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未落完,門警喝道:“你罵誰你,給我老實點!”
罵人?
葬無痕眼皮一跳,說個同志就罵人了,這些人也是真怪,也罷,葬無痕又道:“老兄,既然知道我不是這學府裡面的,那爲什麼還要我拿學府證?”
“沒證就不能進,你走吧,要進去的人還有很多。”
葬無痕往後看了看,才知有幾名學生要進去,便是將擔子豎行,說道:“你們先走吧。”
“謝謝大叔!”
一個嬌俏的女孩謝了聲,急匆匆的走了進去,葬無痕目瞪口呆的看着後面幾人走進去,竟無言以對,我特麼像是大叔嗎?
看你們一個個上得了學府,說不定比我還大,我也不過是二十四有餘……
待幾人行罷,葬無痕再次說道:“老兄,行個方便,我是給剛纔進去的那個女孩子拿東西的。”
門警又是看了他一眼,說:“騙誰呢你,人家剛剛那倆女孩進去理都沒理你,你以爲我看門這麼多年是看瞎了眼的?!”
“你這人怎麼這樣,剛纔明明看見我和她說了話,怎麼能視而不見。”
葬無痕有點惱怒,放下擔子單手摸了摸腰間,兩門警頓時拿出警棍,喝道:“你幹什麼,把頭放手上!”
腰間有個白布袋,葬無痕看到此兩人的動作不禁啼笑皆非,不慌不忙的將頭放在手上。
忽然,白布袋晃動了幾下,門警一見便道:“袋子裡面是什麼,拿出來看看,本學府禁止攜帶任何危險性物品刀具。”
“沒什麼東西,就一袋子的花生米,烤熟了的,香着呢。”
“咦,你帶了花生米?”
“是啊!”
葬無痕回頭一看,見着兩女重新走了回來,胡紅梅看了眼門警,說道:“他是給我拿東西的,你不讓他進我怎麼上學?”
“走吧走吧。”門警揮了揮手。
葬無痕挑起擔子就走,在後面說道:“你們不要再把我落下了!”
“噗嗤!”
樂小美不禁作笑,胡紅梅瞪了他一眼,說:“以後不許你再說這樣的傻話,搞得自己還沒長大一樣。”
葬無痕無奈搖了搖頭,這又不是我的錯,畢竟這種地方太陌生了,還是山裡好,任自己遨遊。
單縣學府的學生公寓距離正中心不遠,卻又恰好是外圍,樓下是幽美的夜景,好友少許行人。
然而樓上,又是另一番景象,比較唯美之意,看來都是些女孩住的,未免太乾淨了點,有點不適應啊。
葬無痕微微嘆氣,還好樓層不高,也免去了一番力氣,進入胡紅梅與樂小美的宿舍時,有點震驚。
好乾淨!
“我還是不要進去了吧。”他嘶了口氣,說道。
“隨便你”
樂小美在裡面應了聲,胡紅梅在房中換了雙鞋子,走來說道:“進來吧,地踩髒了我拖乾淨就是了。”
“哦。”
進屋後,裡面是個大廳,四周有四扇門,應該是四個房間,還有一間公共衛生間,廳中擺有沙發和小桌。
葬無痕隨便掃了眼,便知大致情況,然後在腦海裡醞釀小細節,這是他的習慣和警惕,不管自己走到任何一個地方,都必須瞭解,以免發生意外時不知所以。
胡紅梅倒了一杯水,葬無痕輕輕說話,看着忙碌整理東西的她,有點奇怪,問:“這裡,就只有你們兩個人?”
“暫時只有兩個,再過幾天都要來學校報到,其他兩個姐妹也會來。”胡紅梅說道:“你不要老是拘謹的樣子,放開點,就當這裡是自家,反正也是學校配的。”
葬無痕點了點頭,又說道:“我的東西不要清了,我明天一早就走,就隨便找個地方睡下就可以了。”
“麗麗,他睡哪兒?”胡紅梅問道。
“睡沙發吧。”樂小麗說:“只能這樣了,其他兩間房肯定不能睡,再說也沒鑰匙。”
胡紅梅撇了撇嘴,有點不願,扭頭道:“壞蛋,你先去洗澡吧,換身衣裳,等下我安排。”
葬無痕起身在自己包裹裡拿出一套衣裳,剛要走,樂小美忽然說道:“把花生米放下,我拿幾瓶酒出來,等下大家一塊慶祝慶祝。”
“我沒有花生米。”他搖了搖頭。
“那你剛纔還說帶了。”樂小美有點狐疑,看向他的腰間,說:“你那個包裡裝的什麼,不就是些花生米,拿出來吃吧。”
葬無痕說道:“抱歉,樂小姐,這個不能看的,看了你們會生病。”
“不行,我就要看!”
“你別過來。”
樂小美一個狼牙似爪,一手逮住他腰間的白布袋,有點奇怪的說道:“這什麼東西啊,軟軟的,還很有彈性……”
說着說着,樂小美臉色大變,冷汗直流,急忙縮回手躲在一邊,有點像犯了錯的女生一樣,說:“對不起,我摸了不該摸的東西。”
“沒事沒事,這玩意兒該摸不該摸,也不會害着你。”葬無痕一揮手便是走進浴室,裡面的沖涼設施從未見過,但稍稍琢磨便也行的通。
解下腰間的白布袋,倒出雞公蛇,雞公蛇滑溜的興奮,葬無痕嚴肅說道:“別高興的太早,困了你一天也該讓你出來溜達溜達,要是敢出去傷人,定斬不饒!”
雞公蛇咻的打轉上洗臉盆,蛇尖信子不是碰這就是舔那,兩顆黑溜溜的眼睛目空一切,好像根本沒有聽到他說的話。
葬無痕一手逮住它的七寸,厲喝:“有沒有聽到我講的。”
雞公蛇無奈,拍了拍尾巴,有點傷心的不動了。
樂小美在外心上久久不能平息,臉羞紅到了耳根子,心中還伴有深深的震撼,此起彼伏。
剛剛摸到的是什麼?難道是他的那玩意兒?
不會,男人哪有那麼長的東西,好似褲腰帶一樣,竟然纏到了腰上……樂小美越想樂恐怖,越想越盪漾。
最後,還是不相信,更寧願相信葬無痕是八自己的東西藏在了袋子裡面,可是那種東西如果不割下來怎麼藏都藏不住,還是永遠在一個地方。
“麗麗,你怎麼了,臉都紅了。”胡紅梅從自己的房間裡走了出來,說道:“以前你可不這樣的,死皮厚臉。”
“我……我……”樂小美變得有些結巴,說:“我只是覺得你男朋友在咱們這裡洗澡有點不好意思而已。”
“嘻嘻,原來是這樣。”胡紅梅給她揉了揉肩,說:“你放心,他不會亂來的,有原則的。”
沒多久,葬無痕走了出來,穿上了以前胡紅梅給自己買的那身衣物,活脫脫的一個陽剛帥氣大公子。
“洗好了,我去給你洗衣服,你歇會。”胡紅梅說道。
“不用了,我自己來。”
“哎呀你怎麼那麼囉嗦,一邊呆着去。”
葬無痕不再反駁,看着喜滋滋的胡紅梅走進浴房,笑了笑,做了下來,深吸一口氣四肢放鬆下來。
樂小美坐在另一頭的沙發,拿着一本雜誌看了會,其實一直是暗中偷看葬無痕,剛纔的那一笑,還有這一身衣着,徹底亮瞎她眼,所以說佛靠金裝人靠衣裝。
沉默了下,樂小美有點按捺不住,說道:“其實……”
“這兒能抽菸嗎?”
幾乎是同時,葬無痕看着她問道,樂小美又是一呆,這種眼神她從來沒有見過,深邃,滄桑,空洞而又有無比濃厚的色彩,這張臉雖消瘦,確深深體現出了碎月流光的痕跡,任她久久不能平息。
葬無痕見她模樣有點怪,靠近了下,又說:“這裡能不能抽菸?”
“啊——能,你喜歡抽就抽吧。”
“多謝了。”
葬無痕點燃一支香菸深深吸了一口,樂小美腦袋裡已經暈乎乎的,我到底是怎麼了,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就連抽菸的姿勢也那麼優雅……
彈了彈菸灰,葬無痕說道:“對了,剛剛你要和我說什麼。”
樂小美極力控制自己的心情,吐出一口氣,說:“其實你也蠻帥的。”
葬無痕再次一笑,沒有搭話。
突然,胡紅梅跑出來說道:“壞蛋,我把你的地址給洗爛了!”
葬無痕起身一看,她手裡拿着一張溼爛的紙條,說:“沒事 地址我記得很清楚,只是你說沒那個地方,明天我得費一些心思去找了。”
“乾脆我陪你一塊找吧,反正明天我也沒事。”
“這哪行,既然到了學校,不管有事沒事就得擺好姿態,多看下書,像我沒文化字都看不懂。”
“那是因爲你學的大部分都不是我們這種簡體字,我還不知道你學的知識都是你爺爺和你爸爸教的。”
樂小美聽着他們的談話有種失落忽然問道:“是什麼地址啊,告訴我,看我知不知道。”
“叫無間道,陰陽路,一一一棟。”
“無間道……”樂小美呢喃了下,眼神有點變化,說:“我知道在哪裡。”
“哦,你知道?”
葬無痕驚訝了下,胡紅梅說道:“麗麗,咱們縣城還有這個地方嗎?你可不要騙我家的壞蛋。”
樂小美說道:“這個地方是一個富人住的,那裡只有幾座樓而已,很少人知道,等下我告訴你怎麼走。”
胡紅梅說道:“那你告訴他吧,我先去洗衣服。”
“你說吧。”葬無痕洗耳恭聽的樣子。
“我給你畫張圖。”樂小美起身拿了筆和紙,葬無痕見她認真的樣子倒也有些與衆不同,就是長的比自己高,沒什麼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