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娜醫生,聽說你是早上負責搶救死者的醫生?”刑警神色嚴肅地開口。
顧笙歌摘了口罩,點了點頭:“刑警先生,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嗎?”
刑警目光落到她臉上的時候,瞳孔中驚豔之色一閃而過,他率先轉身:“麻煩你跟我過來一下。”
顧笙歌放下正在寫病歷的筆,起身跟上了刑警的步伐。
從她的辦公室到電梯處,要經過一條不長不短的走廊,今日陽光正好,透過玻璃照射在牆壁上,給冰冷的走廊增添幾分暖意。
走在左前方的刑警一直鎖着眉頭,顧笙歌思蹙着他此刻的一臉凝色,城中最近不太安穩,從上個月加早上的這起,已經連續發生了三起命案,死了五個人,而關於兇手,至今杳無音訊,如今網上已經謠言四起,人心惶惶。
她心裡一凜,想起早上那個無辜的受害者,不由加快了腳步,若是她能提供一些有效消息,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二人走到解剖室門口,一名男法醫開門走出來:“sir,屍檢結果已經出來了,按照作案手法,可以確認爲同一個夥人作案,具體推測和證據湯森先生會在待會的報告會上一一闡明。”
刑警眼裡閃過驚喜:“湯森先生呢?”
他無聲地攤了攤手,刑警眼底一片瞭然:“我明白,老習慣!”
顧笙歌在刑警的提示下推開門的瞬間,有股淡淡的菸草嗆鼻而來,他口裡的湯森先生背倚在窗臺,兩條裹着高定西裝褲的長腿隨意交疊着,右手搭在窗柩上,食指和中指之間夾着一根點燃的香菸。
他依舊穿着白大褂,口罩已經摘下,聽到動靜的時候微微擡起了下頜,漆墨般的眸子透過嫋嫋煙霧精準地落到她身上。
面前的男人好看過分,芝蘭如玉這種形容詞用在他身上似乎都有點菲薄。他就像深澗中的一棵柏鬆,在她面前傲然而立,清華絕代。
世人都有耽於美色的劣根性,顧笙歌也不例外,她愣怔數秒後,才快步走到他面前,搶下他指中的煙,掐滅,動作如流水般,一蹴而就。
男人有雙很漂亮的手,即使他夾煙的動作嫺熟無比,可在他的指縫處也不見一絲煙癮者應有的焦黃。他凝着她,眉心有微微的不悅,似乎是惱了她打斷了他的精神放縱。
“湯森先生,醫院規定不能吸菸!”顧笙歌的話語一板一眼,幾乎不見波瀾,彷彿剛纔的失神不過是誤會一場。
她頓了頓:“我是死者的搶救醫生,刑警說你有些問題要問我。”
男人瞭然地挑了挑眉,他站直了身子,笙歌的身高不低,在人高馬大的美國人之間亦可以遊梭自如,可在他面前竟生生矮了大半個頭。
他居高臨下地看着她,薄脣緩緩翕動:“顧小姐,我的中文名叫容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