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當何嵐一睜開時,頓時嚇了一跳,原來周圍圍了五六個丫環,分別是拿衣服的、捧着水盆的,還有要給她掀簾子的,一看到她醒了,立馬行禮,“何小姐,您醒了?”
“何小姐,您趕緊洗臉吧。
“何小姐,您趕緊起來換衣裳吧。”
幾個丫環一一說道,讓她一時承受不了,愣了半天,這才問道:“你們怎麼來我這裡了?”
“是王爺說的,要讓奴婢們幫你洗漱、換衣裳的!王爺說要帶您去一個比較好的地方,所以必須穿好點的衣裳才行。”其中一個丫環大概是大丫環,膽子也算是比較大的,便解釋道。
“你們這麼多人,我看到心煩,不如你們都出去吧,我自己可以的。”有這麼多丫環在爲自己一個人忙活真是嚇死人了。
“可是,奴婢如若不做完,不僅王爺不高興,恐怕就連林侍衛……還有上官管家也會責怪奴婢的。”丫環嘟嘴說道。
“不用了,我不習慣別人服侍。趕緊出去,如若不出去,我就不洗臉,不換衣服了。看丟誰的臉。”何嵐本來是用好聲好氣的話說,但是看到幾個丫環不走,只得恐嚇出來。
“那奴婢們就把衣服給您放在這裡,奴婢們告辭了。”看到何嵐真的生氣了,幾個小丫環這才急忙把水盆和衣裳一一放到位置上,隨即行禮,然後彎腰,緩緩退出,在門口,又關上了門。
“怎麼出來了?”正好林慶全也在,好奇道,這太快了吧。
“何小姐說不習慣別人服侍。林侍衛,您可別向王爺說是奴婢……”剛纔說話的那個丫環急忙解釋道。
“這個我知曉,何小姐是失憶了,有點接受不了人多了。放心,到時候我會向王爺說你們的功勞的。所以,她的脾氣,不僅你們也琢磨不定,就連我也是琢磨不定的。這與你們無關的。只要別惹她生氣就行了。”林慶全笑道。
“是,奴婢聽從。”聽到林慶全如此答覆,幾個丫環這才放下心來,只要何小姐不怪罪就行了。
雖說自己是穿越的,但是這古裝衣服還是可以穿的,畢竟自己也參加過幾次漢服的活動,而且那個時候也是穿着漢服,所以也根本用不着別人幫忙。
何嵐一邊思索,一邊緩緩地換了衣服,時間並沒有用多久,大概按照現代的時間來算,也就一個小時左右吧。
當她把門打開時,門外的人頓時怔了,就連林慶全也愣了大半晌,只見她一襲青衫,素雅而不失嬌俏,裙襬上的白梅點點,恰到好處地給她平添了一份優雅,碧綠的腰帶勾勒出她纖細的腰,手腕上有一塊乳白色之玉,內含星點血絲,名爲血絲玉。是兆傅清母妃臨終前的遺物,這也是他覺得這個極爲適合她,纔派給她的。而這點何嵐並不知曉,只以爲是女孩都要戴的玉。
柳眉、鳳眼,都帶給人一種極想觸摸的感覺。及腰的青絲被她高高挽起用一枚銀釵固定但還是有幾絲頑皮不已的散落在肩頭,那黑色的雙目中深不見底,含着濃濃的哀傷。
“這真是人靠衣裝,佛靠金裝,果然是比昨日的何小姐更加貌美無比了。”上官家濤由衷地稱讚道。
“難道昨日的我就不是我了嗎?還是說,昨日的我太拖沓骯髒了?”何嵐開口就是反問。
“不,不是,奴才不是……不是那個意思,只是說……何小姐是極漂亮的。”上官家濤額頭再次滲出汗來,沒想到一句稱讚不僅沒有提到何嵐的欣賞反而是連連追問。
“好啦,何嵐,別再逗他了,再逗下去,恐怕要誤了王爺的要事了。”林慶全笑道,他此時可以說已經習慣了何嵐的這種風格,所以也不覺得奇怪了,因此勸道。
“那我逗你如何?一邊走路一邊逗你,怎樣?再說了,剛纔他說的話我的確是不愛聽,什麼比昨日的漂亮,似乎昨日的我就是醜得不可貌相。”何嵐有意說道,稍微停了一下,問道,“鹽,搞好了沒有?”
“做好了,王爺說把鹽放在馬車上,以後出去可以用鹽了。”林慶全笑了笑沒有再接話,他知曉如若自己再接那個問題又會被何嵐幾句給說回來。
“那就好。對了,你們這裡做菜都不放鹽嗎?”何嵐曾記得古代時候有鹽的。
“從未聽說過有鹽這種東西。”林慶全回答道。
“那你們不吃鹽有力氣嗎?”何嵐更加覺得奇怪了。
“自然有,我就是憑藉自己的身子來強壯身體的,這與鹽有何關係?”林慶全反而疑惑不解。
“呃……”這個如何解釋呢,何嵐知曉如若說得過於詳細對方會更加不明白,稍微怔了下,笑道,“這是夢神仙昨日告訴我的,說是要給你們製鹽,讓你們吃上更加美味的食品,或許這也是他讓我來這裡的原因吧。”
“你來這裡的原因?難道你原來不是這裡的人嗎?”林慶全聽罷,連忙追問道。
“啊……我是,我是……”糟糕,怎麼差點說出來穿越一事,何嵐腦瓜一轉,笑道,“你似乎忘記了,趙福老爺可是給我吃過一種藥,那兩個僕人不是說過,那暫時失憶嗎?所以,一時想不起來而已,也許慢慢就會知曉了。”
“這倒是。”林慶全沒有再追問。
“小林子,何小姐好了沒有?”就在這時,一道威嚴的聲音從屋裡傳了出來。
“回王爺,何小姐已經準備好了。”林慶全馬上恭敬起來,而且比起昨日要更加卑謙了。
“讓她進來見見本王吧,畢竟,還有事要囑咐她呢。”兆傅清經過一個晚上的思索,決定今天一早還是把要事告訴何嵐。
“是。”林慶全點頭道,隨即說道,“何小姐,請進。”
“多謝了。”何嵐點頭,隨即掀開簾子,大大咧咧走了進去。一不行禮二不跪拜,直問道,“不知王爺大人叫我有何貴幹?”
見狀,上官家濤喝責道,“何小姐,請你先行禮跪拜再與王爺說話。”
“我只跪父母及自己的祖輩,其他的時候從不跪拜,如若說他是我的父親,我還可以跪拜!”何嵐自然不樂意,誰說女兒膝下沒有黃金呢,所以直直地開口道。
“你大膽,來人……”上官家濤從未想到過會有人頂撞自己。
“王爺,您的管家未在您出聲時出聲,甚至是替你當家作主,莫非您是當不了主子?”何嵐這話音一落,頓時讓上官家濤冷汗直流。
“上官,本王說過何小姐是本王的貴賓,不得無禮。還有,以後在本王面前,不準如此,必須要在本王說話後,你再說話。”兆傅清開口道,語氣極爲嚴肅,但是他也極贊同何嵐的意見,畢竟,上官家濤算是逾越了。
“這還差不多,算是你懂事了。我說上官管家,你真應該像你家王爺學習一番,什麼說禮讓,什麼叫謙讓。”何嵐一邊笑一邊自己抽出凳子,坐了下來。
“奴才……記住了。”上官家濤還想說什麼,可是看到王爺在瞪自己,只得閉上嘴。
“你退下吧,本王有事要與何小姐說。”兆傅清再次命令道。
“是。”上官家濤點頭,彎腰,緩緩退出。
“說吧。”何嵐開口道。
“……本王要你進皇宮裡的御膳房,當御廚!”兆傅清猶豫了半天,這才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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