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李密的話,夜風一下子就想起了一個人。
能夠一腳踹倒城主府的大門,這個人的實力強的可怕。這不應該是這個世界的人能夠做到的。
於是,夜風自然而然的就想起了金少。那個來自上層社會的人,那個讓夜風連抵抗的能力都沒有的人。
如果是他的話,一切就都不奇怪了,他當然有能力踹開城主府的大門。甚至他想的話,便是踹開州門也不是不可能。
“是的,很年輕。”李密立即說道:“從外貌看來,那個人最多也不會超過三十歲。當然,我認爲他的實際年齡,絕對不是這些。”
“他的實際年齡,可能也不到三十歲。”夜風說道:“那個人,是不是個子不太高,長得有些清秀。”
“是啊!”李密疑惑的看向夜風,道:“你認識他?”
“應該認識,如果我沒有猜錯人的話。”夜風想了想,說道。
“這個人是誰?”李密連忙問道。從聽到這個消息後,李密心裡就奇怪的不得了。以他這麼寬闊的消息渠道,也打聽不出那個人的身份,便是連猜都猜不出來。
他一點也沒有想到,夜風竟然認識那個人。
別說是李密,便是福伯,臉上都露出一絲渴望之色。
福伯也同樣猜不出,什麼人有那麼大的能耐,能夠一腳就踹開城主府的大門。這樣的力量,恐怕就是老爺還在的時候,也辦不到吧?
“這個人說了你們也不會認識。”夜風說道。
“那少爺知不知道,他去找魏源做什麼?”李密有一種直覺,那個人和夜風有關係。
“應該是因爲我。”夜風說道。
李密眉頭皺起,“那個人見過魏源後,影子和五殺就來了。難道,那個人是你的仇人?”
李密的身份,對信息很敏感,只是通過片面的一些事情,就能夠做出準確的分析。這一點,也只有他能做得出來。
“可以說他是我的仇人。”夜風點頭,“我也終於知道,魏源爲什麼不肯放過我了。”
“是那個人指使的?”福伯的臉色也變了。雖然他沒有看見過那個人,但是隻從對方可以一腳就踹開城主府大門這一點看來,這個人就很可怕。甚至比蘇有成更可怕!
有了這樣一個仇人,那是無論誰都要頭痛的。
福伯的心忽然間就有了一絲恐懼。若是自己得罪了那個人的話,福伯可能還不會害怕。大不了一死而已,他已經活了這麼大年紀,早點兒死和晚點兒死,都沒有什麼好害怕的。
可是得罪那個人的卻偏偏是夜風!
福伯自己死沒什麼,但是他不能看着少爺死啊。
“魏源對付我,應該和他脫不了關係。”夜風道:“怪不得他會派出青城的最強陣容來,怪不得沒有成功,又把蘇有成騙來,原來是因爲他。”
“他到底是什麼人?!”李密忍不住再次問道:“那麼強的人,如果要對付你的話,根本就不需要魏源吧?”
“他需要。”夜風看了看福伯,道:“福伯,不用擔心我,他不會對我出手的。”
“哦?”福伯疑惑的看向夜風。
“他不會對任何人出手,這是他們那裡的規矩。所以,我們不需要怕他,他所能夠做的,最多也不過是像現在這樣,讓別人動手而已。”
“他不能出手?這是哪裡的規矩?”福伯問道。
“他們那裡的規矩。”
“肯定不能出手嗎?”福伯還是有些不放心。這樣的規矩實在是太奇怪了,福伯還從來也沒有聽說過,哪裡有這樣的規矩。
“肯定不能。”夜風肯定的回答道。
“那就好。”福伯略略鬆了口氣,對於夜風的話,他還是相信的。
“那我們現在要考慮的,就是怎麼對付魏源了。”福伯說道:“既然是那個人讓魏源這麼做的,魏源就一定不會放棄。蘇有成沒有殺我們,他一定還會想出別的辦法來。”
“是的,這就是我現在不能走的原因。”夜風道。
“夜風!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往酒裡面下藥。”一羣聲音突然從第二重院落中傳出。
然後,便有一羣人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
來的人當然是老黑和司馬亭等人。
每一個人,都殺氣騰騰的看着夜風。只有阿蓮的眼中沒有殺氣,不過那雙眼睛中,卻也充滿了哀怨,彷彿在責怪夜風,不該拋下他們。
“呃!”看見這些人,夜風的額頭上,立時有豆大的汗珠滴落。
他下的藥量很少,他當然不能把這些人給迷壞了,他只需要一點時間,就夠解決事情的了。
現在他們找來,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不過,怎麼一個個的樣子這麼嚇人?這是要吃人嗎?
“你們、你們聽我解釋!”夜風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剛剛面對蘇有成的時候,夜風沒有害怕。聽到金少的時候,夜風也沒有害怕。但是看見老黑等人,夜風是真的怕了。
“你還解釋什麼?!”司馬亭第一個來到了夜風面前,他對着夜風的肚子就是一拳,“你很了不起了,知道讓我們遠離危險了是不是?你很了不起了是不是?”
“不是,我……”夜風要說的話還沒有說出來,老黑也跑上來了,老黑對着夜風的屁股就是一腳,“不是什麼不是!都把我們藥倒了,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就是就是!”黎蕭、張婷、溫婉兒也紛紛圍上前來,對着夜風就是一頓狠揍,根本就不給夜風說話的機會。
只有阿蓮沒有上去毆打夜風,不過她也沒有阻止別人,看來這件事情,讓一向精靈乖巧的阿蓮都生氣了。
便是福伯,都沒敢阻止,他很理解這些人的心情。他們是真把夜風當兄弟了,要不然絕對不會這麼生氣。
想想也是,如果自己沒有看出來少爺的目的,如果也被他給藥倒了,那麼自己此時絕對也會產生狠揍少爺一頓的心思。
如此想着,福伯便也沒有上前拉架。
福伯心中甚至有些欣慰,少爺能夠擁有這樣一羣兄弟,當真是幾世修來的福氣。
像這樣的兄弟,大部分人,一生之中有一個都是奢求。而少爺,竟然能夠擁有這麼多的兄弟。而且不光是他們,還有現在在白玉鎮和臨平鎮的鎮長,那都是可以爲少爺去死的朋友。
“少爺是怎麼做到的?”福伯心中竟然想起了這樣一個問題。
他想事情了,就沒有發覺時間的流逝。
等到福伯從沉思中清醒過來的時候,那邊的毆打已經結束了。
福伯看見,夜風的身上全都是土,顯然剛剛被人按倒在地了。而且衣服有多處破裂,臉上也有淤青,看來這頓打捱得不輕。
福伯看得有些心疼,剛剛要是注意的話,絕對不能讓他們把少爺給打成這幅模樣。
“哎呀!你們打兩下子就完了唄,這怎麼給打成這樣了啊。”福伯心疼的說道。
“這樣?這樣還輕的呢,要不是阿蓮趴夜風身上了,我們非把他打的起不來不可。”老黑悶聲說道。
“什麼?還有這樣的事情?”福伯看向阿蓮。
阿蓮卻低着頭,一句話也不說。
當然,她就是想說也說不出來。
阿蓮本來不想上前拉架的,可是最後,見夜風被人打的那麼嚴重,阿蓮心裡難受的受不了了,她連忙跑上去,想把老黑等人拉開。
但是這些牲口級別的人,怎麼是阿蓮能夠拉得動的?最後阿蓮一着急,找了個空隙鑽進去,直接就趴夜風身上去了。這突然的舉動,害得老黑差一點收不住手,打到了阿蓮。
這樣,衆人才停了下來。
“你們這羣小崽子,下手竟然這麼狠,少爺還不是爲了你們才那樣做的。”福伯苦笑不得,他看了看夜風道:“少爺你也是的,他們下手這麼狠,你倒是跑啊。”
夜風苦着一張臉,委屈的道:“我倒是想跑,也得能跑得了算啊,他們把我圍了個嚴嚴實實,我又不會飛,還能跑到哪去?真不知道阿蓮是怎麼鑽進來的。”
“阿蓮的力氣好大。”司馬亭忽然說道:“她就是從我身旁鑽進來的。剛剛我竟然被她給扒拉到一邊了。”
這就很不尋常了。阿蓮一個女孩子,能夠把達到月靈使境界的司馬亭給推開,那得多大的力氣?!
難道阿蓮是一個深藏不露的強者?
當然不可能。若阿蓮是強者的話,當初也不可能看着她的父親被人給殺死。
“有一種人,天生有一種能力,在激動或者危險的時候,能夠爆發出數倍於平時的力量,這樣的人,遇強越強。若是修煉的話,一定是一個很不好惹的人物。阿蓮,應該就是擁有這種天賦的人。”
“這麼厲害!”老黑雙眼瞪大道:“那明天趕緊讓阿蓮修煉,讓她變成一代強者!”
聽得老黑的話,阿蓮連忙搖頭,然後做出了一些奇怪的手勢。
“阿蓮在說什麼?”老黑看向夜風問道。
這裡只有夜風能夠看懂阿蓮的手勢,他當然要問夜風了。
“阿蓮說她不修煉,她還要照顧我。”
“傻瓜,你不照顧他,他也不會死。”老黑道。
阿蓮不說話,也不做手勢了,她無視老黑。
福伯見狀,連忙岔開話題道:“少爺,跑不了你就還手啊,就這麼讓他們打啊。”
“我要還手,豈不是被打的更重?”
這些人,這麼近身肉搏,夜風當然不是對手。便是司馬亭一個人,他都未必能夠對付得了。除非使用出星月型號的咒語,纔有可能勝了司馬亭。可是,夜風會對他們使用咒語嗎?當然不可能。所以他就只能選擇捱打了。
“好了,不鬧了。”司馬亭忽然說道:“剛剛我在外面聽你說,要對付魏源,是不是?”
“是。”夜風的表情也變得鄭重起來。
“你打算怎麼對付他?”司馬亭道:“這一次,不可以再給我們下藥了。不管你怎麼打算的,都得算上我一個。”
“也得算上我們一個。”老黑等人連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