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離湊近沐文樹,就快親到時,突然擡起頭來,雙手撐在沐文樹的兩邊,可是沐文樹一直緊緊箍着她,這力量一反彈,陸清離的脣狠狠的磕到沐文樹的脣上。
“唔。”陸清離吃痛的皺起眉頭,一張清秀的小臉都起了褶皺,跟她今天早上買來的包子一個模子了刻出來的。
沐文樹並沒有鬆開她,放在陸清離腰間的手緩緩上移,按着陸清離的後腦勺,柔軟溫暖的舌尖緩緩的掃過陸清離那一排整整齊齊的貝齒,掃過她口腔內的每一寸內壁,將陸清離口中的血沫盡數襲捲進自己的口腔中。
陸清離緊閉着雙眸,雙手無力的放在沐文樹的肩上,手指連收緊的力氣都沒有,就這樣壓在沐文樹的身上任他掠奪。
陸清離急速的輕拍着沐文樹的肩膀,她已經呼吸不了了,沐文樹才依依不捨的鬆開陸清離,深深呼吸了幾口氣。
陸清離的臉上的紅因爲呼吸得以通暢漸漸淡去,沐文樹卻覺得自己胸口煩悶,一轉身,怎料——
沐文樹半個身子掉到了地上,幸好那種下落的失重感讓沐文樹本能的用手抓住沙發纔不至於整個人都掉到地毯上。
沐文樹倚着沙發站起來重新坐回沙發裡,頭痛欲裂。
一陣涼風吹過,“阿嚏”沐文樹捂着口鼻,打了個噴嚏。
原來是陽臺的窗戶不知何時被打開了,沐文樹就這樣蜷着身子在沙發上吹了一夜的冷風。
沐文樹使勁揉捏着快要炸開一樣的太陽穴,起身,拖着略微虛浮的步子走向陽臺,把窗戶關掉。
天剛矇矇亮,青白色的光線灑了半個客廳,整座城市都還在沉睡當中。
陽臺昨晚留下的一片狼藉在青白色的光線裡呈現着光與影的神秘。
沐文樹走進廚房,從冰箱中取出米,淘乾淨之後,倒入鍋中,擰開煤氣竈,慢慢煮着。
這才從廚房中找來垃圾桶,到陽臺上將桌上的剩菜殘羹還有空了的啤酒瓶盡數掃到垃圾桶中。
還有好幾瓶開了口沒來得及喝完的啤酒,沐文樹坐在條椅上慢慢的將剩餘的啤酒混着剛纔的淘米水一同澆灌到綠植的土壤中。
當把陽臺上的殘局收拾完全,廚房裡也飄出來陣陣粥的香氣。
沐文樹走進客房,牀上的兩人早已不是入睡時相擁而眠的姿勢,如嬰兒一樣蜷縮着一個愛一個,陸清離背對着雲胡,睡的安穩。
沐文樹拉開窗簾,天已大亮,陽光肆無忌憚的從窗子裡跳躍進來。
陸清離皺了皺眉,用手背當着刺眼的光線,緩緩睜開了眸子。當看到窗戶邊上的高大身影,陸清離在枕上慵懶的蹭了蹭,繼而猛地驚醒。
陸清離半坐起身來,連帶着被子也滑落到腰間。
沐文樹?陸清離眨了眨眼,確認自己沒有看錯。
沐文樹往牀邊走了幾步,溫柔的聲音隨之縈繞在陸清離的耳邊:“清離,該吃早餐了!”
“文樹,你怎麼在這兒?”陸清離往自己的身上瞥了兩眼,發現衣服還在,心中暗暗鬆了口氣,她隨意地瞟過房間內的裝飾,才意識到這並不是自己的房子,手往身後一撐,想要起身,手卻碰到一處障礙,竟然是雲胡。
“你昨天晚上喝醉了。”沐文樹的聲音恰時的響起。
陸清離點點頭,昨晚雲胡因爲跟她男友分手的事很痛苦,便拉着陸清離喝酒,陸清離不忍心看她一個人難過,這才心一軟,陪她多喝了幾杯,沒想到,這一喝就喝的停不下來直接喝的睡了過去。
陸清離拍了拍腦袋,一手去推雲胡,“雲胡,該醒了!快起牀!”
沐文樹微笑着如高大優雅的神祗阿波羅一般,眼神裡的柔和可以包容萬物。
陸清離只看了他一眼,匆忙移開視線。
且不說現在自己是席慕堯表象上的妻子,就算自己沒有跟席慕堯再婚,恐怕這一生也再也不可能和沐文樹有任何發展了。
曾經深深愛過,也狠狠痛過,總以爲捨不得,放不下,逃不脫,經年之後,當心中念念不忘的那人重新出現在自己面前時,才發現早已在不知不覺中將他遺忘。
曾經的愛蜜情濃,曾經的海誓山盟,抵不過時間的侵蝕,風化在時光的縫隙裡。
她看到沐文樹再也沒有那種心動的感覺了。
沐文樹見她想要下牀,連忙將鞋子擺好放到她面前,沒等陸清離開口,便起身,道:“洗漱完趕快出來吃飯。”
沐文樹換了鍋子,煎三個單面荷包蛋,
剛將早餐擺上桌,便看到陸清離一個人走了出來。
“雲胡呢?”沐文樹頭也不擡的擺着筷子問道。
陸清離側着身子指了指客房門,柔聲回道:“她還睡着,不想起。”
沐文樹點點頭,爲陸清離拉開椅子,“那讓她睡着吧,反正我這房子裡什麼時候都有你們的房間。我們先吃。”
一人一份煎蛋,一碗青菜瘦肉粥。很簡單的早餐。
“剛住進來,東西還不齊全,只能讓你將就着吃這些東西了。”沐文樹歉意的說道。
陸清離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搖頭道:“這樣挺好的,早餐吃的東西本就不多。這樣剛剛好。”
雲胡還在睡,沒有起來,屬於她的那份煎蛋自然就不再留着,沐文樹用筷子挾了放到陸清離的碟子中,陸清離卻又要夾到沐文樹的碟子裡去,“你是男人,吃的東西應該多一點。”
沐文樹笑了笑,“那還是按老規矩來。”
陸清離一愣,點點頭,便看着沐文樹從中間將煎蛋分開,金黃色仍成流動狀態的蛋黃緩緩流了出來
【“一人一半,不推不讓。”沐文樹小心翼翼的將一半荷包蛋夾給陸清離,快速的吃完碟中剩下的半個,放下筷子,宣告一般,“我吃完了。”
陸清離忍着笑意,慢慢吃着碟中的荷包蛋,“你怎麼還是這樣?”
沐文樹抽出紙巾擦了擦嘴,回道:“我一直都沒有變,以後也不會變。”聲音平平淡淡,腔調自然,對沐文樹來說這不是誓言,誓言說穿了根本就是食言。沐文樹更像是在平靜的敘述一個事實,不會因未來的任何變化而改變,事實已即成。
陸清離勉強笑了笑,低下頭去喝碗裡的青菜瘦肉粥,而不予迴應。
陸清離的反應自然在陸清離的意料之中,想象了那麼多次,見證過那麼多次,面對這樣的陸清離,沐文樹終究還是承受不住。
心中的酸楚讓他面上的笑容都有些掛不住,沐文樹向後推着椅子,站起身來,我去把鍋裡的粥用小火熱着,雲胡什麼時候醒來都可以隨時吃。”
沐文樹幾乎是像撒腿逃離餐桌前,可是偏偏還要故作淡定的姿態緩緩的以優雅的步子轉進廚房,才能逃離陸清離的視線。
沐文樹並不知道陸清離是否看着她離開,只是男人的自尊讓他不能擔受一點被陸清離發現他的脆弱與難過的風險。
實際上,陸清離一直埋着頭喝粥,同樣掩藏着自己愧疚的情緒,生怕沐文樹看到,還哪裡敢再去看沐文樹怎麼樣?
煮粥的鍋本來就在煤氣竈上用小火煨着,沐文樹只不過是需要一個可以讓他看起來可以很自然離開的理由。
沐文樹打開冰箱,從冰箱中取出一罐可樂,靠在流理臺上喝了兩口,碳酸飲料帶着冰冷的二氧化碳一直從喉間凍到腦子,頭皮發麻,早上醒來至今還未退去的暈乎迷糊的感覺被冷激了一下,打了個激靈。
沐文樹放下易拉罐,取出一塊生薑,切了兩片,扔進小奶鍋裡,將可樂盡數倒了進去。
可樂“咕嘟咕嘟的”從開口處往外涌着,氣泡破滅“刺啦”的聲音細碎的刺着神經。
沐文樹八成是感冒了。他這麼覺得。
吃了熱氣騰騰的火鍋,身上多多少少會出汗,窗戶不知什麼時候被打開,他就這樣和衣而眠,什麼也沒蓋,在客廳的沙發上躺了一夜,睡的不安穩就算了,頭痛,還有點暈乎,這就是感冒的徵兆啊。
火上的可樂翻騰着小浪花,沐文樹握着小奶鍋的手柄把生薑熱可樂倒進玻璃杯中。
熱氣在冰冷的杯壁上蒙了一層白霧,沐文樹單手握着玻璃杯,一手插進褲兜裡,重新靠在流理臺上。
剛煮好的熱可樂,握在手心裡溫度高,燙的還有點難以忍受。
沐文樹剛將玻璃杯放到嘴邊,正想趁熱喝,怎料陸清離突然出現在廚房門口。
沐文樹一驚,熱可樂直接燙了嘴,連忙放下玻璃杯,將嘴裡燙的難以忍受的可樂吐進洗碗池裡,忍着口腔的痛意笑着問陸清離:“一會我出去收拾就好。”
沐文樹連忙去接陸清離手中的餐具,卻被陸清離平靜而堅決的避開,“沒關係,我來洗。”
陸清離就這樣寂靜了廚房,廚房並不算小,只是對於同在流理臺邊上的兩人稍微顯得逼仄了些。
陸清離將碗筷放進洗碗池中,打開水龍頭,藉着水流的聲音,去看流理臺上剛纔沐文樹放下的玻璃杯。
絳紅色的液體,杯底還有兩片薑片,陸清離明瞭的收回目光,關掉水龍頭,擠了點洗潔精,便洗碗便故作隨意的問道:“熱可樂?你感冒了?”
沐文樹看了一眼流理臺上的熱可樂,笑了笑,端起玻璃杯,“可能有點,所以先喝點熱可樂,有病治病,無病防身。”
“嗯。”陸清離點點頭,“最近氣候不穩定,溫差變化大,你注意身體,工作別太辛苦。”
沐文樹飲了口熱可樂,暖暖的可樂順着食道滑下去,連心裡都是暖暖的。
沐文樹淺笑着,點點頭,“你也要注意身體。別讓我擔心。”
陸清離點點頭,不再言語,將洗好的餐具擺放到碗櫃裡。
陸清離擦了擦手,沐文樹的熱可樂已經喝的快要見底。這男人就算是喝着治療感冒的熱可樂,也能喝出紅酒的味道來。
陸清離擦了擦手,對站直了身子看向她的沐文樹說道:“雲胡就麻煩你了,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昨天一晚上沒回去,bobo不知怎麼鬧騰呢?”
沐文樹放下玻璃杯,杯中還殘留着些熱可樂,薑片就浸在殘存的淺紅棕色可樂液體中。
“你說的什麼話,雲胡也是我的朋友,我當她是妹妹一樣。我送你回去。”沐文樹將挽起的襯衫袖子捋下來,整理好,作勢就要往外走,陸清離連忙搶先一步,擋在他前面,“不用了,我自己打的回去。”
沐文樹自然是將陸清離眼中深埋的抗拒和驚恐看在眼底,他垂了垂眼眸,很快的擡起眼瞼,那一瞬間的功夫,卻足夠沐文樹瞥到地板上有東西,並看清那是一片掉落的青菜葉。
也就是這一眼的功夫,沐文樹已經是淺笑着,調整好情緒,“這會兒在社區外面很難打到車,還是我送你回去吧。你爸他們應該已經出門了……不會看到我的。”
這話沐文樹說的風輕雲淡,其中的苦澀兩人卻各自心知肚明。
陸清離就像含了一枚橄欖,梗在喉間,鹹鹹的就像淚水的味道。
陸清離背過身去,點點頭,向客廳內走去。
沐文樹回臥房套了件黑色無領毛衣,手臂上挽了件酒紅色的呢料大衣走了出來。
在玄關處的鞋櫃上拿了車鑰匙,沐文樹直接開車將陸清離送回了陸家老宅。
正巧柳媽在庭院中正準備回去,看到陸清離從一輛瑪莎拉蒂上下來,便留心多看一眼,卻沒看到駕駛座上坐的是誰。
莫不是沐文樹?柳媽蹙眉想着,那天在醫院外面看到了沐文樹,她就一直擔心陸清離,陸清離徹夜未歸,平日裡不曾這樣過,八成就是沐文樹沒錯了。
柳媽又踮着腳尖向外探着身子,想去看清車裡坐的人,只那車並不是停在鐵門正外面,所以柳媽怎麼也看不到。
陸清離彎腰對着車裡坐着的沐文樹,說道:“謝謝,你趕緊回去吧。雲胡還在呢,也不知道起牀了沒有。”
沐文樹點點頭,深深的看了陸清離一眼,陸清離就在離車不遠的地方站着,緊緊的目送他離開。
這個女人,如果她能夠幸福,他便幸福。
沐文樹轉動方向盤,車子緩緩的駛離陸家老宅門前。
門衛早已將門打開只待陸清離進來之後在關上。
陸清離推門進去,柳媽正帶着保溫桶走到客廳,陸清離喊住她,“柳媽,你先把保溫桶放在客廳的茶几上吧,我上樓去看看bobo就下來,送飯去醫院。”
柳媽“誒”一聲應了,提醒道:“二小姐啊,今早老爺子還問起你去哪了呢?我說你留在醫院了。”
陸清離步子一頓,扶在樓梯欄杆上的手微微抓緊,不自然的笑了笑,回道:“謝謝柳媽,雲胡約我出去,她最近遇到點事,心裡煩,就拉着我多喝了幾倍,天太晚了,我就住在她那兒了。”
柳媽點點頭,將保溫桶放在茶几上,“二小姐,給姑爺帶的早餐就放這兒了,bobo早上剛餵了奶,才睡了不久,您記得趕緊去醫院,今天比平日裡都晚,別讓姑爺等得着急。”
陸清離點點頭,繼續向樓上走去,“知道了。”
進了嬰兒室,bobo果然正在睡着。陸清離手伸到小毯子下面去摸他的小肚皮,圓滾滾的,跟個熟了的大西瓜一樣。
陸清離一直堅持母乳餵養,再配上些配方奶,好在bobo不挑嘴,母乳喝的帶勁兒,衝好的配方奶也來者不拒。
陸清離颳了刮bobo的小鼻子,緊閉着雙眸睡的整箱的bobo揮舞着小手,皺了皺小鼻子,不高興被人打擾似的轉了身子朝裡,繼續睡去,這一挑腿,直接把小毯子壓在了身下。
陸清離小心翼翼的擡起bobo的小屁屁,將小毯子抽了出來,重新給他蓋好,這才溫柔憐愛的俯下身去親了親bobo的小臉蛋,轉身出了兒童房。
回到自己房間裡,找了套衣服換上,陸清離這才準備下樓。
柳媽已經不在客廳,不知又去哪裡忙活了。
陸清離下了樓梯,將客廳茶几上的保溫桶帶上,直接出門叫早已準備好的司機老張出車送她去醫院。
醫院裡依舊人來人往,求醫問藥的人永遠排着長隊。
陸清離推開病房門進去,裡面卻空無一人,牀頭櫃上還放着藥和水,陸清離將保溫桶放下,轉身走到衛生間門口,
擡手敲了敲門,裡面卻沒有聲響。
“席慕堯,你在裡面麼?”陸清離開口詢問道,衛生間裡仍然沒有人回答。“那我推門進去了。”
陸清離試着轉動門把手,卻發現門根本就沒有鎖,陸清離納悶的推開門,衛生間裡竟然沒有人。
不在衛生間,那席慕堯能去哪裡呢?
他的腰上還有傷,雙手被裹成那樣,連牀都下不了,他能跑去哪?!
陸清離疾步走出病房,這一樓層都是vip病房,空病房很多,現在在走廊中也看不到人影,陸清離在附近找了個遍,卻沒有看到席慕堯的身影。
陸清離的面上浮現慌亂,她環視着四周,在原地轉了個圈就往護士站跑,猛地在護士站停住,雙手攀在大理石臺面上,“護士,603病房的病人去哪兒了?”
“603?”護士在電腦裡查了下信息,回道:“不在病房呢?”
陸清離搖搖頭,坐在裡面的護士連忙打了個電話,對陸清離解釋道:“603是vip病房,昨天晚上護士送過藥,病人要求不準隨意打擾。今早護士換班前也把藥送了過去。有什麼問題麼?”
陸清離簡直要急瘋了。席慕堯自己能跑哪去?
她忍不住猛拍了下大理石臺面,“他不見了!不在病房!哪裡也找不到!”
陸清離急得直跺腳,恨不得席慕堯立馬出現在他面前。
不能亂,不能亂,一個大男人好好的在醫院這麼多人看着會出什麼事?說不定是在醫院悶久了,出去透透氣……可是,除了陸清離,誰會來醫院呢!
陸清離深吸了一口氣,想讓自己鎮靜下來,“護士,會不會是有護士推他下去散步或者做檢查了?”
“對不起,沒有。”護士歉意的搖搖頭,“輪椅使用是有記錄的。我們立刻發動人在醫院裡找,您彆着急。”
陸清離點點頭,雙手緊握在一起,說是不急,這能不急麼?好好一個大活人就這麼不見了,怎麼不急。
陸清離離開護士站,走了幾步,這纔想起要打電話問問。
先打了席慕堯的手機,話筒卻提示,“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候再撥。”
可能是沒帶電話吧。平時他的手機也在抽屜裡扔着,只跟張秘書聯繫時纔會用到。
陸清離又往陸家老宅打了個電話,柳媽說席慕堯並沒有回去。
總不會去公司吧?陸清離搖搖頭,傷成那樣,還怎麼去公司?
還是試一試的好,至少可以排除一個可能性。
辦公室的電話被接線員接起,“你好,這裡是西歐集團總裁辦公室。請問您是?”
“我……”;陸清離咬牙,“我是席總的夫人陸清離,我找席總。”
“對不起,席夫人,席總不在公司。”
席慕堯受傷的事並未對發佈,所以西歐集團的員工,除了張秘書,誰也不知道席慕堯受了傷,反正公司是總裁的,總裁來不來公司上班都沒人有資格說些什麼。
陸清離匆匆掛了電話,卻不知該走去哪?
如果是席慕堯自己走的,他能去的地方陸清離都問過了,都說沒有見過席慕堯,可若不是他自己走的,又有誰能把這個男人帶走或是讓這個男人自動自願的跟着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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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葉嫣?
陸清離的腦中突然閃現出這個名字,眼前還浮現着林葉嫣開車撞過來的時候那副狠戾絕望,勢要拼個魚死網破的模樣。
陸清離心裡一沉,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她面色沉下來,咬緊下脣,她震驚和感動於席慕堯在災難來臨時的奮不顧身,卻忽略了林葉嫣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