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嵐手裡捧着那個御賜寶刀,站在‘門’口,笑問道,“太后娘娘,據臣妾所知皇上可是禁您的足了,您這隨意而出,可是。”
“哀家是皇上的母后,再說了,他只說是不準隨意進,並沒有說不準隨意出。”單于彩天開口道,“何嵐,你可知罪。”
“不知臣妾有何罪可有。”何嵐假裝不明白。
“第一,不敬太后;第二,譏諷太后;第三,胡‘亂’言語;第四……”兆晴妙一一要說出來。
何嵐笑着望了一下自己手裡的東西,笑道,“難道當臣妾拿着這個可上斬昏君下斬臣子的寶刀,給太后行禮嗎。好,我行禮可以,那公主殿下可是會說,你是蓄意謀害太后的,這是謀殺之罪。那我不就又是數罪併罰嗎。到那個時候,是不是你們都可以順利的把我除掉了。”
單于彩天和兆晴妙本來是有這個心思,可是聽何嵐這麼一說,頓時不知該如何說了,要是說出來,那不就是她猜測到了,也可以說一時怔在那裡。
“朕還真是沒有想到,太后娘娘竟然會無視朕的命令。既然太后娘娘出來了,那麼就別回去了,就在梓童這裡停留吧。”就在這時,兆盛榕的冷冷的語氣傳了過來,甚至也不喚單于彩天爲“母后”而是直喚她爲“太后娘娘”。
“梓童,你也在這裡,不得外出,要外出必須經過朕的允許才行。”兆盛榕看都沒看單于彩天一眼,隨即又叮囑戚凌之,而且是語氣極爲嚴肅的。
“盛兒,哀家是你的母親,是你親生母親,你這是……”單于彩天沒有想到因爲自己一時的玩心而起,結果會讓兆盛榕不認自己爲母,甚至喚出來那個極爲陌生的稱呼,她不明白自己是爲他好的,怎麼會得到這樣的結局呢。
“陛下,臣妾不能同意您的旨意,因爲這事是何嵐有錯在先,她可是……”戚凌之也開口說道,帶着極不滿的語氣。
“皇兄,你也太長她人氣質了吧。何嵐這個‘女’人……”兆晴妙也開口道,似乎想把所有的過錯都怪罪給何嵐。
“都給朕住嘴。還是你們一個個膽子都大了,竟敢無視朕的命令。還是說,朕放鬆了你們,讓你們無的放矢。既然大家都聚集在這裡,那麼朕就再說一次朕的旨意,何嵐是朕封的御品小廚娘,也是永寧王爺的正妃,而且她手裡的寶刀,可是朕御賜的,那寶刀如同朕親臨。如若誰再多說何嵐一句壞話,朕可不饒她,”
看到皇上真得生氣,靜妃等人忙下跪,“陛下,臣妾知罪,臣妾以後會與九弟妹好好相處的。”
“以後。你們今日聚集到一起不就是要責罰永寧王妃嗎。”兆盛榕反問道,“還是說,你們要讓朕不再吃上豐盛的晚膳。”
“陛下,臣妾只是奉皇后之命……”靜妃想辯解。
“既然大家願意如此聽皇后的命令,那麼,朕就在此說,除了朕,除了永寧王爺、昌盛王爺、永寧王妃、昌盛王妃,其他在座的人兒,都統統在這裡禁足。沒有朕的命令,不準隨意進出,也包括太后娘娘,還有朱嬤嬤,甚至各位的丫環,也是不行的。自然,送水什麼的,倒是可以,但是隻準去小廚房,不準出寢宮。如若有違背之令,斬殺無赦,林慶全,你速速調來二十御前‘侍’衛,護住這裡。”兆盛榕盛怒下,竟然禁足了這宮裡所有的人。
“皇兄,”兆晴妙更加憤怒了,“你不能爲了何嵐一個人,就不認母后,母后可是你的親生母親,你如此不孝,你怎能當一個好皇上。”
“朕能不能當皇上,不是你一個丫頭所能評論的。晴兒,本來朕還想放過你的,既然如此,你也別回去了,等到你真正意識有錯再說。”兆盛榕緩緩說道。
“皇兄,你……”兆晴妙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她沒想到皇上竟然如此無賴,甚至還讓自己也無法走出這個寢宮。
“陛下,”此時,何嵐緩緩開口了,“不如禁足就算了。”
“何嵐。”兆盛榕詫異道,自己禁足是爲她,可是她竟然不要禁足,這到底是爲什麼。
“我不想讓人認爲我是紅顏禍水,更加不想讓大家都與我豎敵。畢竟,我要與傅清一同生活在這裡的,如若豎敵太多,對自己還好。不如就讓我用膳食來向各位娘娘賠罪吧。”何嵐緩緩說道,其實,她從沒想過害人,更加不想殺人,因爲她只想過自己一個快樂的日子,過一個比較平凡的日子,而不是這種宮斗的日子,她很厭煩的,所以,這才讓兆傅清籤那個結婚合約的。
“嵐兒,你有何罪。”兆傅清不明白了,帶着怒氣。
“是因爲我的出現,攪‘亂’了皇宮,也是因爲我的出現,讓永寧王爺少了側妃,更加少了可以聯絡的親人。而且也因爲我的出現讓皇上與太后甚至皇后產生隔閡,這不正是我的罪過嗎。我又因爲失憶,一時不會做別的,‘女’紅不行,就算是琴棋書畫,我也比不上鳳兒的。但是,我又不捨得自己的‘性’命,因此只能憑藉自己的這個廚藝,來給大家賠罪,甚至要與大家和解。畢竟,將來咱們都是一家人,一家和睦纔是最重要的吧。”
何嵐這話一出,兆盛榕、兆傅清、兆昌德三人把目光霎時打在她的身上,她竟然如此說,甚至還說出來如此重要的話。
單于彩天也是吃驚不已的望向何嵐,自己明明是想‘逼’死她的,可是她竟然提出來“一家人,一家和睦”,這讓她出乎意料,而且整個身子顫抖不至,也突然記起來先皇臨終前留下的一句話,“要和睦,這纔是最要好的,”淚潸然而下,隨即緩緩說道,“是哀家錯了,以後後宮之事,哀家再也不管了,要經心‘侍’奉菩薩。”說完,她轉身而走,絲毫沒有猶豫。
兆晴妙也是落下了淚‘花’,是呀,小時候,與幾個哥哥在一起是多麼開心的,又是多麼的親切和睦,可是從何時起這一切都變了,是在皇兄當上皇上後,“皇兄,我錯了,我以後也不會再任‘性’了,我要回去,回去找我的郡馬。”
兆盛榕點點頭,就讓卓晨送兆晴妙回去。
戚凌之也是長長嘆息了一聲,帶着一絲懊悔,“陛下,臣妾知罪,會遵從皇上聖意,也會好好照顧好自己,更加會好好與九弟妹和睦生活的。”如若能恢復到平靜,恢復到原來的日子裡,那麼一切都好說,只有和睦纔是最好的,看來,自己不能再任意而爲了,只有這樣才能讓皇上放鬆,以後再慢慢說吧。
“臣妾也知罪,”靜妃、鄭妃及賀妃也一一請罪。
“既然如此,大家都可以回去了,想必皇上也不會介意的,因爲那禁足只是玩笑一句而已,可是如此。”何嵐笑着接嘴道,隨即向兆盛榕使了個眼‘色’。
罷了罷了,一切都是爲了何嵐,一切都是爲了整個皇宮的安寧,兆盛榕點點頭,“的確,就此罷休,大家各自回自己的宮殿,沒有禁足一說。”
“謝皇上,”衆人這才一一退出。
“兆傅清,跟我一起去御膳房吧,我去做膳食。”何嵐看了一眼戚凌之,緩緩離去。
“臣弟告退。”不等兆盛榕答應,兆傅清及兆昌德已經行禮告辭,隨即匆匆追趕何嵐去。
“凌之,希望你能說到做到。好好在這裡等何嵐的膳食吧,想必你也期望是什麼膳食。”兆盛榕說完這句話,轉身而走,走得是那麼瀟灑。
戚凌之在兆盛榕走後,手裡的茶杯緊緊握着,就連出血,她也不知,印芙見狀急忙過來,給她包紮,“娘娘,小心鳳體。”
“不必了,伺候本宮休息。膳食來了,就擺放着吧。”說完,戚凌之搖搖晃晃走到‘牀’塌上,這才躺下。
當何嵐來到御膳房,看到一些備用的東西,有‘雞’,有鴨,有‘肉’,還有一些蔬菜,自然也有面粉。
“那麼我就做幾個月餅吧。”說着,何嵐開始動手和麪,而兆傅清他們就只能在旁邊旁觀,畢竟他們也不知道她需要什麼。
“喂,愣在那裡做什麼,還不過來幫我擇菜、剁餡的。想要我一個人累死了。”何嵐似乎從沒把剛纔那場危險記在心裡,立馬吼道。
“好。需要什麼,都說出來,我來幫你。”兆傅清急忙來到何嵐面前。
“你把那隻‘雞’的‘毛’拔掉,然後去除內臟,再把它的‘雞’爪……”何嵐剛剛說到這時,外邊傳來一個聲音,似乎是在說“太后娘娘說以後再也不殺生了,要吃素齋。”
“素的。”何嵐突然記起來在現代最近流行的素食坊,那麼,自己是不是可以做一些素食的東西,既然如此,那麼這不就是可以給太后一個賠罪認錯的機會嗎。
想到這時,她又說道,“不用‘雞’了。可有冬瓜。”
“有。”小順子忙應了出來。
“好,把冬瓜皮削掉,然後冬瓜瓤也挖去,切成厚片,我要用冬瓜來做一種紅燒‘肉’,但是這是素紅燒‘肉’。”說着,何嵐手中的面已經變成了一團,“鳳兒,你來幫我,我這次不做月餅,準備做幾個‘花’樣的饅頭。”
“好,需要什麼。”鳳兒點頭,急忙走了過來。
“幫我泡紅豆、及黑豆。”何嵐吩咐道。
“是。”鳳兒說着,就開始去做。
何嵐這才瞄向小順子,可是見到他拿刀,還在猶豫不決時,不由推開了他,“還是我來吧。”說着,她舉起了刀,根據自己記憶中的紅燒‘肉’的切法來切,很快一大塊冬瓜,變成了一塊塊厚片。
緊接着,只見她又用刀在冬瓜上劃出來一刀刀‘花’紋,隨即從御膳房裡找到醬油,這才用一把新的‘毛’筆沾上醬油,認認真真的把每塊冬瓜的表皮上都沾滿醬油。
鍋裡放油,油熱時,這才把冬瓜面朝下而放進去,隨即開始炸,直到冬瓜的表皮變成金黃‘色’,這才又放入了她早已準備好的蔥姜等配料,又放入糖和醬油,再加入清水,這才緩緩煮了起來。
當看到冬瓜邊軟爛時,何嵐這才‘露’出笑意,隨即讓人把剛纔擇好的一些青菜,只是稍微用水燙了下,這才擺放在盤底,然後把火熄滅,隨即把冬瓜裝盤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