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政策,二十二歲。”趙政策笑呵呵地伸出了手,了握。
“錢仲民,比你虛長兩歲。”錢仲民也是嘿嘿一笑,看起來沒有什麼**的架子,讓趙政策很有好感。
“錢小惠,十九歲。”女孩儼然一笑,滿屋春色,“不過,有個問題必須嚴肅指出,政策哥哥應該只有二十一歲。”
趙政策一愣,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訕笑着:“我們村裡人都報虛歲的。”
“是想多大人家幾歲吧。”錢小惠卻得理不饒人,有些得意地說。
“政策,你別見怪,我老爸總是拿你的例子來對我們兄妹兩做思想教育。”錢仲民爽朗一笑,“所以啊,我們兄妹對你的成長曆程做了大量研究。”
“錢叔是拿我做反面教材吧。”趙政策就開玩笑說。
“過分的謙虛等於驕傲,太虛假了。”錢小惠鼻子裡哼了一聲,“《實踐出真知》很不錯的,都成了我的範文。”
“小惠妹妹還在讀大一吧。”趙政策就故意說,事實上,趙政策是知道錢小惠已經讀大二了。
“又瞧不起人了是不?”錢小惠皺起了鼻子,很是可愛,“只准你十六歲考大學,人家十八歲上大學總可以吧。”
“喲。失敬失敬。都上大二了。厲害厲害。
”趙政策趕緊小小地恭維了一句。
錢小惠就高興了。撲哧一笑。讓趙政策看得微微一呆。趕緊把頭扭了開去。看着錢仲民。
這錢小惠就是個迷死人不賠命地小妖精。一笑傾城。二笑傾國。三笑迷倒衆生啊。趙政策暗自下了結論。錢小惠比自己以往遇到地女孩子都要漂亮。無論是秦露。王丹還是今天上午自己揍過地姚小月。比起錢小惠來。都有所不及。
“政策。怎麼不留在京城裡呢。那裡高一些啊。”錢仲民馬上問了一個現實地很感興趣地話題。
“京城裡能人太多。小弟有些怯場。”趙政策就半開玩笑地說。“再說。衡北市離家近。可以經常回家住住。”
“喲,這麼大男人了,還是個戀家的人啊。”錢小惠打趣了一句,隨即象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嚷嚷起來,“政策,你臉上怎麼啦,別是女朋友抓地吧。”
“女朋友?”趙政策大汗,苦笑了一聲,“被姚小月給抓的。”
“不會吧,小月雖然是警察,可人挺好的。”錢小惠皺了皺好看地眉頭,“不會是你得罪她了吧,咦,她怎麼跑到你們衡北市去了啊。”
趙政策差點沒給氣暈,動不動就往男人臉上扇耳光的姚小月是好人?不過,聽起來錢小惠和姚小月的關係不錯,這倒是個不錯地和好機會,畢竟,自己可沒吃虧,吃虧的姚小月那姑娘。
趙政策就把前因後果都說了一遍,當說到自己對準姚小月腹部狠狠打了一拳的時候,錢小惠滿臉的緊張,把嘴巴都捂住了,怕自己叫出聲來。
“你怎麼那麼狠心啊,人家是女孩子。”錢小惠瞪了趙政策一眼,可那眼神怎麼都不帶殺傷力,太嫵媚了,讓趙政策一樂。
“小妹,你這話不對。”錢仲民一本正經地說,“政策總不能站在那裡捱打吧,再說,女孩子動不動就扇人耳光,算什麼事情?男人最看重地是面子了,這臉是不能隨便讓人打的。”
“反正男人不能打女人。”錢小惠就氣鼓鼓地說,隨即又笑了起來,“小月估計一個月都睡不着覺了,她什麼時候吃過這麼大的虧啊。”
“政策,你說的那個流氓集團是怎麼回事情,小月的表哥怎麼會參與進去呢?”錢仲民有些惑地問道。
趙政策只好把自己所瞭解到的情況都說了一遍,這下聽得錢仲民把牙齒咬得崩崩叫,錢小惠更是爲那些不幸地女孩子流出了傷心的眼淚,眼圈一直紅紅地。
“爲民除害!”錢仲民很有他當省委書記的父親地風采,“政策你這事做得痛快,這幫流氓都該槍斃,小月也是糊塗,什麼事情都沒有了解,就衝到衡北市刑警大隊去了。”
“那些女孩子真可憐啊,我恨死那些流氓了。”錢小惠卻是眼淚汪汪地說,梨花帶淚,楚楚動人,讓趙政策禁不住吞了吞口水。
“對了,政策,你只怕有些麻煩。”錢仲民好像突然纔想起來似的,“姚副省長護短是出名地,你把兩王兄弟弄進去了,這事情只怕難以善罷甘休啊。”
“他還能怎麼樣?”錢小惠就不滿意地說,“那樣的流氓兄弟,就該槍斃。”
趙政策苦笑了一聲,也不好接話,這話題讓錢家兄妹去和錢書記說,比自己去說有效果多了。
“民哥現在哪個單位?”趙政策就適時轉移了話題。
“我在交通廳上班。”錢仲民笑了笑,“就一個打雜的。”
“勞動光榮。”趙政策並沒有覺得什麼意外,以錢丁洋的爲人和性格,是不可能主動打招呼安排子女工作的,這一點,和自己的老爸趙完成有些相似。
錢小惠噗嗤一笑,很是嫵媚,讓兩個人都看着她。
“政策哥哥,你很會說話啊,我怎麼總覺得你怪怪的啊。”錢小惠就笑着說。
“你乾脆直接說我虛僞得了,放心,我這人沒別的長處,就是一個優點:臉皮夠厚。”趙政策不以爲意,笑呵呵地說。
錢小惠臉色一紅:“我可沒有這麼說啊,政策哥哥,我有些崇拜你了,拿着磚頭鬥流氓,我想想那個鏡頭就覺得很是刺激。”
這下,趙政策和錢仲民兩人目瞪口呆,面面相覷,徹底無語了。
“明天我就去找小月姐,讓她不和你一般見識。”錢小惠主動幫忙,讓趙政策心裡一喜。
“只要她不跑到衡北市再找我麻煩,我就謝天謝地了。”趙政策趕緊說。不過,趙政策倒不是很擔心姚副省長的報復,畢竟自己沒有犯法,他也不能拿自己怎麼樣。再說,等到整頓三種人的時候,趙政策相信姚副省長是很難逃過這一難的。畢竟,姚副省長是曾經地“大人物”的妻舅,
深着呢。
想到這裡,趙政策其實有些可憐了,那丫頭脾氣那麼衝,要是姚副省長出問題了,她該怎麼過?
“政策哥哥,聽我爸爸說,你精通八國語言,是真的嗎?”錢小惠給趙政策地感覺,就是個查戶口的。
“只是粗通皮毛,哪裡談得上精通?”趙政策趕緊說,他懷錢小惠在給自己挖坑,可不敢自吹自擂。
“你們衡北市的格局好像蠻複雜地。”錢小惠突然冒出了一句讓趙政策感興趣的話,卻被錢仲民給瞪了一眼,吐了吐可愛的舌頭,不說了。
“父親不讓我們在家裡談官場上地事情。”錢仲民馬上解釋道,“小妹其實不懂什麼,亂說一通,影響不好。”
趙政策點了點頭,說:“我明白,也能理解。”
“下次見了小月,你讓着她點。”錢仲民又補充了一句,“她人其實挺的,打交道久了你就知道了。”
趙政策笑了笑:“頂多下次我見了她,遠遠地避開吧。”
“就是,好男不和女鬥,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錢仲民就高興了,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可錢小惠就不滿意了,嚷嚷着:“哥,你都說什麼嘛,什麼女子小人的,難聽死了。”
趙政策和錢仲民相對而笑。三個年輕人之間共同話題挺多的,倒也聊得來。錢家兩兄妹對農村地生活最感興趣,特別是錢小惠,嘰嘰喳喳地問個不停,趙政策也很是耐心地回答他們的提問。
說話間,書房的門開了,錢丁洋當先走了出來,揉了揉鼻子,看樣子有些疲倦。身後的徐東清卻很是精神,看起來比較興奮。
“老徐,我就不送你們啦,讓仲民送送你們。”錢丁洋到沙發上坐了下來,立刻呈半躺姿勢了,看來確實很累。錢小惠馬上很是乖巧,過去幫他按摩肩膀。
“政策,回家替我向你爸媽問好。”錢丁洋卻還是叮囑了一句。
趙政策點了點頭,跟着徐東清往外面走。錢仲民一直把兩個人送到了車上,才返回,也讓趙政策很是感嘆錢家的家教確實很到位。
“仲民,來,說說你對趙政策的評價。”錢仲民一回到客廳,就被錢丁洋叫了過去。
“趙政策無是個不可多得地人才,很有親和力,和任何人都有話說。”錢仲民想了想,就說,“但我總覺得他太深沉了些,與他的年齡不相符合。不過,還好,趙政策還是很有正義感地,也無所畏懼,這是黨員的基本素質。”
“你地依據是什麼?”錢丁洋卻是微閉着眼睛問。
“敢於動兩王兄弟,這就證明了趙政策的膽氣。”錢仲民就說,“能夠不逞匹夫之勇,第一時間向您求援,還算計到衡北市地市委書記,市長,兩個副市長,並且把公安局的幾個關鍵人物拉攏,這需要特別冷靜的頭腦和很強的邏輯思維能力。趙政策平時很穩重,從他在剛纔來的衡北市的市委書記面前一直沒有因爲和您的獨特關係而有所失去恭敬就可以看出。但當忍無可忍時,趙政策也有足夠的魄力,您可能不知道,今天上午,姚小月去衡北市找趙政策的麻煩,趙政策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一拳就把姚小月給打趴下了。”
“啊,還有這種事情!”錢丁洋也猛地坐了起來,“小月那孩子沒事吧。”
“看趙政策那表情,小月應該沒事。”錢仲民忍不住笑了笑,“不過,估計也夠嗆的,要知道,趙政策能夠收拾兩王弟兄,那兩個傢伙怎麼也是退伍軍人,是要點真功夫的。”
“這小子,還能文能武啊。”錢丁洋禁不住嘀咕了一句,“這麼不老實,讓他來給我當警衛,調理調理他。”
“爸,你都說了好幾次了,要帶我們去趙政策家看看,可一次都沒有兌現。”錢小惠就撒嬌着把錢丁洋的手往兩邊晃動着。
“丫頭,別搖了,再搖就散架啦。”錢丁洋笑呵呵地說,“有機會去的,這不工作忙嗎?”
“您總是忙,我和哥哥都快成孤兒了。”錢小惠就嘟着小嘴說。
“別打岔,小妹。”錢仲民瞪了錢小惠一眼,可錢小惠一點都不給面子,做了個鬼臉,躲到了沙發側面。“趙政策這人如果不走正道,那可就危險了。”錢仲民一本正經地補充了一句。
“趙政策的爲人不會有問題,除非遭遇特大變故。”錢丁洋擺了擺手,“我那老兄弟養出來的兒子,教育絕對是沒有問題的。再說,據黃鐵芯透露,趙政策讀大學前以及大學期間都在盡全力支持下鄉知青們的學業,這就可證明他的人品沒有任何問題,我們不能夠隨便進行懷疑。”
“希望您是對的。”錢仲民不置可否地迴應了一句。
“我看爸說的就是對的,政策哥哥那眼神比我看到的任何一個男孩子都要清澈。”錢小惠卻突然插話說。
“呵呵,丫頭也會看人啦,有進步。”錢丁洋樂呵呵地說。
“看來我這個親哥哥都要給你的政策哥哥讓位了。”錢仲民也打趣道。
“討厭啦,不和你們說了,我去睡覺了。”錢小惠臉色微微一紅,回房間去了。
“仲民,你以後要和政策多親近,他父親可是咱全家的恩人,做人不能忘本。”錢丁洋正色說道,“政策也是我見過的最優秀的年輕人,這次他的壓力有些大,老姚有些護短,我也不好明說什麼。”
“知道了,爸。”錢仲民滿口答應,“我也覺得政策是個值得交往的人,希望他不要讓您失望。”
“衡北市啊,有些複雜。”錢丁洋嘆了一口氣,“我在職的時候還不一定能揭開這個蓋子啊。”
“爸,有些事情不能急的,一急就會亂套。”錢仲民馬上說,“程副書記最近在電視上出入很是頻繁呢。”
“這話不要亂說,影響團結。”錢丁洋擺了擺手,“不早了,你也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