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芸被劍奴打扮成了一個普通男子的模樣,身邊跟着二十餘平民裝扮的人,他們根本不走小路,走的是一般人走的大路,似乎是根本就不怕南宮芸會被人跟上般,夜宛辰中途有好幾次要動手救下南宮芸,卻都沒南宮芸拒絕了,因爲南宮芸太瞭解万俟瑾了,他是個謹慎的近乎多疑的人,不會放着這麼明顯的缺陷讓別人去鑽進去,所以南宮芸覺得這裡面一定有蹊蹺,所以讓夜宛辰不要輕舉妄動。
還有兩日就要到達周邊的小國了,如果再不救南宮芸的話,那麼到了組成了一個大圓的國家之後,夜宛辰就更沒有機會去救南宮芸了。
這晚,南宮芸等人照例在客棧休息,劍奴和南宮芸一個房間,寸步不離地待在南宮芸的身邊,其實南宮芸使用小金蛇之後,夜宛辰再趁機衝出來完全可以帶走南宮芸的,但是不知道爲什麼,越來越接近万俟瑾的地盤,南宮芸卻越來越安靜了,也許是想到過了不久之後她和万俟瑾之間終是有個了斷了,所以南宮芸很是期待這一天的到來,所以南宮芸放棄了讓夜宛辰救助自己的機會。
這對於南宮芸來說無疑是要她步入寒潭虎穴,但是南宮芸卻沒有任何的猶豫,南宮芸已經看出來了,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那麼万俟瑾所設計的這一切就是爲了引夜宛辰或者是夜染澈上鉤的吧,如果抓住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一個,万俟瑾就能要挾西涼國幫助自己去攻打西涼國,或者是殺了他們其中的一個,那樣就能讓天龍和西涼反目爲仇,他坐收漁翁之利,所以南宮芸是不會讓他們的陰謀得逞的。
可是夜宛辰又怎麼能任由着南宮芸孑身一人去那麼危險的地方呢?他一路跟來就是要救了南宮芸的,但是最後,南宮芸還是說服了夜宛辰不要跟着自己去万俟崢的地盤,在這裡等着和万俟崢匯合,南宮芸只和夜宛辰說了一句話,去尋找一種一種叫做死生的藥草,然後想辦法給万俟瑾喝下,万俟瑾對這種藥草過敏的程度幾乎是致命的,前世的万俟瑾有次誤實了這種藥草,大夫不知道万俟瑾對這種藥草過敏程度達到這麼劇烈,所以万俟瑾再喝了藥之後直接把那大夫給殺了,最後万俟瑾幾乎是從鬼門關走了一遭,還是南宮芸跑了三千多里路去找來一個偏方救了万俟瑾的,而現在那張偏方早已被南宮芸找到並且毀滅了,前世南宮芸救了万俟瑾,這次,他可以把命還給南宮芸了。
劍奴帶南宮芸去的地方越來越偏遠,南宮芸仔細地打量着這裡的一切,五個小國圍城了一個小圓,每個小國雖然只能不足上萬人,但是小國之間卻是很團結的,而且作戰能力很強,所以想要攻克他們也並非一件容易的事情。
更爲重要的是,他們的地理位置很好,佔據在山腰上,他們的主要武器就是一種強大的投石器,所有的軍隊都無法靠近他們所在的那座山一千米,否則定然會被他們的投石器砸成肉餅,前世的時候万俟瑾花了足足三年的時間臥底到他們這裡,然後又用了半年的時間纔將他們攻克,然後將沒有投向的他們全部殺盡,所以南宮芸知道投石器的剋星是什麼。
南宮芸到了万俟瑾的地界,劍奴便料準再也不會有人能夠將她劫走之後,才終是沒有再寸步不離地跟在她的身邊,劍奴帶着
南宮芸到了一處比較偏僻,環境卻很優雅的小庭院,這裡很安靜,安靜的甚至有些死寂,一個房間面前,劍奴直接帶着南宮芸走了進去,万俟瑾正在奮筆疾書一些什麼,看到門口的南宮芸並沒有任何的驚訝,只是走上前去道:“芸兒,好久不見。”
隨後劍奴便走出去關上了房門,南宮芸似無意地打量着這裡的環境,隨即道:“這裡和你的王府比起來卻是差了一些的。”
万俟瑾卻是爽朗地笑了起來:“沒關係,芸兒喜歡那裡,那日後我就帶你去那裡居住。”
“希望你能殺到京城,坐上那個你夢寐以求的位置。”南宮芸看着万俟瑾,神色淡然道。
万俟瑾手中的毛筆當下斷裂,卻隨意地扔在了桌子上,拿過毛巾擦了擦手,他怎麼能夠忘記要不是南宮芸三番兩次地壞他的事,他又怎麼能夠淪落的到這個地方,當下走進南宮芸,充滿了柔情道:“你還看不出來我對你的感情嗎?你還要拒絕我到什麼時候?”
“拒絕到你殺了我的時候。”
万俟瑾驀地嚴肅了神色,當下目光狠厲地看着南宮芸道:“你以爲我真的不敢殺你嗎?”
南宮芸蜿蜒了脣角:“當然,我還真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是你不敢做的事情。”
“哈哈哈哈”,万俟瑾卻是大笑了起來,隨即該要掐着南宮芸的脖子的姿勢爲撫摸着她的臉頰,卻沒南宮芸避開了,而万俟瑾也不生氣,只是充滿着魅惑地看着南宮芸道:“終究有一天,你會發現你之前拒絕我是多麼錯誤的選擇。”
說着,万俟瑾向外走去:“走吧,我帶你去看看你的房間。”
万俟瑾對於南宮芸的客氣南宮芸自然不會認爲是因爲万俟瑾把然當作客人,只是因爲現在的南宮芸對於他來說還是有利用價值的。
南宮芸的房間離万俟瑾的書房與房間並不遠,不要一盞茶的功夫就到了,而且南宮芸的房間和她之前在南宮府的房間的佈置是一模一樣的,看來万俟瑾很是用心啊,之前那個劍奴便是南宮芸的丫鬟,服侍着南宮芸的飲食起居。
万俟瑾看着南宮芸道:“這裡你還喜歡嗎?”
南宮芸頷首:“你這麼有心,我如何不喜歡?”
這語帶雙關的話語万俟瑾只當沒有聽懂,淡笑道:“你知道嗎?我把你安排在這裡還有一個最爲重要的原因。”
“哦?”南宮芸挑眉看着万俟瑾:“願聞其詳。”
“我認識一個巫師,”万俟瑾看着南宮芸,目光緊緊地盯着她:“她說這個房間特別向陽,不會遭遇到鬼混的襲擊。”
說着,万俟瑾怪異地笑了一下,可是看向南宮芸的目光卻是少有的嚴肅與認真。
南宮芸卻是輕笑一笑:“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麼你更應該居住在這裡纔是,不是嗎?”
万俟瑾怔了下,隨即才似明白了南宮芸的話般,隨即大笑了起來:“哈哈,既然如此,那麼你就好生住在這裡,淨化你的靈魂吧。”
說着,万俟瑾話中有話地離開了,南宮芸走上前去關上了房門,並沒有任何的言語。
中午的時候劍奴送來了飯菜,和之前在船上的食物不一樣
,但是生活與相處模式卻是一樣的,南宮芸看着正要走出去的劍奴,卻是說道:“等下。”
劍奴轉身,看着南宮芸,在等着她接下來的話。
“我來葵水了。”南宮芸有些不自然地看着劍奴,劍奴的神情也有幾分古怪,隨即讓南宮芸等下之後便出去了。
不多時,劍奴卻是抱着許多女性用的東西再度走了進來,隨後便退了出去,南宮芸看着桌子上面的那堆東西,脣角露出一抹怪異的微笑來。
下午的時候万俟瑾來看了南宮芸,只是在湊近南宮芸的時候神情有些古怪,隨即又不動聲色地離開了南宮芸,不知道爲什麼,他一靠近南宮芸便覺得異常不舒服,具體的卻是說不出來原因。
南宮芸像是根本就沒有發現万俟瑾的異樣般,隨即卻是給万俟瑾倒了一杯茶水,而万俟瑾連茶水都沒有喝便離開了,南宮芸看着万俟瑾利卡的身影,看來她的猜測沒錯,万俟瑾對死生的過敏這件事情還是事實。
以後的每一天南宮芸都會待在房間,卻是連門都不出,並不是因爲她不想出門,只是劍奴在外面守着,南宮芸根本沒有出門的機會。
而有一天,劍奴來給南宮芸送飯的時候神色卻是有些慌張,南宮芸見狀,卻也沒有多問什麼,倒是劍奴看着南宮芸道:“公子這麼愛你,現在他生病了,你不去看望一下他嗎?”
劍奴從來都不是多話之人,而且南宮芸也看的出來她對南宮芸的那種微妙的感情,現在說出這種話來確實是讓南宮芸有些意外的。
南宮芸當下神色淡然地看着劍奴道:“你家主子怎麼了?”
“你跟我去就知道了!”劍奴說着,隨即拉着南宮芸就向外走去。
而劍奴在看到南宮芸手腕上的小金蛇的時候,眸子深沉了一下,隨即卻是放開了南宮芸的手,不再言語,南宮芸只當劍奴只是認識這小金蛇罷了,當下也沒多想,便跟着劍奴走了出去。
劍奴直接帶着南宮芸來到了一個房間,但是這房間卻不是万俟瑾的房間,南宮芸走進了房間,卻沒有發現万俟瑾的身影,當下看着劍奴道:“他在哪裡?”
而一把劍卻是放在了南宮芸的脖頸上,劍奴看着南宮芸問道:“你到底是誰?”
南宮芸看着劍奴,眸底閃過一抹疑惑,當下似是想到了什麼般地看着劍奴道:“卻是不知道你背後的人又到底是誰。”
劍奴卻是冷哼了聲:“你沒資格知道!我只需告訴你,離你不該靠近的人遠一點,否則後果不是你能承擔的!”
南宮芸神色淡然地看着劍奴:“是嗎?難道你就不怕你喜歡的人會因爲你做的事情而替我報仇嗎?”
這話聽在劍奴的耳朵裡就是明顯的諷刺了,劍奴看着南宮芸的目光也多了幾分隨意與嘲諷:“你真的認爲主人是愛着你的嗎?他之所以現在這麼對你不過是因爲你還有利用價值罷了,得意什麼,到最後誰能陪在他身邊還說不定呢。”
南宮芸輕輕笑了下,笑的有些莫名其妙,卻更讓劍奴看了有些心慌,但是劍奴最終是沒有表現出來的,南宮芸當下擡眸看着劍奴道:“只怕是你自己都忘記了自己究竟是誰的人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