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隱瞞我?”何嵐一進入正廳,不等兆傅清說話,脫口而出,反而把其他的人給嚇了一跳,就連小林子也愣住了。
“我是怕嚇着你。”兆傅清極爲平靜地說道。
“怕下着我?難道現在嚇不着我?你明明是王爺,還讓我喚你的名字!你這可是讓我無法敬重你的!想必,你找我,只不過把我當作了一個物品罷了,或許是爲了你——九王爺的真正目的!”何嵐冷笑道。
“何小姐,別……別這樣!”上官家濤急忙勸道,他的臉此時極紅的,既有被何嵐的冷笑聲給嚇的,也有害怕兆傅清責怪自己管理不當,讓王爺拿自己出氣,急忙上前勸道,額頭上的汗直流不止。
“沒有,只是想吃你……做的飯而已!”兆傅清並沒有實誠的回答出來,反而保留了那個目的。
“你一個王爺,吃什麼好吃的都有,何必要死吊我這一棵樹上呢?我真是出了狼窩又進了虎穴,而且還是被王爺拐來的!”何嵐極不服氣,早點說也行,何必這麼突然,一時豈能讓她接受得了?
“何小姐,請你住嘴,不要再繼續說下去了!幸虧你不是王府的丫環,如若是的話,像你這種責怪王爺的話,就會被打……”上官家濤見何嵐仍然埋怨王爺,頓時急了,便想出這點子來嚇唬何嵐。
“原來九王爺還真是如此威風的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丫環就連實話都無法說出來?一說就是被打板子嗎?那麼要依照貴國之律法,王爺自己隱瞞身份,並對他人不敬,該罪當幾何呢?”何嵐冷笑了一聲,隨即反問道。
“王爺……是皇子,豈能有罪……自然是無罪的!”上官家濤急忙用袖子擦拭了下額頭上的汗珠,戰戰兢兢的答道——他一個小小的官家豈敢給王爺定罪啊,那可是要殺頭的!
“王爺說謊倒是無罪,丫鬟說實話就是有罪?這不是在教育大家都要說謊話嗎?”何嵐再次追問道。
“這個……”上官家濤自然答不出來,因爲這個問題無論怎麼答都是錯誤的。
“何嵐!”小林子爲了給官家解圍,開口了,“少說些吧,幸虧是在王爺府,要是你這麼吼皇上,恐怕你的腦子要掉了!”
“你要不提,我還真是要忘記了。還有你,尊敬的林大侍衛,竟然以‘小林子’爲名來騙我!你們還真是官官相護,互相隱瞞!是不是覺得我一個弱女子好欺負?”何嵐一聽林慶全的聲音,火氣更加大了。
“對不起,只是一時隱瞞而已!”兆傅清竟然給何嵐道歉。不過,他這一道歉,反讓上官家濤和林慶全目瞪口呆,畢竟,王爺可是很少給人道歉的。
“是一時隱瞞嗎?你這可是一天一夜的隱瞞!告訴你吧,我今天很生氣,我一生氣後果很嚴重的!”說到這時,何嵐氣沖沖的向外跑了出去。
“小林子,趕緊去找她,輥讓她亂跑,到時候迷路了,告訴她今天晚上不用她做飯,好好休息一晚上,明日一早,本王要帶她進御膳房!”兆傅清忙命令林慶全。
“王爺,這太突然了吧?”林慶全開口詢問道。
“不突然,她本來就是要進去的。其實,她有句話說對了,本王就是另有目的的。”兆傅清語氣雖說有點威嚴,但是也略感遺憾,總覺得似乎少了點什麼。
“屬下明白了,屬下這就去追何小姐!”林慶全點頭,隨即走出大廳。
“上官家濤,你也下去吧,讓本王一個人靜一靜!”兆傅清命令道。
“是!”上官家濤點頭,隨即這才彎腰慢慢向後退出。
當林慶全來到一個池塘邊時,卻看到了何嵐望着池塘裡的水出神,先是喚了一聲,“何小姐。”見她沒任何迴應,隨即這才喚了一聲,“何嵐!”
何嵐轉過身子,悠悠地問道,“何事兒?”
“王爺說了今日晚上你不用做飯,好好休息一晚,明日一早有事要讓你做的。”
“知曉了!”何嵐點點頭,然後用手撿起地上的一塊小石頭,向池塘裡扔去,只見池塘裡濺起一片水花來。
“你……你不問是何事嗎?”林慶全似乎很難適應如此安靜的何嵐,所以忍不住問道。
“問了,你會說嗎?”何嵐擡起明亮眼眸,直直地盯着他。
“不會!”林慶全立馬答道。
“那就是了,你不說,我問了又有何意義?不如不問。還有,既然我已經到了這裡,就算我想逃也逃不掉的,只能既來之則安之了,只要不是……一切還要看你們王爺的安排了。”何嵐邊說邊再次拿起石頭,扔水花玩。
“何嵐,你還生氣嗎?”林慶全又問道。
“還是有點。不過,此時,我也想通了,如若王爺把真實身份說出來或許會有其他不好的事情發生吧!所以說,你們也不是真正有意的,也許正因爲如此,也算是解救了我!憑這點,我也該感謝你們了!”何嵐悠然自得的說道。
“想通就好!客戶從這池塘邊向右手走,然後直走,大約有一里地就到了。”林慶全也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這才叮囑道。
“你放心,我不是嬌滴滴的大小姐,也不會……對了,趕緊去煮鹽吧,有了鹽,吃起東西來更加香啊。”何嵐點頭,隨即又想起來“鹽”,忙提醒道。
“謝你了,何嵐!”林慶全點頭,然後向王爺休息的地方走去。
“回來了?她如何?”
“她已經相通了,還說要謝王爺呢。”林慶全自然不會把自己當作王爺的一員,所以把謝歸給了王爺。
“那就好……她還有別的叮囑嗎?”兆傅清長長地吸了一口氣,隨即又問道。
“說了,是讓屬下派人去打海水煮鹽出來!”林慶全答道。
“趕緊去吧,正好本王也想見一見鹽是何樣子的。”兆傅清點頭。
“屬下去做了,王爺可以先休息下。”
“好。”就這樣,林慶全去找人打海水煮鹽了,而兆傅清卻在屋子裡靜靜地思索着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