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公正和賈玉瑩爬東山,從0米處拾階而上,每次都是前五百米比較吃力,身體需要適應下運動的節奏。隨着攀爬的延伸,樂趣又會不斷增加,身體反而會越來越輕鬆。
起初時,賈公正和賈玉瑩只是爬到2號出口就朝回返了,前後算下來來回也就是6公里左右,這樣的路程安排,賈公正和賈玉瑩持續了很久。
後來,聽朋友說,賈玉瑩的同學也說,2號出口以後的部分也可以攀爬了,賈公正和賈玉瑩就有了繼續攀爬的慾望,但一直沒能實現。
2015年11月22日,也是我國傳統二十四節氣中的小雪節氣,賈公正和賈玉瑩從2號出口開始攀爬後山的部分,這一次是印象最深刻的,足以讓賈公正和賈玉瑩記憶一生。
剛開始攀爬時,還是比較順利,都是規劃好的臺階,只要順着臺階爬就行。賈公正和賈玉瑩邊爬邊聊,時而說時而笑,賈公正給賈玉瑩講個故事,賈玉瑩給賈公正說個笑話,很享受這一過程。
山不轉水轉,水不轉人轉。等賈公正和賈玉瑩從4號出口下來時,一下子迷茫了。是沿公路返回呢還是從4號出口對面的臺階往回爬呢?賈公正和賈玉瑩都不會選擇了。賈玉瑩的好奇心起了很大的作用,最終賈公正和賈玉瑩選擇了以爬爲主,從4號出口對面的臺階開始爬。
等賈公正和賈玉瑩爬到臺階頂上時,又迷茫了,一個出口是延伸到了公路,一個出口是延伸到了草叢,有人或車走過留下痕跡的草叢。賈玉瑩問賈公正走哪邊?賈公正也無言以答。
“公路有啥好走的,要不咱們走草叢?”賈玉瑩建議。
“好!走草叢看看!”賈公正回答,但信心很是不足。
賈公正和賈玉瑩最終意見一致,決定走草叢。
沒想到這一決定,竟然使賈公正和賈玉瑩費盡了較大的周折,消耗了不少的體力,甚至陷入了找不到出口的困境,這當然是後話。
剛開始時,草叢中人或車走過的痕跡還是比較明顯,可隨着行走的深入,痕跡越來越模糊。痕跡兩側都是雜生的帶刺的蕨類植物,一不小心就會掛到衣服或外露的皮膚。越走越深入,痕跡越來越窄,越走越靜默,整個山除了賈公正和賈玉瑩就再看不到別的人了,除了賈公正和賈玉瑩的腳步聲再也聽不到別的聲音了。山體靜寂得讓賈公正害怕了,更不要提賈玉瑩了。
“要不咱們原路返回吧?”賈玉瑩也有點害怕了。
賈公正和賈玉瑩都站立着不動了,朝山下望去,不遠處就是公路,可就是沒有下去的路徑,怎麼辦?怎麼辦?賈公正不斷問自己。
原路返回倒是可以,可無形中又要行走不少的路程,消耗不少的體力,以前階段的行走就浪費了。
“我看這道道也能走,咱倆慢點走。”賈公正邊思考邊瞅了瞅前邊的情況。
“就是刺太多了,我的新羽絨服也被掛了,回去我媽又說了。”賈玉瑩心疼她的羽絨服,擔心被媽媽訓斥。
“那怎麼辦?原路返回?”賈公正問。
“能走吧?都走到這裡了,就是老爸你在前面幫我撥開點刺。”賈玉瑩就隨口說了。其實,賈玉瑩更是不知道怎麼辦。
“行!走就走!”賈公正笑着答道。
賈公正和賈玉瑩最終意見又一致了,繼續沿着可謂是山羊道的痕跡往前走。遇到帶刺的樹枝擋道,賈公正就用手輕輕撥開,人正好可以穿過。
終於,在千般艱難中,賈公正和賈玉瑩找到了一條通往山下的“道路”。窄!荊棘!無法下腳!小心翼翼地走了一段後,賈公正和賈玉瑩確信到了公路上了,懸着的心終於放到了肚子裡,緊張的情緒也一下子釋放了,豁然開朗。
到這時,纔敢去回想在山上的無助,那時的擔驚受怕,甚至想到了草叢中是否會有狼窩?山道上是否會有蛇羣?會不會有別的動物攻擊?現在下來了,下到公路了,一切都過去了,沒啥擔心的了。這也算是爲賈公正陪賈玉瑩的一次不大的探險吧!
賈公正和賈玉瑩站在公路邊大喊了幾聲,並會意地笑了。
賈公正曾把爬東山當做是自己的一次旅行,不清楚緣由的人估計會取笑賈公正,賈公正也無言相對。因爲工作的關係,因爲自己就是農村出身,正是應了那句“人生無根蒂,飄如陌上塵”,因爲生存的壓力遠大於生活的樂趣,賈公正只能選擇不斷地工作,而可以休息的時間就是每週一天的週日,週日又能去哪裡呢?賈公正也無解。週末去東山就是最好的選擇。賈公正愛東山,賈公正愛日益美麗而又有文化底蘊的龍城,賈公正愛龍城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
人們常說,生活的煩惱遠大於快樂,而賈公正卻覺得生活的快樂遠大於煩惱。人活着就是在各種各樣的矛盾中,就是在排斥和和諧中,就有天晴也有陰雨,只要心中充滿陽光,世間就是一片光明。
爬山只是一個縮影,賈公正的工作會有各種各樣的困難和難題,賈玉瑩的成長更需要歷練,不經歷風雨怎麼能見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