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地方見,我一定會找到芸兒的!”夜宛辰看着驚慌而又震驚的夜染澈和万俟崢,在自己所在的這條船被大火覆滅之前卻是猛地跳到了海水裡!
且說南宮芸醒來的時候便迷迷糊糊地看到了一個身影縱身大海的情景,可是隔的太遠,而且火光之間又很模糊,南宮芸看的並不真切,但是南宮芸卻明顯的感覺她的心也跟隨着那一跳而落到了海水之中,她想起身去看個究竟,但是卻被身邊的人給死死地壓住了,南宮芸當下立刻甩出了手上的小金蛇,但是很快地南宮芸又被別人給壓制住了,最終,南宮芸脖頸處一陣痠麻,當下再次失去了知覺。
翌日一早,雖然還有着大霧,但是兩隻船緊緊地連接在一起,十條船一起出海,經過一夜的廝殺,卻只剩下了兩條船,船上所有的人加在一起還不到兩千人,昨晚的一站竟是讓万俟崢失去了三千多的將士,万俟崢看着還是紅色海水,眸中充滿了凝重,此時他的身上到處都是傷痕,可是他卻沒有時間去處理傷口,看着船上全部聚集着坐在一起的士兵,万俟崢握緊了拳頭,任何人都沒有想到万俟瑾竟然會在半路上偷襲,並且還帶走了南宮芸。
軍醫正在給每個人包紮傷口,夜染澈看着甲板上那迎風而立,身體因爲站的筆直而有些僵硬的万俟崢,隨即走上前去,看着万俟崢道:“你的傷口都還在流血,你是想用你的鮮血去祭奠死去的生命嗎?我想他們更原因你去給他們報仇!”
万俟崢回眸,看着夜染澈微亂的青絲,露出了一抹艱澀的微笑,隨即跟着夜染澈走到了船艙裡,脫掉上衣,万俟崢的身上遍佈了傷口,衣服都已經粘在了身上,根本給撕扯不下來,用力撕扯的話就會把皮給撕扯下去一塊,無奈,夜染澈只得把万俟崢身上的衣服都給剪下來,有些傷口太大了,如果用藥物的時候好的太慢了,而不到五天他們就要上岸了,万俟崢等不了傷口的癒合,所以當下看着夜染澈道:“直接用鐵烙吧。”
鐵烙,顧名思義,就是把鐵塊在炭裡燒的通紅之後放在傷口上,那麼肉被燒焦的時候也凝聚在了一起,然後結痂,比縫起來好的還要快一起,但是那痛苦的程度卻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
夜染澈有些詫異地看着万俟崢,並沒有言語,万俟崢眸中閃過一抹輕笑:“怎麼?你會嫌棄我滿身的傷疤嗎?”
夜染澈卻笑了起來,笑的通透,笑的柔情,既然當初他已經選擇了這條路,那麼不管万俟崢要做什麼,他都會支持他的,當下給万俟崢細細地擦拭着傷口,万俟崢身上傷口比較重的有兩處,那就是需要用鐵烙烙兩下,万俟崢已經讓人準備鐵烙了,等到夜染澈把万俟崢身上的傷口清理的差不多的時候,万俟崢看着夜染澈道:“你去外面等着。”
夜染澈卻是從一邊的軍醫手中接過鐵烙,看着万俟崢道:“我來吧。”
那軍醫看了万俟崢一眼,万俟崢點了點頭,那軍醫便走了出去,夜染澈看着那通紅的透明的鐵塊,看着一口喝下一罐酒,隨即豪爽地說了句“開始吧”的万俟崢,當下毫不猶豫地直接把鐵塊貼在了万俟崢的傷口上,“次拉次拉”皮肉燒在一起的聲音響了起來,而肉香的味道也傳來,可是在外面聽着屋子裡動靜的士兵多數卻已經擦去了眼中晶亮的
東西。
万俟崢悶哼一聲,卻是眉頭都沒皺一下,放下鐵塊,夜染澈迅速地在那傷口上塗抹了一些清涼的藥膏,這藥膏對人體沒有任何的傷害,反而還有着固本培元的效果,可是融入皮膚,止痛的同時還能讓傷口迅速地癒合,沒過多久,清涼的感覺傳遍了全身,之前那種生不日死的感覺漸漸被清涼的感覺所代替了,万俟崢抹了下額頭上的汗水,看着夜染澈道:“你這藥膏倒是有效果。”
夜染澈頷首:“以後每天塗抹一次,等到了目的地的時候傷口也會好的差不多了。”
說着,万俟崢卻沉默了起來,現在南宮芸和夜宛辰都生死爲卜,根本不知道下落,夜染澈給万俟崢全身都包紮好了傷口,隨即道:“我相信他們,一定不會有事的。”
万俟崢頷首:“上岸之後我們就加快進程,一定會提前到達!”
且說南宮芸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條陌生的船上,屋子裡沒有人,但是卻能聽到外面的說話聲,南宮芸的腦袋昏昏沉沉的,不知道之前她被劫來的時候敵人是給她使用了什麼迷藥,而在南宮芸坐起來了的時候,一個佩帶着長劍的女子走了進來,女子神色冷然,看着南宮芸直接道:“還有三天就要上岸了,每天都會給你送來食物,有事喊我一聲,我會立刻進來。”
話落,把食物放在了桌子上之後就立刻向外走去,並且關上了房門,南宮芸看着桌子上面的烤魚和幾個素菜,脖頸處還會傳來疼痛,南宮芸四下看了下,想打開窗戶看看外面的情況,但是窗戶卻是已經被封死了,除了一個被那個女子給守住了的正門之外,南宮芸根本就出不去。
南宮芸自然不會認爲桌子上面的食物是有毒的,他們如果想害死她,那麼也不用這麼麻煩地困住她了,南宮芸回想了一下記憶中能回想出來的一切事情,她被劫持了,和夜宛辰他們分開了,現在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們的情況如何,現在的南宮芸除了猜測之外只能猜測了。
如果南宮芸沒有猜錯的話,那麼抓了她的人一定就是万俟瑾了,卻是不知道万俟瑾費勁了心思地要抓住她到底所謂何意,如果是要抓了她當作人質的話,那麼南宮芸只能說万俟瑾失算了。
既來之,則安之,反正南宮芸也逃不了,所以終日待在船上當作放鬆身體了,可是她的心裡卻總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模模糊糊地記得好像她醒來之前還醒來過一次,看到有誰跳到了海水中,之後的每個晚上南宮芸都會做噩夢,夢到她昏迷的時候發生的情況。
而這晚,南宮芸總覺得自己置身在一處昏暗之中,南宮芸想看清楚眼前的一切,卻什麼都看不到,驀地,一種熟悉的氣息傳來,南宮芸混沌之中睜開了眼睛,臉頰上一熱,卻是有人捂住了她的嘴巴,南宮芸剛想掙扎,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是我。”
南宮芸的心翻滾了起來,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才把脫口而出的話給壓了下去,黑暗中,她摸着溼漉漉的夜宛辰,顧不得問夜宛辰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南宮芸直接撲到了夜宛辰的懷裡,夜宛辰卻是推開了南宮芸:“我身上溼漉漉的,你別發熱了。”
南宮芸憑着感覺撫摸着夜宛辰的臉,當下道:“你是怎麼上來的?”
“跟
着你們的船上來的,外面守備森嚴,我暫時還無法把你救出去。”
“無妨,”南宮芸說着,隨即下牀“看着”夜宛辰道:“這裡面有個夾層,你先到裡面去。”
驀地,外面傳來一陣響動,南宮芸卻是猛地碰翻了桌子,摔倒在地,門突然被打開,燭光被點亮的時候,守着南宮芸的女子看到的便是穿着睡衣的南宮芸摔倒在地上的情況,桌子上面的東西全部打翻在地,女子當下立刻走上前去,看着南宮芸道:“你沒事吧。”
南宮芸從她手中掙脫開,撫摸着自己摔傷的腿部道:“桌子太靠牀了。”
劍奴沒有說話,看着南宮芸膝蓋上的傷口道:“我去給你拿藥。”
很快,劍奴便把擦傷的藥膏拿來了,南宮芸接了過來,給自己包紮着,劍奴掃了一眼周圍,沒有發現什麼異樣之後便走了出去,燭光再次熄滅了下去,南宮芸便摸出腰間的夜明珠,拿着那些藥向夾層裡面走去,夾層的光線很暗,但是卻依舊能夠看到夜宛辰身上多次的擦傷,南宮芸從夾層中找出一件乾淨卻有些粗糙的衣服給夜宛辰換上,夜宛辰臉色紅的有些不自然,看上去像是燒熱了,南宮芸給夜宛辰處理着傷口的時候便感覺他身上滾燙的厲害,夜宛辰的身上是長時間泡在水中泡出來的蒼白色,南宮芸知道,這兩日夜宛辰一定都是在海水裡度過的,南宮芸當下給夜宛辰穿好了衣服之後就在夾層裡給他鋪了一張牀。
夜宛辰看着南宮芸,卻是不敢眨眼,生怕閉上眼睛之後,就再也見不到南宮芸了,待在海水裡的這兩日,夜宛辰一直使用各種辦法不讓自己閉上眼睛,就是怕睡過去之後趕不上帶走南宮芸的那條船,他就再也見不到南宮芸了。
南宮芸當下看着夜宛辰道:“你睡一會吧,我就在這裡陪着你。”
夜宛辰蜷縮着身體,看上去似乎很冷,卻依舊對南宮芸道:“你先上去吧,免得被發現了。”
南宮芸頷首,把所有能蓋上的衣服全都給夜宛辰蓋上了之後才離開,上去之後南宮芸翻找着酒精之類的東西,好不容易找到半瓶酒,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了,南宮芸再度返回到夾層中,夜宛辰已經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南宮芸仔細地給夜宛辰用酒精擦拭着身體,等到天矇矇亮的時候,南宮芸才起身,屋子裡若隱若現的還有着酒味,南宮芸便把那找到的酒擺在了桌子上,早上劍奴前來送飯的時候,自然聞到了桌子上面的酒味,但是看到南宮芸正在用救擦拭着傷口的時候,並沒有說什麼,放下飯菜之後便離開了。
南宮芸聽到外面沒有聲音之後正想着把食物送到夾層裡的時候,夜宛辰卻是從頂層落在了南宮芸的面前,隨後夜宛辰對着南宮芸道:“我發現這下面有好幾個出口。”
南宮芸又驚又喜地看着臉色還有些蒼白,但是看上去已經無礙了的夜宛辰,隨即道:“一起吃東西。”
夜宛辰只是拿了一個饅頭之後便又消失在了頂端,原來頂端還有一個小的夾層,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看不到,因爲上面堆滿了雜物,夜宛辰就這麼和南宮芸躲在一起躲了兩天,一直等到船全部上岸之後,南宮芸才被那個叫做劍奴的離開,夜宛辰只是遠遠地跟在南宮芸的後面,準備伺機出動,然後救下南宮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