政皇后爲端木櫟和宗政采薇,賜婚的消息傳到淮陽侯府,汪老夫人也是在意料之中。
“你看,老天都在幫我,只要雲初淨和端木淵一死,宗政晟和端木桓都活不了。端木櫟算什麼東西,我終於離目標,又近了一步。”
夏嬤嬤卻心驚膽戰,小聲道:“可老夫人捨得淑妃娘娘?”
“她死了,南兒才能出頭,才能拿回屬於他的東西!到時候端木皇族,就只有南兒一條血脈,不尊他,尊誰?”
汪老夫人等今時今日這個機會,已經等得太久,等得她不想再等。
“你馬上傳信給芳兒,讓她臘八節必須進宮,最重要的一環還需要她配合。”
夏嬤嬤應聲道:“是,老夫人。可天毒蘿和夢梨香相生相剋,皇帝和雲初淨都已經知道。”
“知道又如何?這兩樣分開都是無毒無味,誰能查出來?只需要雲初淨再昏迷一回,端木桓和端木淵就必死無疑!宗政晟和端木櫟,就是最好的替罪人選。”
汪老夫人已經大概知道宗政皇后的計劃,也想過無數種突發狀況,該如何補救。
可機會千載難逢,只有宗政弄月這個靶子吸引了大家注意,自己才能黃雀在後,完成大業壯舉。
夏嬤嬤知道老夫人是勸不動的,作爲奴婢她只需要執行。
很快,各自的消息都傳到汪婧芳和汪淑妃手中,一切準備就緒,只等臘八節到來。
幾日一晃而過,宗政皇后賜婚端木櫟和宗政采薇,在京城只掀起一點議論,就全數被福州又打了一場大勝仗的消息壓過。
臘八節當日一早,雲初淨就被宗政晟鬧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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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初淨只覺得身上一重,睜開眼睛就看見宗政晟半壓在身上。雙臂肌肉賁起,一頭墨發傾瀉下來,光滑平坦的胸膛,襯托出精瘦的腰身。
再往下露出八塊結實緊緻的腹肌,肌理分明,弧線優美,軟硬適中。她經常撫摸,手感相當不錯。
雲初淨沙啞着聲音,嗔怪道:“重死了,快下去。”
卻不知道自己身上那墨綠色的肚兜,已經睡得移了方向。潔白無暇的牡丹花,金燦燦的花蕊,粉黃的花骨朵,嫩綠的枝葉,恣意的開在少女最柔軟之處,露出大半個軟綿。
宗政晟低下頭湊上去,輕輕撥動,就看見雲初淨大大的杏眼裡,眼波流轉。長長的眼睫毛顫抖着,就像一隻受驚的小鹿,又是祈求,又是哀婉,還有點惹人憐愛。
如此美景在前,嬌妻無言邀請在後,哪怕是柳下惠也要變成西門慶。
宗政晟一番動作,將打戰的精髓通通用上,什麼深入淺出、圍點打援、欲擒故縱。再加上宮中秘冊傳授的十八式龍抓手,成功將雲初淨從裡到外徹底喚醒。
最後風停雨住,驚濤駭浪之後,雲初淨淚水清洗過的眼睛,水汽氤氳,流光溢彩,燦若星辰。
雲初淨有氣無力的癱成一堆春泥,被宗政晟抱入懷中。
然後他下巴挨着雲初淨的額頭,慶幸道:“阿初,幸好你沒有懷孕,否則我纔剛開葷就要禁慾,誰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