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管宛和辛言皆爲大驚，反問。
這個少女，有點奇葩。
少女不安地揉着手心裡的一棵青草，低着頭解釋：“其實，我是一名女巫……”
“啊？！”
“我可以召喚惡魔，所以經常一個人說話，母親纔將我送給神父，請求神父幫我驅除惡魔……”
“……”
“可是，我的惡魔不是壞人，他沒有欺負我，還會跟我聊天，我真的很開心！因爲從小不愛說話，也沒有朋友，他是唯一能讓我開懷大笑的人，我不想失去他，所以，我把他藏起來了，不再跟他聯繫，不讓神父現……”
“……”管宛無語地望一眼辛言，現辛言同樣無語，雙手託着下巴一副吃瓜羣衆的模樣。
“但是，你救了我，我願你爲你召喚一次惡魔！”少女擡起頭，眼神堅定。
然而，這樣的提議卻被管宛嫌棄了，管宛撓頭：“召喚惡魔有什麼用？”
“惡魔的眼睛能夠看遍世間每一寸土地，知曉天下所有的事。只要你有疑問，他就可以回答你！”
管宛擰眉，這貨怎麼聽着跟琉妘珠有點像？難道又是個騙子？
“不用了，謝謝。”
少女怔鬆一下，有些遺憾和失望：“哦……那好吧。”
看着少女落寞的神情，管宛不知怎麼就心軟了，長吐一聲準備好人做到底，便說：“來吧來吧，把他叫出來，我問問。”
少女訝異擡頭，繼而露出一個璀璨的笑臉，激動的點頭：“嗯！”
於是，便見少女從旁邊取來一根樹枝，雙瞳慢慢失焦，樹枝沙沙作響，在沙地上寫下一行字：“謝謝。”
管宛看着着兩個字有些莫名，笑問：“謝什麼？”
樹枝輕移：“救了她。”
在這三個字的後面，好像隱約寫了一個“們”字，非常淺，看不清楚。
“你這麼關心，怎麼不自己救？”管宛無語。
樹枝戛然頓住，羞愧地在沙土上點了三個點。
管宛見他沒有反駁，不好繼續和他玩笑，就說：“你知道厲鬼軍團的老巢在哪嗎？”
樹枝輕輕一顫，猶豫了下，寫道：“不死城。”
清晰的三個字映在管宛眼前，一直疲於應付的管宛頓時有了精神，她隱隱有一種感覺，這個人真的知道些什麼，睜大眼睛趕忙問道：“那、怎麼去不死城？”
樹枝緩緩寫下：“骨島東座，太陽升起時，夕陽落地時。”
寫完，少女的身體有些不支的抽搐起來，樹枝慌亂地劃掉地上寫下的痕跡，啪嗒一聲，細細的枝條從少女指尖滑落。
管宛望着沙地上的殘痕，回味着剛纔他寫下的幾句話，只是對方去的匆忙，還來不及細問。
沙痕凌亂，已經看不出剛纔寫過的字。
少女慢慢回神，第一件事便是閉着眼睛抹掉地上的殘字。
管宛訝然：“你不看？”
少女微笑道：“這是占卜，會損耗生命，我不能看。”
“那你怎麼和惡魔交流？”
“我可以聽見他的聲音，不用寫字。”少女幸福地微笑了。
“哦。”管宛點頭。
“看來這惡魔貨真價實呀，給信息給得真乾脆！”辛言也在旁邊讚歎。
管宛默默看看辛言，對她的話表示認同。
不死城？爲什麼是不死城？厲鬼軍團不都是亡靈麼？
管宛支着下巴心中不解，卻又記起有關琉妘珠的傳說，不死聖域，頓時脊背生寒，難道所謂的不死聖域，就是不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