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燕老三等人在議論何嵐到底是不是王妃之際,兆盛榕、兆昌德及兆傅清已經打扮妥當,而且他們三人身邊的‘侍’衛也各個穿上了便服。
“大哥,出‘門’之後,咱們就不能以兆爲姓了,如若讓人知曉,那對大哥可不好。”兆昌德提醒道。
“我知道。那麼,九弟覺得以什麼爲好,”兆盛榕點頭,的確,如若讓人知曉他的真實身份,不等回宮,或許就有人來刺殺,雖說有‘侍’衛及暗衛,但還是保命要緊,所以問道。
“就以付姓,只要你們不高興就行。要不就讓五哥說。”兆傅清開口道。
“沒想到,你小子在這裡等我們啊,傅,付,不都是你的名字之一嗎,”兆昌德笑道。
“是如何不是如何,還是你想要以盛還是昌爲姓呢,如若從你們的姓裡知道大哥不是更加危險嗎,所以,只有付姓纔會讓人不懷疑的。”兆傅清開口解釋道。
“這倒是,九弟這話說得我倒是愛聽。那就依九弟所言,就以付爲主。”兆盛榕一口做了決定。
“好,好,我投降。”兆昌德舉起了雙手,“不過,九弟,五哥這話以後也真是不能喚了,不如咱們老大、老三及老五來稱呼,這樣也不會讓人懷疑咱們的身份啊。”
林慶全、麻森及卓晨頓時頭上滲出一縷黑線,這德王爺真是會胡說,竟然要以這種粗話粗名來稱,聽來完全像是黑幫哪裡像正宗的人兒,幸虧皇上與德王爺是親兄弟要不真是夠德王爺喝一壺的。
“這名字我倒是無所謂,主要是看大哥了。”兆傅清自然不介意,正如何嵐所說的名字不過是讓人叫的,叫什麼都行,再說了,現在爲了方便自然更加不能要求太風雅的名字。
兆盛榕萬萬沒想到起這麼簡陋不堪的名字竟然會是自己的親兄弟,不由訕笑了下,問道,“那你們把三弟放到哪裡了,”他只是藉口而已。
“這樣,就喚我爲付老九。”兆傅清自然明白兆盛榕不願意讓自己當老五,畢竟自己也不是老五,老五可是前邊的德王爺,也不會與他搶的。
“就這樣付老大,付老五,還有付老九。還有喚的時候,都直喚後邊的。”兆昌德點頭道,然後又囑咐道。
“對,就這樣。”
“還有,明顯的‘侍’衛也必須改名。”兆傅清看到林慶全他們在那兒偷笑,便眼一斜又說道。
“改什麼名字,”兆盛榕似乎沒想到兆傅清提出‘侍’衛也要改名字,不由怔了。
“自然是作爲我們的馬伕,既然咱們的人,自然要用上付姓。九……老九,你來說。”兆昌德一眼就懂了兆傅清的意思,隨即說道。
“卓晨改爲付晨,是一個……武士,麻森改爲付森,是……馬伕,林慶全改爲付全,是一個大管家。咱們就是兄弟三人隨意閒逛的人。”兆傅清一一說到,臉上帶着一絲笑意。
聽到都改名字了,除了林慶全還稍微有點安穩,其他兩個人頓時嘴角在‘抽’搐,這不是明顯在給他們找不自在。
兆昌德先是一怔隨即放聲笑了起來,“這個名字好聽,付森馬伕,付全大管家,不過,老九,你也太偏向老大了吧,怎麼就付晨要當武士呢,”
“難道一家人出來玩,就不能有武士護身嗎,還是老五想要老大的武士也當馬伕還是當管家呢,”兆傅清看了一眼兆盛榕想都不想就與兆昌德頂了。
兆盛榕望着兆昌德和兆傅清的對話,不由回想起來小時候他們三人也是經常如此,兆傅清的母親在‘花’園裡靜靜觀看他們兄弟三人的玩鬧,而且只要一累了,跑到兆傅清母親那邊,就會得到兆傅清母親的親切問候還會送上一杯甜甜的水,但是在他印象裡自己的母后卻從未有過那麼溫馨的時刻,“罷了,趕緊上路吧。別誤了時辰,再誤了,大家就會被人發現了,咱們都走不了了。”
“老大還真是老大,走嘍,賣東西去了,”兆傅清一笑,隨即第一個奔了出去,緊接着就是兆盛榕,隨即是兆昌德,而其他三人也跟隨而來。
在路上,付全爲了當好管家,特意把錢也分成幾文幾文的,或許也是因爲經理過那種艱難吧,所以出手也不是很大方。
先租一輛馬車,店裡看他們穿着一般,就直接開口一兩,付晨及付森是想給,卻被付全阻止道,隨即上前說了一番話,又經過一番討價還價,最終以三十文租了這輛車。
付老五笑道,“沒想到付全還能計算,看來,以後出‘門’就得要付全了。”
“這是沒辦法,五爺,”付全開口了,“如若不是前幾日與九爺在外邊遇到土匪,差點把貨給搶了,我們也不能這麼算計。正因爲你們沒有出來過,所以我們才警惕。如若是九夫人在,沒準十文就能租到車輛。”
被付全這麼一提,付老五哪裡還敢開口,畢竟這話可是提到了付老大,也就是說付全是有意如此說的,明顯是把付老大當作土匪了。
付老大聽罷只得苦笑了一下,隨即問道,“奇遇飯店在哪裡,我要去。”
“大爺,可不是說着玩的,要去也得要‘精’神點兒,你穿得這麼普通,那個飯店豈能讓你進去,”付全提醒道,他本想說是破爛可是看到兩個王爺投遞過來的目光自然改口了。
“難道那個飯店有規定,不準穿普通衣服進去,”付老大反問道。
“這個就問五爺吧,小的也沒進去過。”付全立馬把難題推給了付老五身上。
付老五不由‘抽’搐了一下嘴,自己又沒有去過哪裡知道,最多就是知道四哥曾經派人去過,但是不說那就是欺君了,“那倒不是,老大,只是我聽聞付老四說過,那裡要求極高,至於怎麼極高,咱們也得要換下衣衫,要不讓人小看了。”
“走,先逛逛夜市再說。”付老九一笑,沒想到付全也會如此‘精’明,竟然會借勢轉風了,看來還是在外邊鍛煉出來的。
“好吧,就聽你們的。”付老大、付老五及付老九上車,並坐裡面,而付全也上車,自然也是坐在裡面外邊就是付森在趕馬車,而付晨是最慘的一個人就是要步行,還得要護着這三個人,稍微出點差錯,一切都完蛋了。
還好,一路順利,只是當他們來到大街上時,已經是過了點,可以說靜無聲息,大部分的店都關‘門’了,只有奇遇的飯店還在亮着燈。
“看來,這還是老天爺的意思,要我們進來呢。”付老大笑道。
付老五和付老九都沒說話,其實從付森給趕馬車時,他們也感覺到了這是直奔奇遇飯店的,所以在路上也沒人多說什麼。
鳳兒因爲要外出倒水,突然看到卓晨的臉,頓時一驚,這一驚,手裡的盆頓時飛了出去,恰巧把水飛濺到麻森的臉上,她鎮定下來,這才帶着笑意,作了一個道歉的禮數,隨即匆匆而走。
也因爲是晚上麻森並沒有留意,所以看到一個小丫環失手掉盆,還把水濺到自己身上,只嘆自己倒黴。
“何姐,何姐,”鳳兒一進去,就直奔何嵐休息的房間,二話不說推開‘門’,就把她從‘牀’上拉起來。
“何事啊,”何嵐此時正睡得很香,所以被拉起來也是一點‘精’神也沒有。
“我……我想是皇上、德王爺和清王爺都來了。他們看樣子是想住在店裡呢,”
“你……你說什麼,”何嵐被鳳兒這話一說,頓時來了‘精’神,“你說在這晚上皇上、德王爺和清王爺都來了,要住在這店裡,他們帶了多少‘侍’衛,有沒有帶太監,還是要把我抓回去的,”
“不是的,他們沒有發現我,只是我剛纔不小心把水濺到麻森的臉上,他因爲一時沒留意而已。他們身邊也就三個人,一個是麻森,一個是卓晨,另外一個就是林慶全,想必他們就是想來看看。一般他們三個人都是跟隨……”
不等鳳兒說完,何嵐打了個哈欠,“我明白了,來就來了,再說了,咱們開店的既然是讓人住就得要人住,現在這個點,除了咱們這個店哪裡還開着。鳳兒,你不用出去,換一個丫環出去,就跟我在這裡,外邊有跑堂的,也有夥計,你都不用管,一直跟我。行啦,你就別管了,睡覺吧。”
“何姐,睡覺,你不是應該……”鳳兒沒想到何嵐竟然會說出這麼一番無足輕重的話。
“應該什麼,是我應該去向他們認錯,還是我應該大張旗鼓的歡迎他們,可別忘記,犯錯的可是他們不是我。要認錯也是他們給我認錯。我早就說過我不要這個勞仕子王妃的,是他們硬給我的,現在好,找上‘門’來,還要我來應付,真是的。還有,他們應該穿的便服吧,咱們主動上‘門’,似乎咱們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不去想了,睡覺。”何嵐白了鳳兒一眼,怎麼膽子是越來越小的,早知這樣當初就不要鳳兒這個丫頭了。
看到何嵐說完又躺下,鳳兒無奈‘抽’了‘抽’嘴角,洗漱一番也去睡了,但是她的心底極不安,生怕皇上和兩位王爺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