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幫砍刀又名片刀通常都是用不鏽鋼製作而成是火拼時常用的武器,其特點是隨身可以攜帶,便於隱藏,而且對人體殺傷力大,當然最重要一點就是幾乎隨處都可以弄到,不象槍支那樣屬於名列禁止的危險品。所以得到幾乎所有黑幫的鐘愛,爲火拼必備武器。
無縫鋼管是中空截面的周邊沒有空隙的長條鋼材,由於是中空截面所以不同於實心鋼管的沉重,具有攜帶方便,超強的抗彎曲等特點。以這種鋼管作爲武器的以在韓國黑幫以及日本黑幫最爲流行,如果持鋼管的人勁力足夠打的話可以很輕鬆的把一個人的肋骨大折,進而在短時間內失去戰鬥能力。
鋼管與砍刀的交鋒純粹的是力與美的征戰,鋼管力道渾厚加上黑雨一方每個人都臂力驚人所以可以把鋼管的威猛發揮到極致,而砍刀浮現在半空的一道道優美的弧線,捲起的不是飛濺的鮮血,還有極強的殺傷。
不過很可以持刀的潮州幫碰到的是蕭天的黑道恐怖兵團,本來可以以靈活纏鬥得手的潮州幫在黑雨衆鐵衛掀起的道道寒光中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兩股人流瞬間就混合到一起,侵入心神的寒光在半空中激烈的碰撞,遊蕩在空氣中的嘶吼聲讓所有南京路上的行人退避三舍,所至於有好事的人立刻撥打了報警電話。
一個潮州幫的小弟揮舞着手中的砍刀直奔黑龍而來,黑龍一腳踢飛了他手中的砍刀,黑龍眼中殺機一現,一鋼管就砸在了他的眼眶上,撲的一團血霧憑空爆起,黑龍可以很明顯感覺到他眼眶凹了下去,那人慘叫一聲飛了出去,捂着眼眶在地上象野豬一樣慘號。
黑雨的命令是打折所有人的雙腿。南天鐵訓之一,命令必須無條件的執行,即使敵人已經喪失了抵抗能力。
黑龍冷眼望着地上慘號的那個潮州幫小弟,眼中沒有無聊的悲天憫人,也沒有因爲他現在已經滿臉血污沒有絲毫反抗意識而手下有絲毫的手軟。
“惹上南天兵團的人從來都沒有好的下場!”
黑龍冷哼一聲,揮起手中的鋼管猛的朝他的小腿擊去,一聲撕心裂肺的讓人心神震盪的慘叫聲在南京路上響起。潮州幫的小弟褲管立刻流出咕咕的鮮血,偶爾的慘白得有些駭人的骨頭渣暴露在空氣中,無端的讓人生出一種要嘔吐的感覺。
也就在這個時候此起彼伏的慘號聲在南京路上響起,衆鐵衛象是平時練習打沙袋一樣,手下絲毫不手軟的揮舞着手中的鋼管敲打着人體脆弱的骨骼。
也就是幾分鐘的時間,整條南京路上就瀰漫着一種淡淡的血腥氣味。潮州的小山哥難以置信的望着地上剛纔還氣勢如虹的手下竟然轉瞬間就變成了地上哀號的軀殼,瞬間的反差竟然他覺得這並不是人間,站在血泊之中的並不是人,而是一羣魔鬼。
黑雨依然保持着最開始的那個姿勢,似乎從來就沒有動過一樣,嘴角的菸頭也就在這個時候燃燒到了盡頭。
而本來借亂衝上前去的邵陽,看到眼前這一幕立刻驚呆住了,原本那一腔熱血在如此慘烈的面前竟然蕩然無存。他沒有到辣手竟然可以到這種地步,邵陽以前見過的最血腥的場面也不過是把人打的頭破血流了事,但是眼前的這一切着實讓他重新認識了自己周圍的人,包括黑雨,也包括蕭天的兵團。
也許在對敵人如嚴冬般寒冷的那一刻,纔可以深切感受到平時兄弟般的那種溫情。兩種極大的反差讓邵陽看到他一生中也許最難忘記的一幕,一個個在地上哀號的軀體已經全然沒有反抗能力,他們現在弱小的甚至還不如一個孩童,但是衆鐵衛依然一個人都沒有放過,小腿骨骼一個個全部被敲碎。
骨折的粉碎聲混雜着飛濺半空的血霧讓邵陽不忍側目,甚至覺得太過於血腥了。
“雨哥,就就放過他們吧?”這個時候邵陽才見識到了黑雨那冷漠的沒有一絲感情的雙眼,這個時候邵陽才發現以前他所見識的那種狠辣在黑雨這些人跟前簡直是不值一提,甚至象小孩子的遊戲一般。
這個時候邵陽才解了在校園時蕭天眼中的那種無奈,孤獨和蒼涼感,他也明白了當自己被烏鴉那些人抓住的時候爲什麼蕭天會放過那些人,也解爲什麼烏鴉在事後竟然一點都不敢提及那一晚發生的事情,也沒有拿着蕭天扔給他的一萬塊去大肆宣傳自己的豐功偉績,烏鴉這些人在蕭天眼中都是那麼的不值一提,根本就不配出手。
黑雨深深望了邵陽一眼,血腥空氣浸染的雙眼立刻讓邵陽從心底生出一股寒冷,就聽黑雨冷冷說道“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兄弟的殘忍,你記住這一點。如果今天換了是我們躺在這裡,你認爲他會放過我麼?”黑雨望了對面一臉慘白的潮州小山哥,語氣中夾雜的一絲殺機。
“小雨說的對!”一聲充滿穿透力的嗓音送進了所有人的耳鼓之中。
黑雨等人一回頭,就見蕭天帶着五十多南天安保的人還有刑烈,李東,張剛等人向黑雨這邊走了過來。蕭天兵團的人俱是一身黑衣,彷彿要融入夜色中一般,唯獨蕭天是一閃白色衣衫,敞開的領口中用黑色絲線編織的絨繩上掛着乳白色的蓮花玉石若隱若現,讓蕭天淡定從容的身影中充滿了一絲張狂。
如衆星捧月般走在最前面的蕭天霸道狂傲,深邃的眼神讓人臣服,自信的微笑讓人親和,手中啪啪作響的金色金屬打火機在蕭天手中不斷的轉着,一行人馬大步朝黑雨走了過來。
邵陽相信電影中的黑道大哥的出場都沒有蕭天兵團這般壯觀,單憑這股臣服的氣勢就可以退敵千萬。
“老大!”黑雨以及邵陽還有衆鐵衛齊聲恭敬的答道。
蕭天微笑着點了點頭,最後把目光投向了潮州的小山。當潮州小山雙眼迎合上蕭天的那一刻,小山感覺自己的雙腿立時有些發軟,當人的最後那一點脆弱被打破的時候的確讓人有生不如死的感覺。
“你就是潮州的小山哥?!”蕭天微笑問道,全然無視到中間的幾十個在地上翻滾的軀殼和空氣中的血腥氣味。
潮州小山哥一臉死灰的望着蕭天點了點頭,手中的砍刀瞬間脫手而出落在了石板路上,發出一聲脆響。
潮州幫?!多麼遙遠而又熟悉的名字,蕭天記得當初登陸臺灣收服的第一個幫派就是水哥的潮州幫。沒到自己和這個名號還真有緣分,蕭天在心裡暗道。
“回去告訴你們老大,皇廷以後他不要在插手了,否則我就讓潮州幫就此從上海灘十里洋場消失!”蕭天指着潮州小山喝道。說完一揮手帶着兄弟們揚長而去,就剩下小山和地上一陣慘叫亂爬的軀殼。
魏麗的南京路在濃濃的夜色中竟然出現了這樣一副詭異的場面,地上幾十號人拖着帶血的褲管一點點向街頭爬去,有的人可以爬動,有的人則昏迷在前行的路上,一條條蜿蜒十數米的血路深深的丈量着中華第一商業街的長度。
不遠處不知道是警車鳴笛聲還是救護車的嘶鳴聲傳了過來,這個夜晚對於所有親身經歷這一幕的人來說都將是一個不眠之夜。
第二天中午黑雨黑龍二人剛下車來到南天大廈門口就立刻迎上來兩個人,爲首的正是刑警大隊的大隊長陳楓。
“您好!您是南天安全保衛有限公司的負責人吧?”陳楓朗聲問道。
黑雨上下打量了一下陳楓,輕輕的點了點頭,道“我是,有什麼事情麼?”
“我們懷疑您和昨晚發生在南京路一起惡性傷人案件有關,請跟我回去協助調查!”陳楓說完出示了逮捕證。
“雨哥?你”黑雨制止了黑龍,悄聲說道“你去通知老大,我沒事的。”
黑龍見狀立刻來到蕭天頂層的辦公室,把情況跟蕭天說了一遍。蕭天沒到現在大陸警察的工作效率還挺高的,了一下,安慰道“你放心吧,小雨沒事的。”說完蕭天讓秘書把張立華叫了上來。
“主席,您找我有什麼事情麼?”張立華問道。
蕭天就把黑雨被抓進警察局的事情向張立華說了一遍,當然是挑的可以說的,接着蕭天張立華藉助和政府的關係把黑雨從警局裡放出來。
張立華沉吟半刻,爽快的答道“這個沒問題包在我身上,我馬上就去辦。”
“那就謝謝張總了!”蕭天笑着說道。
“不客氣!”張立華剛走到門口又突然轉過身來問道“不知道蕭主席能不能告訴我那麼晚您到南京路去幹什麼呢?”
“我?!”蕭天呵呵一笑,從容不迫的答道“純粹是觀光,順便看看南京路的繁華。”
張立華眼神流轉,微微一笑,接道“下回如果蕭主席去逛上海灘,我會是個不錯的嚮導!”
“下次,一定!”蕭天答道。
上海警察局,訊問室。
“昨天晚上你在哪裡?”
“有人看到你帶人把潮州幫二十多人全部打進醫院,其中竟然還有一個重傷致死,是不是?”
訊問室陳楓帶着兩名手下不斷的向對面的黑雨發着問,但是黑雨就是一句話都不說,冷眼望着對面的陳楓三人。
手下人還要訊問卻被陳楓伸手攔下,陳楓望了一眼黑雨,沉聲說道“我們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起訴你,還有你的公司涉嫌蓄意傷人,重傷致死。我們希望你合作一些,坦白交代問題,否則等待你的絕對不會三五年的牢獄之災。”
黑雨冷笑着望了望陳楓,說道“你們要是真有證據就定我罪吧。”
陳楓啪的一拍桌子,衝黑雨大聲說道“別以爲你不說話我就拿你沒辦法,你這樣的我們見識多了,我再給你一次機。”
陳楓的話還沒說完,就有一名警員敲門走了進來。
“陳隊!”
“什麼事?”
“局長請您過去一下!”
“好,我知道了!”
“你們倆接着問!”陳楓吩咐兩名手下,當走到黑雨跟前的時候,陳楓冷冷的說道“你最好放聰明點,等一下我回來你還這麼不配合,有你好果子吃。”
黑雨冷笑一聲,沒有會陳楓的威脅。
陳楓剛進去局長辦公室不久,辦公室裡就傳出了吵鬧之聲。
“什麼,放了他?老大你知道還知道昨晚傷了多少人?三十人重傷,一人致死?如此惡劣的惡性傷人案件怎麼能放他走?”
“你是局長,我是局長?”
“就您是局長,也不能這麼徇私枉法!”
少跟我來這一套,我讓你放人就放人!“
最後陳楓一摔門滿臉怒容的從局長辦公室裡走了出來,大步回到是訊問室見黑雨還是一副拒不合作的樣子,心中立刻怒不可扼。
陳楓深深的呼出一口氣,來到黑雨跟前,輕輕的俯下身子近距離的望着黑雨。黑雨面色平和的和陳楓對視着,雙眼中沒有一絲情緒上的波動。
“小子,你有種!你現在可以走了!不過我告訴你,這件事還不算完,有機會我是會請你來這裡來喝茶的!”陳楓低聲說道。
黑雨瞥了陳楓一眼,站起身來整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臨走到門口回過頭來衝陳楓說了自進入警局的第一句話,也是最後一句話。
“但願你以後還有這個機會!”
說完黑雨也不會陳楓氣得七竅生煙的表情大步走出了訊問室。
上海警局門外,一輛黑色林肯轎車和數臺黑色的奔馳轎車整齊的停靠在路邊,黑雨走出警察局大門徑直來到林肯車前。車門自動打開,黑雨坐了上去。
一條黑色的長龍車隊緩緩的離開上海警察局,警局裡站在自己的辦公室窗臺親眼目睹這一切的陳楓恨聲道“我們之間的戰鬥纔剛剛開始,走着瞧!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