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魯,你要做什麼,”兆昌德竟然比兆傅清還要緊張。
“在我們那邊,表示對廚師的尊敬,那就是要敬一杯酒的,不知何小姐能否喝下去,”安德魯笑道,當然,他並沒有任何壞心眼,只是覺得何嵐很好,也是一個極有他們洋人思想的人,這讓他極爲好奇。
“安德魯,”兆昌德開口了,“在兆國,是男‘女’不能……”
兆昌德的話音還未落下,何嵐卻已經接了杯子,隨即笑道,“謝謝安德魯先生了。”然後,又拿起另外一杯酒遞給安德魯,隨即輕輕一碰,“乾杯。”說完,她就仰頭喝了下去。
“好,果然是一個豪爽的人。沒想到何小姐還真是海量啊。”安德魯沒想到何嵐真的會喝下去,不由出口稱讚道。
“安德魯先生客氣了,不過,在兆國裡,乾杯與你們那邊的乾杯有所不同,那就是要把杯子裡的酒都喝光。否則,那就不是禮貌了。還有啊,你也不能讓人說我一個弱‘女’子比你一個大男人還強啊。要是傳出去,估計對你們國家也是極不好的。我說傅清啊,你們也要努力。不能讓洋人,看我們的笑話。”何嵐衝着兆傅清使了個眼‘色’。
兆傅清本來不解,當看到何嵐向自己使的眼‘色’,頓時明白了,笑了,“愛妃這話倒是真在理,來來,咱們不醉不歸。”
“果然是一張厲嘴。”史蒂芬笑了,“安德魯,就喝吧,咱們真的不能比不過弱‘女’子,傳到國家去,可真的會讓人恥笑的。”
安德魯其實並沒有什麼酒量,只是想試探一下何嵐到底是不是他們那邊消失很久的人,只是沒想到自己竟然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望着一杯滿滿的酒,他的兩眼頓時有點憂傷。
蘇珊站了起來,拱起手,“既然何小姐能喝酒,不如一同喝,也好說說話,總比過去忙乎要好的多。再說了,大廚也是要休息的,沒有休息的時間,人會更加累的。”
“這個……”兆盛榕看向了何嵐,他不知該如何回答道。
“蘇珊小姐,謝謝你的好意,在你的國家,男‘女’是可以坐在一起的,但是在兆國,這是不可能的,除非是有特殊的原因才行,還有,我作爲國家的一個主人,更加要好好對待你們。要不,你們回去會傳說這裡的人沒有人給你們禮數,到時候,會說德王爺的國家不是甚好。所以,我還是迴避較好。”何嵐笑着婉拒道。
“蘇珊,既然何小姐如此說了,何不聽從呢,畢竟,咱們是這裡的客人,應該是‘客隨主便’。”另外一個‘女’人開口道。
“愛瑪,你別鬧。我是看你弟弟喜歡她而已,這纔要客氣的。再說,我也是爲你弟弟考慮而已。”蘇珊笑道,隨即把目光轉身了安德魯,“要不,他爲什麼給何小姐敬酒啊,”
聽到這時,兆傅清頓時皺眉了,起身,走到何嵐跟前,緊緊拽住她的手,似乎生怕她跑了一樣,隨即把目光轉身蘇珊和安德魯身上,用一種堅毅的口氣說道,“如若幾位不是貴賓,本王可以治你們蔑視之罪。”
“九弟,”兆昌德開口,解釋道,“其實這是他們的玩笑而已,不必當真。”
“既然不必當真,那麼就讓何曉鳳來陪他們吧。”兆傅清脫口而出。
“那可不行。”兆昌德急忙拒絕道,“我的‘女’人自然不能陪伴他人。”
“你的‘女’人不能陪伴,我的‘女’人難道就能陪伴,還是五哥小看我的‘女’人了,”兆傅清極不滿地說。
“傅清,”何嵐見狀急忙拉了他一下,笑道,“你們兄弟就別爭執了,讓外人看到笑話。不過,有句話不知各位可知否,”而何嵐在說最後一句話時,把目光轉向了蘇珊和愛瑪。
“不知何小姐要說什麼,”蘇珊和愛瑪急忙問道。
“那句話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安德魯已經有一個例子了,你們還要繼續嗎,如若真的要繼續,我倒想再給皇兄納一個皇貴妃,畢竟,皇兄現在是缺皇貴妃啊。蘇珊小姐和愛瑪小姐,要不要當皇貴妃呢,這可真正的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何嵐笑道。
“好一張尖牙利嘴。”另外一個洋人站了起來,“看起來,還真是像一隻小獅子。”
“哼,彼此彼此。”何嵐回擊道。
“不如這樣,咱們來一次比賽,如何,”安德魯開口道。
“不行。”不等何嵐說話,兆傅清開口了。
“難道你們害怕輸,既然如此,何不把何嵐送給我們,當我的弟妹,”剛剛起來的那個洋人笑道。
“佈雷特,別胡鬧了。”史蒂芬皺眉道,“就好好坐着吧。”
“史蒂芬,我倒是想看看這個小獅子到底有沒有膽量,竟然直呼一個王爺的名字。怎麼樣,何小姐,可有膽量比賽,”佈雷特笑道。
“比賽可以,不過,一局定輸贏,不知佈雷特先生意下如何,”何嵐笑了,這個比賽,她一定能贏得。
“好,那麼‘女’士優先,‘女’士你來說是什麼比賽吧,”佈雷特作了個請的姿勢。
何嵐看了四周,隨即向兆盛榕跪下,“請皇上出題。”
“那麼就來一首五言詩,要以‘宴請貴賓’爲主要內容。”兆盛榕開口道。
“好,那我就先來了。”何嵐起身,隨即緩緩走到佈雷特前邊,輕輕嚷嚷兩聲,這才朗朗念出:“宴集觀農暇,請室閒逾邃。貴賤雖殊等,賓筵未半醉。”
“好一首‘貴賤雖殊等,賓筵未半醉’,沒想到清王妃還真是好才華啊。”史蒂芬再次稱讚道。
“請佈雷特先生,用‘賓筵未醉’這四個字來說出一首詩來。”何嵐微微一笑,把目光定在了佈雷特身上,帶着真情實意。
“我……”佈雷特搖頭,“我不會。不如就讓昌德來幫我吧。”
“也行。那麼,德王爺,就請了。”何嵐知道兆昌德與佈雷特關係不錯,也沒再強要求。
“本王幫忙是行的,但是佈雷特,你得要向清王妃道歉才行,還有把酒喝光,本王纔會來幫忙的。”兆昌德自然不會放棄打擊對方的。
佈雷特搖了搖頭,只好把酒杯裡的酒一口氣喝光了,隨即彎腰鞠躬,“對不起,何小姐。”
何嵐笑着扶起他,隨即把目光轉身了兆昌德,準備聽他的詩。
“賓來話酒卮,筵開雪滿琴。未見溫泉冰,醉聞異聲音。”兆昌德緩緩吐了出來。
兆傅清似乎也不甘心落在兆昌德身後,他也立馬說出來一首詩,“賓筵未半醉,列筵歡故老。翦衣未必歸,狂歌夜醉歸。”
兆盛榕也笑着接道,“夜閒須盡醉,醉歌田舍酒。歸帆指南垂,來者復爲誰。”
“哈哈,真的沒想到,這次遊玩還真得學到了不少。這次比賽是我們輸了。看來,兆國還真是輩出啊。佩服佩服。”史蒂芬笑道。
“史蒂芬,這不公平,這詩他們強,自然他們比佈雷特好,但是我要他們玩一次智力題,不知可以與否,”蘇珊似乎極不服氣地說道。
“那麼,蘇珊小姐就請說吧。”何嵐絲毫不客氣的問道。
“第一題是當給你一個玻璃瓶子,如何才能讓它破碎了,而且不能用手碰‘摸’,更加不準用工具砸它。”蘇珊這話音剛剛落下,頓時大家都倒吸了一口氣這題太難了。
不過,對於何嵐來說,這是極簡單的,笑道,“先把瓶子放在冰窖裡,然後拿出來,再放一盆熱水,想必這個玻璃瓶子已經碎裂了。這方法如何,”
“利用熱脹冷縮這個點,倒真是不錯。”蘇珊點點頭,“第二題,就是有人在一座山上放了一隻假老虎,請作出來兩個成語的動作。”
何嵐一笑,假裝前邊有一座山,山上有一個布老虎,這纔拿起老虎,又停了一陣,又把老虎放回了山上,又是一笑,“可對,”
“哈哈,蘇珊,你別考何小姐了,何小姐果然是聰明透頂的,再考,估計把你自己考糊了。”史蒂芬急忙笑着,打斷了這番考試。
“蘇珊甘拜下風,不知何小姐能否收我爲徒,讓我也能學到你的一技之長,”
當何嵐看到蘇珊向自己要拜師時,先是一怔,隨即笑道,“不知你是要學琴棋書畫還是要學廚藝,如若琴棋書畫,你可以拜我的義妹,未來的德王妃爲師,我也只是向她學的。如若廚藝,我倒是可以教你,不過,有個前提要告訴你。”
“何小姐趕緊說。”蘇珊催促道。
“拜師,必須要一跪二拜三磕頭,但是看你們的‘腿’那麼硬,想必不能彎下膝蓋的,而且這個一跪二拜三磕頭,可是不準墊東西的。”說完,何嵐不等蘇珊醒悟過來,早已跑了出去。
兆傅清先是一怔,隨即大笑起來,“沒想到嵐兒如此‘精’明。”
“看來,清王妃真是一個人才。在這裡,在下就向清王爺敬一下了,希望你們喜酒時,再請我們,到時候,給你們一起祝賀。”史蒂芬笑了。
蘇珊搖了搖頭,隨即走回座位,“哎,被人戲‘弄’了。真是不甘心。”
“有五哥自然不會忘記各位貴賓的,那麼大家就慢慢吃看舞蹈吧。”兆傅清笑道。
夾起烤‘雞’,吃到嘴裡,佈雷特大大稱讚一番,“真是不錯,外酥裡嫩,清香可口,好吃,好吃。要是我有這麼一個‘女’廚師,我就三生有幸了。還是清王爺有福氣啊。”
聽到有人在誇獎自己的未婚妻時,兆傅清臉上呈現的笑意更加深了,而且也更加客氣,請人吃飯,觀看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