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卻是瞪了馬春花一眼,表情很是嚴肅地說:“;報社既然派你們兩個人前來採訪報道,那麼就應當將最真實最全面的衡北市政府管理風貌展現給讀者,而不是加上太多的主管因素進去。另外,既然你們能夠寫出這篇批評稿件,就也有義務去找省委領導做彙報。”
“班長,你到底要說什麼啊。”馬春花覺得自己是越聽越糊塗了,禁不住問道。
肖達卻是聽出味道來了,不動聲色地問了一句:“趙副縣長,您想讓我們向省委領導彙報什麼?”
趙政策笑了笑,不緊不慢地說:“批評方面已經寫得過多了,你們總要在報告中把我們的政府官員的一些工作成績,好的方面也寫上幾句吧。”
羅成中一聽,馬上讚賞地看了趙政策一眼,並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同意趙政策的觀點。
肖達馬上笑着:“好的方面我們當然也要報道,並且實事求是地報道。比如橫被日報的總編輯西門羣就說過:市長羅成中同志平時民主作風比較好,也善於團結人,工作非常紮實,總的來說是個好同志。”
羅成中越聽這話心裡越得不是滋味,自己堂堂的市長什麼時候輪到讓一個小小的報社編輯來指手畫腳,王家評論了。可羅成中也明白,通過別人的嘴巴說出自己的長處來,對自己只有好處裡倒是對這個西門羣編輯多了幾分感激和好感。
“這樣就好嘛,們報社也要多寫一些正面的東西,這樣讀者纔會更客觀地分析這個問題。”趙政策馬上點了點頭,“我希望你們向省委領導彙報工作的時候也能把這些正面因素彙報上去能讓我們衡北市政府的工作變得被動吧。”
“趙副縣長這意見很好。”肖達點了頭,明白趙政策說的衡北市官員幹部事實上指的就是羅成中市長,就會意地說,“批評報道要堅持真理,修正錯誤,在原則問題上不能遷就讓步要實事求是。但是,也能挖苦人,更加不能夠火上澆油積極方面去努力。趙副縣長這意見我虛心接受,也將努力在今後的報道中予以完善。”
頓了頓,肖達笑了笑:“其我對羅市長很是敬佩的,來之前也做過多方面的瞭解。羅市長大學畢業後省委宣傳部工作多年,擔任過縣委書記等領導職務。有很多幹部和羣衆反映,羅市長作風平易近人,善於團結同志,思想比較開明,工作也很紮實成績。不能因爲工作有成績,就不批評其錯誤不能因爲有了錯誤就否定一切,這就是我的觀點。”
被肖達這一長串地讚譽之詞一形容成中市長緊繃地面孔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
“肖達志這樣一分爲二地看問題。我完全能夠接受。
”羅成中點了點頭得很高興。“這樣報道好。功就是功。過就是過。”
趙政策心裡暗樂。你羅成中市長也有坐不住地時候啊。說你地好話你就完全能夠接受。批評起你來就板着一張黑臉。這也算是一分爲二吧。
“羅市長。那就這樣定了。”肖達就笑着說。“我們青年報會做一個連續地報道。剛開始批評可能會有些尖銳。但儘可能實事求是地分析這次收報事件。另外。每次發稿前我都會先把稿件交給省委錢書記進行審閱。您放心。我們青年報一直關注正確地輿論引導。這次報道對衡北市政府工作以後地開展也只有好處。當然。我們也將極力消除負面影響。更會向省委領導把您平時地工作成績和羣衆幹部地正面看法做詳細地彙報。”
“這樣好。這樣好。”羅成中猛點頭。“兩位記者。你們看。也到吃中飯地時間了。今天中午就我做東。吃頓便飯吧。”
肖達的臉色馬上就有些變了,看來很是不滿意羅成中表態私人要請客。
趙政策一聽,就知道羅成中這句客套話有些過頭了,這飯要是一吃,不就變成賄賂記者同志了,到時候,無論是羅成中市長,還是肖達和馬春花,都會有嘴難辨,八張嘴都說不清楚。
“市長,您今天就別和我搶了。”趙政策趕緊站了起來,笑着說,“我和老同學馬春花同志難得一聚,正想嘮嗑嘮嗑呢。”
羅成中也反應了過來,暗怪自己腦子糊塗,怎麼會犯這個常識性錯誤呢。還好,趙政策夠機敏,給自己臺階下,要不然直接被拒絕甚至可能又被這個黑臉記者給訓上幾句,那就真的是好心沒有好報,有冤屈都沒地方訴去。
“那
就不留你們,你們年輕人的話題,我有些插不進去。了拍手,“兩位記者同志辛苦了,歡迎你們繼續對衡北市政府的工作進行監督。”
總體來說,這次採訪還是比較圓滿的,讓三方都滿意。
肖達採訪的目的已經達到,還沒有激發和地方政府的毛肚,完全可以回報社交差。
羅成中自從接到省領導的電話後,知道省委書記錢丁洋都已經在省委常委會議上爲衡北市的收報事件大發脾氣,心裡一直忐忑不安呢。現在青年報能夠幫自己說幾句好話,那真是求之不得,自然對結果是相當滿意了。
趙政策則是出於自保目的,不能因爲這個事情把羅成中市長得罪狠了,否則的話,自己以後的日子可不會好過。至於羅成中以後把這筆賬算到黃鐵芯和謝錦竹頭上,趙政策認爲是理所當然的,有因就有果嘛。他們之間爭鬥再厲害,趙政策也沒有這個心思去參與。反正神仙打架,自己這個犯人還是遠離一些相對安全一些,免得受了無妄之災。
肖達跟着趙政來到一家飯店,嘴裡還嘀咕着:“羅市長怎麼能那樣呢。”
趙政策一樂,覺得還是有要解釋一下,就笑呵呵地說:“肖老大,羅市長那是慣性使然,和客人談話之後,都會客氣地說陪客人吃頓飯,並不一定就會親自陪同的。你也是太多心了,不知道這官場裡面有些詞語的奧妙吧。”
肖達微微一,隨即一想,也確實是這個道理啊,就不好意思地訕笑了幾聲,說:“羅市長的飯我有些怕吃,你請客我可要大宰你一頓了。”
“想吃窮我啊。”趙政策嘿嘿一笑,“你春花同志打聽打聽,在北方大學時,幾十個人都吃不窮我呢,何況你們兩個人。”
肖達的表情就有些了,說:“春花沒有和我說過這個事情啊,難道你很有錢。”
馬春花就笑了起來,拉了拉肖達,說:“他班長啊,總是拿班費請客吃飯。”
這下,至少稍微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趙副縣長同志啊,你可不能拿西衡縣的財政當班費用啊。”肖達這個玩笑開得可不太好,讓趙政策心裡一緊,現在西衡縣的財政大權都掌握在尤轉頂手中,自己連錢的影子都摸不着呢,禁不住苦笑着搖了搖頭。
“怎麼啦,不會經不起一個玩笑吧。
”肖達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短路了,這個趙政策難道只允許他開別人的玩笑,不允許別人開他的玩笑。
“不是,我也就那麼兩千塊錢的縣長支配權,爲了打井,下水道事情已經批了一千五出去了,現在手頭可以支配的錢就五百塊了。”趙政策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想辦點正事都難呢,哪裡還有經費可言啊。”
“不會吧。”肖達大吃一驚,“你一個副縣長的財政支配權力還趕不上我們報社的一個主編啊。”
“可不是嘛,要想辦點正事,都難嘍。”趙政策晃了晃腦袋,好像要把頭腦裡的煩惱給摔掉似的,“不說這個了,久聞肖大記者酒量海里去了,今天先見識一下。”
“別。”肖達就急了,把酒杯用手一捂,“誰不知道北方大學一個班的人都喝不過你趙政策一個人,現在來灌我酒,當我是二百五啊。先說好,我只喝兩杯,其餘多少我不管,你包乾,否則我就不喝。”
“北方大學七七屆有叛徒啊。”趙政策長嘆了一口氣,嚷嚷着,“馬春花同志,你不會就是那個猶大吧。”
馬春花臉色一紅,卻是嫣然一笑:“班長大人,肖大哥可不只認識我們班上你和我兩個人啊,別這麼武斷行不行?”
肖達撇了撇嘴,說:“我認識的人可多了,什麼秦露啊,鄧巧巧啊,都認識呢。”
一聽到秦露這個名字,趙政策的臉色就變了,追問了一聲:“秦露回國了。”
“那倒沒有。”肖達搖了搖頭,說,“那丫頭從小犟着呢,家裡人想要她屈服,難嘍。也不知道你小子走了什麼桃花運,讓秦露這麼死心塌地的,爲了你,居然跑到地球另外一邊去了。”
馬春花就在旁邊笑嘻嘻地看着,還扮了一個可愛的鬼臉,讓趙政策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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