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也?”笙歌擰眉。
“先生沒跟你太太說嗎?他去b市了。”李媽有些疑惑,二人在李媽面前也算相敬如賓,此刻竟連容瑾的去處都不知道,怎麼說都有點牽強。
她笑了笑:“昨天晚上說過了,我忘了。”
李媽不疑有他,見她身體沒有大礙,就去忙她的事了。
笙歌又喝了杯溫水,纔回房研究即將手術的病例。
次日中午,她到達b市,連歇腳都不曾,直接趕往附院,與各大主治醫師商討治療方案。
起初那些主治醫生看着只派來這麼一個年輕醫生,情緒有些不滿,也不怎麼配合,直到後來聽到她對手術方案的詳細制定,這才轉變了態度。
在很多方面,能力纔是折服一切的根本。
幾人商討着,決定與患者家屬溝通後,隔天就開始實施手術,制定好一切事宜,夜幕已經落下很久了。
笙歌按了按太陽穴,有些疲憊。
b市附院的神外科主任見狀歉意不已:“對不住了顧醫生,我已經讓人安排好酒店了,我開車送你過去吧?”
“沒事,患者的病最重要。不用麻煩主任了,您抄個地址給我,我自己回去就好。”
主任急忙搖頭:“那怎麼行,你是我們醫院請來的,送你回酒店那是合情合理,我正好也順路,誤不了多少時間。”
有點盛情難卻,笙歌抿脣:“不是我不領您的情,是我正好有個朋友在b市,跟她約了見一面。”
主任見她如此說,也便作罷了。
見朋友只是藉口,離入睡還有段時間,她不過是想走走而已。
***
b市法醫中心解剖室內,容瑾正一塊塊掰碎皂化組織,雞蛋挑骨頭般地從已經蠟化嚴重的屍體中挑出幾根骨頭。
b市屬於丘陵地貌,山脈綿密,前一陣子大雨塌方,衝出一具無頭屍骨,由於屍體皂化的太嚴重,根本無法確定屍源,當地警局一籌莫展,上報到省廳,恰好任務分給了向啓。
而容瑾此番前來完全是看在他的面子上。
“阿瑾,沐浴在那些年輕法醫尊敬的目光中,你有沒有一種自豪的感覺?”向啓嘖嘖嘆道。
容瑾工作向來有個習慣,就是凡事親自動手,向啓自告奮勇來當他的助手,其實也是閒在一邊沒事幹。
他手勢一頓:“強者只需臣服,無需膜拜。”
向啓啞然,這話,大概也就容瑾說得出來,真他媽自負!
“我很好奇小商博在你手下呆了那麼多年怎麼還沒被你碾壓完全?”
“商博從來不會在這種時候說些無用的廢話!”容瑾卸下手套,淡淡道:“明天我要去現場走一圈,叫兩個當地刑警跟我一起,你的石膏剛拆,不用去了。”
“難得容大少爺也知道關心人!”
容瑾不置可否,清洗乾淨後從口袋裡拿出手機,發現有兩通來自別墅的未接來電。
蹙了蹙眉,他回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