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南宮芸跟着万俟鈺離開了皇宮,万俟鈺直接帶着南宮芸去到了他的產業,本來門庭若市,現在卻是門可羅雀,看着那稀稀少少的幾個人,還是一般的百姓,万俟鈺的眸中有着嘲諷,看着南宮芸道:“也許你聽說了現狀,但是你想過會如此悽慘嗎?竟是在食物中發現了大麻,而且這件事情已經散步出去了,父皇都讓人前去處理了,如果真的是大麻,只怕我不光是這些產業都會關閉,並且還有着牢獄之災吧。”
南宮芸自然也是知道這一點的,因爲万俟鈺的產業其實都是爲朝中的官員服務的,非富即貴,平民百姓根本就不可能來的起這裡,南宮芸看着万俟鈺道:“你的產業倒閉了,盈利最多的人是誰?”
“皇后!”万俟鈺幾乎是不假思索道,反正他現在已經對皇后恨之入骨了,所以也不怕再給皇后加上一項罪名,而且很有可能他也在製作情況了,製造這些本來就是皇后作爲的情況。
看着被仇恨矇蔽了雙眼的万俟鈺,難怪前世的他會被皇后打壓的那麼悽慘,因爲他無法控制自己的行動。
南宮芸當下看着万俟鈺道:“皇后身爲天龍的皇后,爲什麼要對自己的朝堂官員已經京城的大富大貴者造成傷害,她難道不知道這樣會讓朝堂的系統癱瘓,從而讓別人有機可乘嗎?”
驀地,南宮芸在說到了這句話的時候卻是也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爲什麼皇上要把万俟景,不對,應該是七皇子和夜染澈給軟禁起來的原因了,難不成,他以爲這一切都是他們兩個搗的鬼?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麼皇上根本不會將這件事情給泄漏出去的,畢竟,這樣會引起所有人的內部混亂的。
而万俟鈺在聽到南宮芸的話的時候並沒有任何的驚訝,顯然,他早就知道了這個原因,不可能是皇上所爲的,但是卻不願意承認,可見他對皇后的恨意已深。
南宮芸的腦海裡迅速地閃過什麼,隨即看着万俟鈺道:“四皇子,經常來這裡吃飯的和你的關係如何?”
“都和我相交。”剛說完這句話,万俟鈺卻是已經明白了:“你的意思是……”
兩人從彼此的眸中已經看到了答案,而南宮芸接着道:“或許爲了擺脫嫌疑,她還會除去一些別的皇子的支持者,給衆人拋一顆煙霧彈,而你想辦法把這些事情嫁禍在皇后身上可能正中她下懷,更加會認爲你所做的這一切都只是爲了報復她而已,而你對自己的人下大麻,這不過是你爲了嫁禍皇后的一個幌子罷了,雖然這聽起來很不可能,可是加上你的動機,本來可以成爲你的擋箭牌的理由卻成爲了直接刺向你的利刃。”
南宮芸的話說到這裡已經很是清楚了,至於該怎麼做,她想万俟鈺只要不是傻子就是應該知道的。
万俟鈺看向南宮芸的眸中多了幾分光亮,隨即又道:“那我該怎麼做,才能挽救我的這些產業。”
南宮芸知道万俟鈺在京城的產業不少,雖然不比太子的多,但是完全可以和其他幾位皇子相當,而太子的產業居多,也不是因爲太子的實力很強,這一切都是皇后在爲他鋪路罷了。
南宮芸比較瞭解太子,是個有些優柔寡斷,並且心善,並非狠厲之人,
當然,這究竟是他的保護色,還是他真的性情如此,南宮芸就不得而知了。
南宮芸當下看着万俟鈺道:“這件事情既然皇上已經下令徹查了,想來也只是暗中的,這些事情不可能泄漏出去,你也不可能讓這件事情泄漏出去,而那些和你要好的朝中官員想來也不會在皇上面前告你的狀,畢竟,你們現在是站在同一根線上的螞蚱,而且,他們也不想直接暴露在陽光之下,被人給當槍使。”
說着,南宮芸頓了頓,給万俟鈺留下了思考的時間,万俟鈺頷首,這一點他又何嘗沒有想到呢?否則他不會像這樣無事可做了。
万俟鈺看向南宮芸,示意她繼續說下去,南宮芸便接着道:“四皇子應該聽說過,狡兔三窟。”
万俟鈺神情微怔:“你的意思是……”
南宮芸頷首:“這麼多的產業,棄之可惜,趁現在許多人還不知道這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採用親民的政策,把這裡的一切都給改變了,經濟收入未必會比之前少,即便不如從前,可是也沒荒廢,而且,最爲重要的是,這裡的每一個地方都可以成爲你的躲藏地,畢竟,往往,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當然,爲了更加保險,你也可以佯裝把這些東西甩手出去,至於具體的要怎麼安排,我想四皇子已經心中有數了。”
万俟鈺看向南宮芸的眸中多了幾分複雜,以前他只認爲南宮芸是有些小聰明,不,是很聰慧,但是今日看來,她還有一般的男子可能都沒有額膽量與氣魄,不過万俟鈺還是深深地看着南宮芸道:“難道芸兒知道接下來會有變動不成?”
說着,万俟鈺緊緊地盯着南宮芸的眼睛,不放過分毫。
而南宮芸卻是笑的坦然:“爲何叫,狡兔三窟呢?難道這些狡兔都會預測接下來的危險嗎?”
雖然南宮芸這麼說了,但是万俟鈺還是覺得南宮芸一定知道些什麼,並且瞞着自己,不過沒關係,現在万俟鈺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看着南宮芸那深幽的眸子,万俟鈺隨即又看向她道:“你爲什麼要幫助我?”
南宮芸卻是有些可笑地笑了:“這不是四皇子用來作爲把我帶出宮的交換條件嗎?”
“只有這麼簡單?”万俟鈺看着南宮芸道。
南宮芸心中有些嘆息,万俟鈺確實有些謹慎多疑了,而且在此時表現的更加明顯,只是她的合作者又不是他,所以南宮芸並未有任何的擔心,只是淡然道:“如果四皇子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告辭了。”
話落,南宮芸轉身向外走去,她已經出來多時了,不知道會不會有人趁着這個機會前去府上搗亂。
万俟鈺卻是道:“我送你回去吧。”
一直到了南宮府門口的時候,万俟鈺才離開,南宮芸還沒走到的房中便聽到了大吵大鬧的聲音,卻是柳眉,南宮芸對此事並沒有任何的意外,因爲她若是不來鬧,那就不是柳眉了。
見南宮芸回來了,柳眉立刻轉身走上前來,看那氣勢洶洶的態度,張啓峰立刻帶人擋在了南宮芸的前面,畢竟,說不準柳眉什麼時候就會上前揍南宮芸一頓,雖然南宮芸未必就會受到傷害。
“柳夫人不等周大人的通知,來這裡做
什麼?”南宮芸神色淡然地問道。
柳眉強忍住心中的怒意:“好歹我女兒也是你們府上的夫人,現在譚氏等人消失了蹤跡,難道你不該代表着南宮府前去吊念一番嗎?”
南宮芸神情微怔,怎麼也沒想到柳眉此次前來竟會是因爲這樣的事情,不過,轉念一想,南宮芸卻是也知道了原因,那就是南宮芸前去的話,必死無疑,柳眉對她的恨意,算得上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而等到了柳府,那麼殺起南宮芸來便真的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了,只是,南宮芸又怎麼會順了她的意去,當下看着柳眉道:“柳夫人可能不知道,大夫人已經不再是南宮府的大夫人了,早就被我父親給休了,因爲她犯了七出之罪。”
柳眉憤怒地看向南宮芸:“你胡說什麼?這怎麼可能?”
只是,雖然這麼說着,可是眸中卻有着閃躲,而南宮芸則神色淡然地看着他:“這件事情府上的人都可以證明,休書也在這裡,請過目。”
休書是真的,是南宮芸之前在南宮逸峰的書房找到的,裡面也提及了夏清韻所做的一切,這些事情柳眉和夏朱清已經是心知肚明的,所以但凡他們看過了這休書,並且不想讓此事擴展下去,更是爲了自身的安全的話,都不會再追究這件事情的。
柳眉握着那休書,雙手不停地顫動着:“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南宮芸知道,柳眉所說的不可能不是因爲休書本身的事情,而是因爲休書裡面的內容。
盛怒而驚愕與惶恐的柳眉當下直接把休書給撕了個粉碎,南宮芸走上前去道:“你知道我爹爲什麼心甘情願的入獄嗎?只是因爲不想這件事情擴張下去。”
南宮芸的聲音很低,說話很輕,可是卻如同棒槌一下狠狠地砸在柳眉的心裡,柳眉雖然可能知道的並不全面,可是卻也知道此時到底應該怎麼做了,所以當下只是惡狠狠地瞪了南宮芸一眼,便轉身帶着衆人離開了。
南宮芸有件事情並沒有告訴柳眉,那就是其實南宮逸峰被打入天牢並沒有被殺,只是因爲他手中有着皇后的把柄,雖然現在這把柄落在了南宮芸的手中,但是,皇后是永遠都不會說出這把柄的存在的,所以南宮芸很是放心,這件事情柳眉永遠也不會知道。
現在七皇子和夜染澈一直被軟禁在皇宮,但是南宮芸卻有一種感覺,這個皇宮根本就關不住七皇子。
夜晚很快就來臨了,南宮芸看着外面的殘溶夜色,心中卻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彷彿今晚一定會發生什麼事情般。
這就導致雖然南宮芸躺在牀上,雖然閉着眼睛,但是思想還是運轉着的,而聽到了外面的動靜之後,南宮芸立刻翻身下牀,果然,幾乎就在這同一時間,有幾個黑衣人翻窗進入,藉着月光,南宮芸只能看到那些黑影正在靠近她的牀邊,猛地舉起手中的利刃向她刺去,南宮芸能看到她被子裡面的棉絮在漫天飛舞着,而等到那些黑衣人發現上當了的時候,景若已經帶着衝了出去,有熱血迸濺在了南宮芸的臉上,只是她還沒有聽到打鬥聲,那些黑衣人已經倒在了地上,燈光亮了起來,南宮芸更適應光亮的強度,驀地,一個漏網的黑衣人猛地向南宮芸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