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前進一小步
臥室裡，孟歆費盡口舌說服仇穎：百靈只是自己的妹妹，不是情人，不是小妾，不是丫鬟。一切等晚上給爸媽、姐姐、仇穎展示出來看。
仇穎忿忿不平要孟歆的好看。
把百靈扔給仇穎。孟歆躲到東廂房小書房裡，關起門，繼續編輯視頻資料。
酉時，孟家小廚房裡，石叔、石蕊燒火；孟歆、石勇、石毅摘菜、洗菜、切菜、切豆腐；百靈、韓玉蘭切肉、切雞、切魚、剔除小蝦的蝦線。
最後，竟然是百靈顛着20多斤的鑄鐵大鍋炒菜。
晚飯時，餐廳裡，飯桌上，
一道道涼菜端了上來：涼拌綠豆芽、拍黃瓜、糖拌西紅柿、五香花生、芹菜豆腐乾，菠菜黑木耳、夫妻肺片、紅油豬耳朵。
孟老爹、蘭老媽坐在餐桌北首--上座，主賓、主陪席。
孟婕、孟巧、孟雨坐在餐桌西首、副賓席。
孟歆、仇穎坐在餐桌東首、副配席。
一道道熱菜擺上餐桌：魚香肉絲、梅菜扣肉、東坡肘子、油燜大蝦、白斬雞、松鼠魚、蔥爆羊肉、毛氏紅燒肉、四喜丸子、麻婆豆腐、酸辣白菜。
最後，百靈端上了冬瓜羊肉湯，放在餐桌的東南角。
自己在南首--末席坐下。
孟老爹左手拿起筷子，夾起一片白菜，放在嘴裡，慢慢地咀嚼，微微地點頭。
百靈用的是純正的花生油、十三香、老母雞熬製的高湯，又添加了味精，火候剛剛好，味道自然是好極了。
石蕊給孟巧、孟雨端來兩碗五常大米飯。石家人在廚房吃着百靈留下的各色菜品，品味百靈叮囑的：味道特色？當然，還有孟歆帶回來的兩道更硬的菜：燜豬頭肉、燉羊肉。
姐姐、小孫女全家平安；老媽身體健康。”
孟老爹喝的是專心致志--這是老漢有生以來吃的最好的菜，喝的最好的酒。午時，劉博涵掌櫃的；申時，馬洪祥掌櫃的都說了孟歆的所作所爲。孟老爹大爲震撼。剛剛，又看了臭小子的策劃書，有如當頭棒喝--這是自己的那個混賬兒子嗎？這TMD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可是，這美味佳餚；這珍饈玉釀是實在的世上少有，天上人間一般的享受--而且，是大明皇家酒店。自己這個的佰頭溝皇莊總管有榮與焉--面子、裡子都有了，還實惠大大的。洪武爺可是：官員家中如果有不明財產600兩，就要剝皮實草的（把人剝皮，填充草料，縫合示衆）。
蘭老媽一邊吃，一邊看着百靈，心想：眉清目秀個女孩子，還有這麼好的廚藝，這個閨女收的太值當了。天上掉餡餅了吧。
孟巧、孟雨兩個小丫頭吃的斯文，但是很開心。
仇穎放心了：老公的酒樓不是吹的，這菜品真的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孟婕打起了學習廚藝的念頭。她跟着老媽，看老爹、老媽嘀咕了半天，說是：大明皇家百信酒店錢途大大的。陽光就在眼前。
......
飯後，一家人來到了三進院。這是女眷的住處和老媽的佛堂所在，女性專屬，外人免進。現在歸孟婕一家居住。叮囑孟達晨、孟梅帶走孟巧、孟雨等人，來到孟婕的客廳，讓老爹老媽、孟婕。仇穎落座後。百靈拉上窗簾，放出蜻蜓在屋檐下把風；孟歆把一疊照片，發在了茶几上。
四個人紛紛拿起照片端詳：紀府的全景俯瞰，府門的僭越，東院的奢華，兵器數量的驚人，嵌玉的黑色王冠、繡着騰龍補子的杏黃色龍袍。最要命的是蜻蜓剛剛帶回來的一張照片：紀綱正王冠、龍袍喝酒宴客，一大羣人三拜九叩行着君臣大禮。
“和離嗎？”孟歆好像在問姐姐，眼睛卻看着老爹。
老爹支支吾吾。
“這是謀逆，要滅族的。難道，我們家等着受牽連。”仇穎來了一個神補刀。
“這，”老爹還是怕紀綱的錦衣衛。紀綱的赫赫兇名如日中天啊！
“離定了。明天，請仇老親家兩口子出面。仇穎護着你姐姐走一趟，拿回陪嫁的土地、店鋪、細軟。其他的，一概不要。二哥出100兩，老媽出200兩。再給丫頭起一個新院子，招上門女婿。仇穎，記住--請親家公一定要鬧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好像我們家和紀府勢不兩立，不共戴天。”
老爹、孟婕、仇穎一臉茫然。孟歆卻心裡佩服，暗暗伸出大拇指。
大傢伙茫然，只有蘭老媽知道，給紀綱三拜九叩的人當中，有一個是宮裡的人--看來，東廠已經把手插進了紀府。
孟歆拿出一面80公分的試衣鏡、一個紫檀化妝盒、一座自鳴鐘、一架18倍的雙筒望遠鏡、一本《算術》（孟歆抄襲的21世紀中國小學課本）、一張機械弩，對老爹說道：“這是給皇后的試衣鏡、化妝盒；給皇帝的望遠鏡，畢竟是鐵馬金戈殺出來的沙場皇帝給；朱高熾的《永樂字典》、《算術》；給太孫朱瞻基的手弩。爲大明皇家百信酒店，更是爲了咱們家留一條後路。”
孟老爹正要進宮請示皇后酒店合作事宜，就應承下來。
孟歆死乞白賴地求老爹寫了一封拜見鄭和的禮帖。
百靈在二進院，東廂小書房裡開始給石家人和孟山上《算術》第一課：1--10的計數和阿拉伯數字。給七個學生髮了校服一套常服--是安泰牌紅色運動服，一套禮服--是虎豹牌普藍色唐式立領中山裝；石奶奶在校服的胸口繡了圖案：草地上初生的太陽，作爲大明皇家百信佰頭溝皇莊夜校的LOGO（商標），一雙運動鞋（平時穿的）、一雙SX膠鞋（上學時穿的）；每個學生髮了一個算盤，作爲教具；每個學生髮了一個橫格本作爲歲數作業本。
孟歆上的第二節課：語文課。第一篇課文：我是誰？
孟歆示範道：我是孟歆，大明朝北京佰頭溝皇莊人。並寫下：孟歆兩個字。
石蕊第一個做口頭作業：我是石蕊，我是大明北京佰頭溝皇莊人，也是大明皇家百信酒店的小職工。
孟歆帶頭鼓掌，全屋裡歡聲雷動。
石毅舉手，孟歆點頭示意。石毅站起來說：“我叫石毅，我是大明北京佰頭溝皇莊人，也是大明皇家百信酒店的職工，我會一點木匠活。我想學好木匠手藝，將來做一名木藝工程師。還想和百靈老師學好廚藝，將來給奶奶、爹、娘做一頓好吃的。”
“好，非常好。石毅同學講了我們要學習的第二課：我要做什麼？帶動了全體同學的學習進度。非常好。”孟歆感慨：高手在民間。誰說老百姓愚蠢？我唾他一臉。
......
孟歆開始教學生寫自己的名字：石，它的篆字是--一橫、一撇，代表的高山。在山的裡面斫擊、敲打，取出一塊方方正正的東西，就是--石。本來的意思是：石頭。後來，引申出石頭製作的東西：石碑。古代治病用的石針。石制的磬類樂器。金、土、石、革、絲、匏、竹八音之一。古代容量計算單位，十鬥爲一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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