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如同冷血動物一般冷漠的看着眼前的鬧劇演完,直到所有人都走光,我還站在原地。
“金玉言!”一道氣急敗壞的聲音自身後傳來,一轉身,就見白羽氣勢洶洶的站在那裡雙眼惡狠狠的盯着我。
“你有什麼事?”我對於他的怒火視而不見,平靜道。
白羽暴戾道:“都是你,獄主纔會變成這樣,我真恨不得殺了你!”
對於他的威脅,我更加不以爲意,極度淡然道:“有本事就來殺,狠話誰都會說。”
“你!”白羽被氣得不輕,胸口劇烈起伏着,過了好一會兒才變幻着臉色不甘道:“我來找你是想請你去救救獄主的。”
我彷彿沒聽見他的話一般,平靜道:“你就是這樣求人的?”
“獄主可是爲了救你的孩子才受傷的,難道你就一點都不關心嗎?”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我,眼中滿是啞然。
“那也是他的孩子。”至於後半句,我直接無視。
“你走吧,他是死是活和我沒有半點關係。”冷漠的丟下這句話,我轉身就走,卻被白羽一個閃身擋住去路。
“金玉言,你難道沒有心嗎?”他盯着我控訴道。
我極爲淡漠的掃了他一眼,恍然道:“曾經是有的吧,不過我已經記不清了。”聲音飄渺而茫然,那種感覺我已經不記得是什麼滋味了。
“你!”白羽再度氣結,胸口不斷的起伏着。
我卻沒有耐心再和他耗下去,一個閃身消失了。
回到言宮,我坐在鏡子前看着裡面的自己。
裡面的女人熟悉又陌生,是我又彷彿不是我。
我撫上鏡中人的臉,“這樣也挺好的。”不再會爲任何人傷心,爲任何人難過,我彷彿是一顆石頭,靜靜的看着別人的喜怒哀樂。
就在這時,靈玉急急忙忙的衝進來喊道:“夫人,言言發燒了,額頭好燙,您快去看看他吧。”
“發燒了去找醫生,找我做什麼。”我除了能看他一眼之外,什麼都做不了。
“可是……”靈玉還想說什麼,被我打斷,“你出去吧,我想安靜一會兒。”
感情這中東西本來就是多餘的,無情無慾纔是真諦。
靈玉失望的看了我一眼,轉身離開。
我絲毫沒有把她的眼神放在心上,她在我心裡,和芸芸衆生一樣,不佔一點位置,我又爲何要在意她的失望呢。
一轉眼,又是三天過去了,這幾天言言一直反反覆覆的發燒,靈玉忙上忙下臉色也比之前難看了許多。
而我宛如一尊木偶一般在一邊看着,彷彿正在生病的孩子不是我的孩子。
靈玉抱着孩子一邊走動一邊看向我,極度失望道:“夫人,您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儘管我不會在意她的眼神,可她的語氣還是讓我不悅,我皺着眉頭提醒道:“靈玉,記住你只是一個下人,以後別再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
靈玉咬着脣看了我一會兒,最終還是抱着孩子去了房間。
我坐在沙發上愜意的閉上眼睛,開始閉目養神。
後來靈玉抱着孩子出來又拿了什麼,我一概不知。
傍晚,我走出言宮去到外面,剛走到一半,就見一個模糊的影子擋在我面前,應該是鬼魂之類的東西。
若是以前,我肯定被嚇得說不出話來,但現在,我基本可以無視它的存在。
就在我準備繞過他離開時,那個鬼魂忽然說話了,“玉言,你當真這樣絕情?”
這聲音還有點熟悉,我回頭仔細一看,居然是裴以欽。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原諒我忘了之前白羽找過我的事。
他盯着我,眼神深幽,“玉言,我是來請求你原諒我的,你要怎麼才能變回以前的玉言?”
我挑眉,“我現在這樣挺好的,我爲什麼要變回以前的樣子?”以前是什麼樣子呢,爲他的一點一滴覺得難過,爲他某個舉動傷心一天,爲那些陌生人的言語難過,這有什麼好的。
“玉言,你……”裴以欽看着我,原本就模糊的身影更加透明,幾乎就要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