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縣,五峰相對,坐落其中,生出衆多繁華,一到晚上瘋狂盡飲。
傳說在歷朝相代之中,這是冰家比爭之地,在大山之中這是咽喉之地,北靠天啓聖河,南面盡是大山大嶺,一控單縣,便可掌所有山嶺中人。
如今,只是一個象徵。
街道上,葬無痕挑着擔子,身着另類,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引得衆多人回顧,這又是哪家小子出來裝逼?
“快過來這邊,那邊不能過的。”胡紅梅在斑馬線上喊道,等着綠燈。
“爲什麼不能過?”
葬無痕不以爲意,說:“條條大路通羅馬,有落步之地便任我行走。”
“好啊,那你走吧,等着被車撞死。”
“歹毒!”
走了沒多久,胡紅梅說道:“壞蛋,我們還是打個車吧,這樣走去學校會很晚的,不知道還能不能進校。”
“隨便你,反正我身上可沒錢。”
而後,兩人搭了個三輪車到了單縣大學附近,胡紅梅有點高興,說:“走,我帶你去好吃的,這裡有個地方的燒烤很好吃。”
“嗯,也好,走了這麼久也該吃晚飯了,吃了飯找個地方睡一覺,可累死我了。”
“我帶路,你跟緊了。”
“哎,等等我,別丟下我……”
可惜,到達目的地的時候,人家燒烤店還沒開門,畢竟纔剛剛入夜。葬無痕坐在扁擔上雙手擦了擦臉,深吸一口氣,頓覺清醒,說:“小梅,這城讓我的心好煩躁,太吵了,我們隨便找個地方弄點吃的就去睡覺吧。”
“好吧。”胡紅梅有點失望,帶葬無痕走進一家餐廳,倒是人滿爲患,正是晚餐時間,菜香四溢。
服務員見葬無痕穿的如此老土還挑着個擔子,一看就是山村裡出來的,有點不屑,招待的些許漫不經心。
“你喜歡吃什麼,看看,隨便點,我請客。”胡紅梅把菜單遞給了他。葬無痕微微瞄了眼,道:“就弄個辣椒炒蛋,要辣椒王爆炒,不要放醋。”
女服務員寫下菜名,問:“嗯,還要吃點什麼。後面一排都是貴的,可以不要看。”
這話聽在葬無痕耳裡倒是沒什麼,卻刺激了胡紅梅,少說也在城中生活了三四年,見識還是有的,看得出服務員是何種心態。
“後面一排,一樣來一份,可以嗎?”胡紅梅看着服務員。
“這……價格很貴的。”
“是你出錢嗎?”
葬無痕見着她有點意氣用事,對服務員說道:“姑娘,不好意思,再來一份茄子炒木耳,應該有吧?夠吃就行,不要浪費。”
服務員輕輕切笑一聲,又問:“嗯,好的,兩位還需要喝點什麼?”
“不用了。”
服務員走後,胡紅梅倒也沒多大氣惱,倒是有些詫異,說:“壞蛋,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茄子炒木耳?”
葬無痕微微一笑,道:“一起這麼久了,若是看不出來,我也真是沒用了。”
胡紅梅聞言萬分歡喜。
飯後,兩人結伴而行,馬路邊上的林蔭小道,燈光照映,拉出老長的影子,胡紅梅問道:“你晚上睡哪兒?”
葬無痕說道:“先送你去學校吧,走了一天也累了,這行囊你怕是提不動了。”
“嘿嘿,其實我們那裡有睡的地方。”胡紅梅咯咯一笑,說:“只是你穿的這個樣子不太好混進去,我叫我的兩個姐妹出來幫忙。對了,明天再給你買套衣物,都這麼大人連套像樣的衣服也沒有。”
話到最後有點埋怨,不會照顧自己,葬無痕單手扶擔,撓了撓頭 說:“上次你給我買的衣服有帶,不要花錢買了,說了你不用給我買東西,我哪裡還得起。”
胡紅梅直接無視這話,又問:“你要去的是什麼地方?”
“對了,是這個地方。”葬無痕拿出一張紙條,問:“你知道這個地方嗎?”
胡紅梅一看,上面寫着:無間道陰陽路一一一棟。她眉頭一皺,想了會,說:“單縣還有這種地址?我怎麼不知道。”
“你不知道?”
“嗯。”
“這麼說是沒有這個地址咯……”
胡紅梅說:“我……”話還沒說完,手機一響,看了下來電顯示,剛一按接聽,便聞那邊傳出急促聲。
“梅梅,你到底來了沒有,早上就說馬上到,這都晚上了,你要是再不來以後就別來見我了!”
胡紅梅一笑,說:“麗麗,快下來接我,我們快到學府門口了。”
“你可不要騙我。”
話一落通訊已掛,葬無痕問道:“誰啊這是,這麼牛逼。”
“我的一個好姐妹。”胡紅梅一頓身,仰頭看了看,說:“我們到了。”
葬無痕微微一看,一座巨長的伸拉門,從未見過,上面有雕刻,兩座獅頭,當中有提筆:單縣學府。
筆鋒強勁有力,又是飄逸,伴有儒雅之勢,落款是單文,葬無痕暗暗猜測,這落款之人,必是大有學問。
不禁問說道:“單文是什麼人?這學府也是好大氣魄!”
胡紅梅說道:“單文是我們的府長,可有學問了,這學府的名字也是他提筆的,怎麼樣,好不好看?”
“確實不錯。”
“本來就很好,我們學府都有百年的歷史了,以前叫單家學堂,後來又叫單家學校,再後來又叫單家大學。”胡紅梅嚥了下口水,繼而道:“由於人數越來越多,走出去的學生都很有前途,省城特別批准更名爲學院,前幾年又更名單家學府,反正越來越出名,不知道以後會叫什麼。”
“倒好像是一路路升級上去的。”葬無痕有點好笑,又問:“那這個單縣名字,又和單家有什麼聯繫?”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不過看過圖書館裡的一些書,說是以前單縣不叫單縣,單家勢力很大,爲縣城和國家做了很多好事,解放之後就叫單縣了。”
葬無痕倒吸一口涼氣,到底的什麼巨大的好事,堂堂一個縣城,竟以一個家名定名,不得不佩服單家的厲害。
踱走數步,看向裡面整個學府,不僅大樓林立,而且還是巨寬,並且燈火如日,亦是綠樹成蔭。
又是細看,只見所有坐落之閣,皆是並排而上,背一綠山,當中有臺,集趨地延伸並出,問:“這當中雕像,何人也?”
胡紅梅輕輕一笑,說道:“當然是學府創建者,單硯!”
“哈哈。”葬無痕一笑,說“此名可謂是集納也。”忽凝神一算,深深說道:“此地確乃天福之壤,不談虎踞龍盤,不論騎鶴踏雲,不聞磅礴大勢,只道是七星福地。”
“你在說什麼?”胡紅梅看着他。
葬無痕伸出一指,搖了搖頭,說:“你不懂。”
“切!”
胡紅梅鄙視了他一眼,淡淡說道:“不管你說的什麼亂七八糟,也不是你的地,你還是要吃飯睡覺。”
“這倒也是。”
忽然,門口走來一身材高挑的女生,有淡妝,或許是不想掩飾本身的氣質,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清高吧?
胡紅梅看到之後,揮手高興一喚:“小麗,我們在這裡。”
“你可算是來了”
她笑道,給了胡紅梅一個一個深深的擁抱,葬無痕見着此女便是有點發暈,竟比自己高出一頭。
“咦,這人是誰啊?”
胡紅梅說道:“我介紹下吧,這是葬無痕,我們一個村的。這是樂小美,我的好姐妹,嘻嘻……”
“樂小姐,有禮!”葬無痕一抱拳,掛着微笑。
樂小美聞言不禁多深看他一眼,拉着胡紅梅至一旁,輕聲問道:“梅梅,這個人說話怎麼文縐縐的,難道是穿越來的?或者是喜歡在女生面前裝逼?”
胡紅梅拍打了她一下,沒好氣的說道:“麗麗,人家就是這個樣,別埋汰人,我可告訴你,這是我男朋友。”
樂小美一瞪眼,驚詫道:“你不是說這輩子都不找男朋友,怎麼一過年就逮了個男朋友來學校,瞧瞧你說的話,也不害臊。”
“不服你也去找個啊。”胡紅梅轉身對葬無痕說道:“我們進去吧。”
“嗯。”
葬無痕應了一聲,挑起擔子便是往裡走,兩女走在前面,樂小美不禁打趣道:“梅梅,你男朋友好像挺聽你的話,是不是給他喝了迷魂湯。”
“討厭,人家這可是追求了好久的,可是他還一直不願意呢。”
“什麼!”樂小美一驚,說:“我家梅梅這麼個大美女他還不願意,別攔着我,我非得找他理論理論。”
說着,便是掄袖要上,頗有姿態,胡紅梅阻止了,說:“你別亂來,他性格很怪的,很有本事,到時候吃虧的還是你。”
“我纔不信,他能有什麼本事,不是我挖苦你,穿的土不拉幾的,頭髮也是幾天沒洗的樣子……”
“別說了,他在縣城有筆生意,今晚要在我們宿舍住一晚。”
“他是做生意的?”
“嗯,做的可是大生意,連鬼都怕,咯咯咯……”
“咦,他人呢?”
兩人邊說邊走,沒多大在意後面,忽然一看,才知後面無人。
大門的門警室,兩個身着統一的男子擋住了葬無痕的去路,其中一名男子問話道:“你哪裡來的,看這樣子不是本學府的人吧,把學府證拿出來看看。”
葬無痕眯了眼,裝作很老人的樣子,繼續挑着擔子,微微躬腰說道:“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