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芸當下看着雲寧公主道:“公主似乎是說錯了,你打傷了我的丫鬟,並且還欲殺了她們滅口,這件事情公主還沒給我一個說法呢,即便這件事情過去了,那也是我不願再見到公主而已。”
雲寧公主聽到這話卻是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笑意來,當下看着怪物似地看着南宮芸到:“你一個小小的卑賤庶女,竟然這麼狂妄的口氣,當真是不怕死嗎?別說是她們這等賤婢,饒是你,今日我也不會放過你!”
南宮芸蜿蜒了脣角,脣邊多了幾分怪異的微笑來:“既然如此,那麼我們拭目以待好了。”
餘光掃向臉上皆紅腫的依雲和素兒,想來南宮芸不在的這段時間,她們可真是沒有少受到雲寧公主的虐待。
“既然你不見棺材不掉淚,那麼我就讓你死個明白。”雲寧公主說道,隨即轉身離開,臨走之前看向南宮芸的那高深莫測的眼神卻讓南宮芸心中一怔,當下卻是跟着雲寧公主走上前去。
而還沒走幾步,她們便來到了一個涼亭裡,而此時一個侍衛模樣的男子衣冠不整地正跪在地上,見到南宮芸到來的時候眸中閃過幾分慌亂,隨即張了張嘴巴想說什麼,卻終究閉上了嘴巴,雲寧公主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眉間更多了幾分狠厲的笑意。
“張福,你身爲東宮侍衛,竟然和一個宮外的女子有私情,並且犯下這等錯事,你可知罪?”雲寧公主一甩衣袖,坐在了石凳上道。
那個叫做張福的立刻跪了下去:“小人知罪,還望公主恕罪。”
話落,卻是看了南宮芸一眼:“芸兒,快跪下求饒,讓公主放了我們。”
南宮芸的神色甚至有些嘲弄,難不成,傳說中的公主就會這點丁點下三濫的手段,而且還是在沒有把南宮芸和張福設計在一起的橋段下,這怎麼看也根本不會讓人信服的啊,更別說南宮芸現在還是處子之身,只要查就能查出來了。
驀地,想到這裡,南宮芸怔了下,也許這就是雲寧公主這麼做的原因了,沒抓到他們在一起的證據反而更是一件好事,這就說通了爲什麼他們在一起了南宮芸還是處子的身份,只是,雲寧公主又是怎麼對南宮芸瞭解的這麼清楚的呢?
想着,南宮芸卻是看都不看那看上去較爲英俊,但是目光閃躲,毫無一絲正氣的男人一眼,只看着雲寧公主道:“公主的計謀如此拙劣,你父皇和母后知道了不會覺得面上無光嗎?”
驀地,在衆人倒吸了一口冷氣的時候,雲寧公主卻是猛地拍了下桌子站了起來:“南宮芸,你死到臨頭了還這麼嘴硬,今日本公主就讓你生不如死,來人,把她帶下去,一定要打到她說出實話來爲止!”
南宮芸卻是絲毫不畏懼地向公主走進了一步,隨後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什麼,雲寧公主的臉色異常蒼白,又變的鐵青,變了又變,最終眸底閃過一抹殺意:“你要怎樣?”
南宮芸神色異常平淡,即便她知道只要她說出了這件事情那麼她就百分之百地會被殺人滅口,但是眼下的情況卻也只能說出來了,南宮芸當下看着雲寧公主道:“依照公主的聰慧,自然知道我想要做什麼。”
雲寧公主當下對着身邊的人揮了揮手,
等到所有人都退了下去之後方看着南宮芸道:“這裡就我們兩個人了,你想要做什麼,說吧。”
南宮芸看着遠處的湖光春色,聲音有絲回憶的味道:“我不知道公主爲何對我有如此的深仇大恨,但是我只想讓公主知道,我所做的一切不過都是爲了自保而已,根本沒想對公主造成任何的傷害,只是公主這麼一味的想要置我於死地,那麼,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
不得不說,南宮芸的話已經有了威脅的意味了,而云寧公主的眸中現在已經一片赤紅,當下一口銀牙差點咬碎:“南宮芸,你不要欺人太甚!你一個小小的庶女,你認爲你有什麼資格和本公主鬥?”
南宮芸卻風輕雲淡地笑了,甚至含了幾分蔑視的嘲弄:“雲寧公主,你也說了,我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庶女,那麼你要用你的名聲甚至是你一輩子的幸福來換取我的性命,你認爲,值得嗎?”
雲寧公主深深地看了南宮芸一眼,她自然不是南宮芙那等無腦之輩,當下忍住了心中的怒意看着南宮芸道:“自然不值得,本公主何必與你這小小庶女計較,不過是爲南宮芙出氣罷了,只是你們之間的事情我想我應該不是很清楚,所以,以後你和我之間再無任何關係,只是,我想你知道,只要你把我的事情說出去,那麼我不先動手,自然會有人先要了你的性命!”
南宮芸蜿蜒了脣角:“公主放心,我一向說話算話,那麼那個侍衛……”
“他信口雌黃,想要誣陷你,殺了算了。”話落,雲寧公主卻是已經轉身離開,心中卻惡狠狠地補充了一句,這個世界上,她只相信死人才不會胡說。
南宮芸自然沒有單純到認爲雲寧公主說的是實話,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在宮中的這段時間她定然是不敢再找自己麻煩了,至於到了宮外嘛,那可就說不準了,只是既然到了宮外,南宮芸也絕對不會允許雲寧公主再次傷害到她。
隨後南宮芸便帶着素兒和依雲向宴會上走去,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只怕現在宴會上已經一片大亂了吧,只是南宮芸還沒有走到宴會上,便看到許多人都圍聚在了一個房間中,一個有些淒厲的女聲透過人羣傳了出去,南宮芸心中微怔,卻是已經透過人羣擠上前去。
譚氏倒在了一邊,額頭上還在流着鮮血,而南宮逸峰面如死灰地跪在地上,全身不停地顫抖着,一個容貌清麗的女子跪在皇上的腳邊,臉上還有着手指印跡,而四皇子万俟鈺也跪在那女子的身邊,看着一臉鐵青的皇上道:“父皇,你是最瞭解母妃的,母妃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就在這時,南宮芸依舊走上前去,看着額頭一直在流血的譚氏,一直配合着御醫給她包紮着傷口。
南宮逸峰看到南宮芸來了,嘴巴動了動,卻是沒有任何的言語,而就在這時,穿着大紅色宮裝的皇后已經走到了皇上面前,低聲道:“皇上,這件事情暫且這般處理,今日是你的大壽,各國使臣都有前來祝壽。”
這句話意在提醒皇上不要把這件事情捅出去了,否則會更加有損皇上和皇室的顏面的,可是皇上掃了一圈圍觀的人,這麼多人都看到了,這件事情如果不調查清楚的話那麼豈不是更加讓人猜疑
紛紛嗎?皇后的話也讓他驚醒,如果今日的事情不查個水落石出,那麼他們整個皇室都一定會成爲別國的笑柄的!
皇上當下怒視着南宮逸峰道:“丞相,朕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不說實話,朕就滅你九族!”
南宮逸峰的臉色蒼白的如同失血過多般,當下重重地叩首在地,只一下,腦袋上卻是青腫一片,已經流出血來,當下再度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原來他本來是和譚氏在一個房間裡,譚氏正在給他換衣服,忽然之間他就昏迷了過去,再次醒來卻發現正躺在牀上,而且身邊赫然躺着衣衫不整的容妃,並且譚氏還一直腦袋流血的倒在不遠處的地上,緊接着一個小宮女進來發現了這一幕就驚叫出生,惹來了衆人,緊接着就是衆人所看到的這種情況了。
譚氏的臉色蒼白如紙,並且生命力很是薄弱,南宮芸當下看着皇上道:“臣女斗膽請求皇上給夫人安排一間房間休息,夫人的氣息很是微弱。”
南宮逸峰的事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陷害了,這件事情目前就是要找人來給他圓回去,而且膽敢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做出這種事情來,公然挑戰皇上的威嚴,這又如何能讓皇上消氣?
這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而西涼國又在爲七皇子麻疹的事情而與天龍的人鬧得很是僵硬,一時間皇上的臉色陰沉的可以滴出墨水來,而就在這個時候,西涼的太子夜木斯卻是已經走上前來:“似乎七弟的事情皇上還沒有給我們一個交代呢,難道皇后認爲這等小事能比七弟的性命更加重要嗎?”
我天龍皇室的尊嚴自然比你國小小的人質性命更加重要,皇上幾乎脫口而出,可是看着夜木斯卻是強行忍住了心中的怒氣,畢竟,現在西涼國已經足夠強大了,而且人質在天龍國的時間也到了當初他們的約定,要說是違約的話,那麼只能說是皇上違約了,畢竟現在七皇子的麻疹是人都能看出來的,而且衆人也都心知肚明的,七皇子已經時日不多了,如果把這件事情鬧大了,那麼一直對天龍虎視眈眈的西涼一定會藉此對天龍發動戰爭的,那麼這件事情便再也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皇上當下看了跪在地上的柔妃道:“來人啊,把丞相關入天牢,把柔妃打入冷宮,這件事情容後再議。”
說着,皇上卻是再也不看他們一眼,因爲在皇上的心目中,這無疑是已經對他們判了死刑了。
如果皇上真的要重新查證這件事情的話,完全可以把兩人軟禁,不至於竟是把容妃給打入冷宮,這無疑是向外人證明皇上是信了這件事情的,而且即便以後柔妃從冷宮裡出來,那麼這件事情也會成爲她一生的笑柄,她又怎麼還能在宮中活下去?
容妃當下卻站了起來,眸光淒厲地看着皇上:“皇上,我們夫妻二十載,可是這麼一件所有人都能看出來的栽贓陷害,你卻不信臣妾,那麼臣妾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話落,容妃卻是猛地向前面的柱子上撞去,饒是皇上反應很是迅速地扯住了容妃的衣衫,卻也只是扯下來她的一片衣角罷了,容妃的身子就這麼軟軟地倒了下去,万俟鈺大叫了一聲之後立刻走上前去抱住了容妃的身體:“母妃,母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