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點齊了二百名隨從士兵,就整裝待發了。
鄭浩然不需要大部隊,在他和敵兵對陣的時候,只需幾個人爲他敲鑼打鼓就已經足夠了,瞬間失去首領的那些無頭蒼蠅般的軍隊,只能成爲將他的鳳翅鎦金鐺磨的更光亮的工具。
在即將跨上戰馬的時候,一聲清脆的聲音傳來“浩然,等一下!”
一個嫵媚的身影來到馬前,是衣晶丹。她是元帥的侍奉丫鬟,由於連年征戰,軍營裡又缺少女人,將領們都會和她開各種玩笑,有的甚至要娶她,除了鄭浩然。鄭浩然曾經說過,自己是要名垂青史的人物,征戰的唯一目的是要用戰功染紅頭頂的冠。
鄭浩然一直對衣晶丹很冷淡,而她每次見到鄭浩然,總是怯怯的打個招呼,就匆忙離開。
鄭浩然看看衣晶丹,用眼睛詢問衣晶丹的意圖。
“鄭浩然,我要送你一樣東西。”說着,衣晶丹從懷裡掏出一隻小小的墜子,一根金色的線上,拴着一塊圓形的石頭。
“這是什麼?”我問。
“你戴上它,這是我從小帶着的護身符。”衣晶丹說。
“不用了,我鄭浩然從來不相信這些東西,我信的是我的老婆,說完,鄭浩然在鳳翅鎦金鐺上親了一口,顯然,這對傢伙在鄭浩然眼裡要比衣晶丹重要。”
“求你,戴上它。”衣晶丹話音未落,鄭浩然已經驅馬絕塵而去。
對方的陣營裡黑壓壓的一片人羣。鄭浩然感覺今天對方的隊伍中有一股讓人感覺彆扭的氛圍,至於是什麼,還沒有看清楚。
“鄭浩然在此,快叫你們元帥出來自行了斷,免得我手裡的兵器讓他死的難看。”鄭浩然大聲叫陣。
對方的隊伍忽然閃出一條路來,從路的一端走來一個龐然大物。仔細觀看,只見一身高五丈開外的猛士光着肩膀,騎在一頭犛牛上面,手裡端着一對巨大的錘。
“這人是誰?怎麼沒見過?”鄭浩然心裡正在嘀咕,只聽對方元帥說道:“教你嚐嚐我們西域第一猛士的厲害,哈哈哈哈哈!”
正說着,那人驅牛而來,衝着鄭浩然頭頂直落一錘,那錘中夾雜着風聲。
不好,鄭浩然大喊一聲,只得驅馬躲過。
不料,那猛人手中的第二錘橫掃過來,鄭浩然匆忙間將鳳翅鎦金鐺橫過來招架,噹啷一聲,雙臂發麻,手頭無力握住兵刃,一對鐺立即飛了出去。
“好啊,好啊!原來鄭浩然不過如此,一遇到我們第一勇士就完蛋了。”對方軍營裡響起陣陣喊聲。
那巨人看到鄭浩然手中已經沒有了兵器,雙錘併攏,準備來個力劈華山,大家都知道,如果這錘劈下來,鄭浩然無力抵抗,只能一命嗚呼。
“就是戰死,我要也把他除掉,我不能就這樣白白的被隱姓埋名。”這個念頭產生的時候,鄭浩然做好了必死的準備。
在那猛人的雙錘還擡在半空的時候,鄭浩然用隨身的寶劍在馬屁股上用力刺去,那馬直衝着猛人的坐騎衝了過去,瞬間,鄭浩然的左袖中甩出平時用於防身的一支袖箭,那箭直次猛人的咽喉。而猛人的錘在中箭的剎那,掃過鄭浩然的前胸。
眼前一黑,鄭浩然已毫無知覺。
軍中帳內,一名小校向元帥報告:“元帥,鄭浩然戰死了,對方的最後一員猛將被鄭浩然的箭刺穿咽喉,當場身亡,我們怎麼辦?”
元帥很平靜的說:“撤軍。”
“爲什麼?我們應該承勝追擊,一舉拿下對方。”旁邊的偏將門發出了疑問。
“撤軍!”元帥拂袖而去,只留下一羣偏將們面面相覷。
隊伍即刻撤離了,有一名鄭浩然的隨從問元帥:“鄭浩然將軍的屍首還未帶回那!”元帥暴怒的說:“我的軍令是立即撤軍,鄭浩然拿不回對方元帥的人頭是失職,念他以身殉國,不做追究也就罷了,休再多講,。”
“衣晶丹,替我把披風拿過來。”元帥吩咐。連喊幾聲,卻無人應答。
入夜,疆場之上,一纖弱身影正在翻着屍首。
終於,她擡起一具屍體,吃力的抗在肩上,邁着艱難的步子,向雪域走去。
天明瞭,太陽光照在衣晶丹的臉上,那臉已經不再細嫩,被風吹得起了一些褶皺,彷彿一夜間老了幾十歲。
背上的那具“屍體”還有溫度。只是已經虛弱的隨時可能去付死神的約會。
“他不會死,我不會讓他死。”衣晶丹每走一步,都會下這樣一個決心。
走累了,發現一間簡陋的茅草屋。一定是上山採藥的人蓋的。暫且歇歇腳吧。
放下鄭浩然的身體,點起一堆火,火光映在牆上,卻發現幾幅圖畫,細細看來,竟然是雪域天葬的圖,圖的下面是些藏文,看不懂,可是,那圖的下面,卻畫着一些草藥和動物的樣子,那些藥的圖畫,整整有七十幅。中心位置的圖,畫的石塊石頭,那石頭似曾相識,仔細一看,竟然與自己脖子上所掛的物件一致。
自己脖子上那個東西叫九眼石,是十分珍貴的石頭,比黃金還要珍貴,這是自己的老祖母傳給自己的。這塊九眼石是當年獨居在雪域的老祖母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揀到的,石頭上有九個圓圈,叫做九眼石。老祖母自從揀到這塊石頭,日夜戴在身上,從此總能逢凶化吉,而傳給母親的時候,母親逃過了村子裡的瘟疫,成爲唯一的倖存者,母親臨終前,告訴衣晶丹,這塊石頭是天外之物,能保佑佩帶者平安無恙。
到底是什麼意思?衣晶丹整夜未眠,直到那堆火熄滅,擡起頭,看到外面一隻金色的鳥正在地上捉蟲。
“我知道了,那天葬圖傳達的意思是需要細緻將人解剖才能天葬,也就是說,刻這副圖的人,對於人體每一個器官的結構和功能都瞭如指掌。而下面的七十幅圖,是七十個藥材,對應不同的病症組合運用。而中間的九眼石也一定是及其珍貴的藥品,在藥材上添上它,就能有起死回生的效果。”衣晶丹這樣想着,忽然跳起來:“鄭浩然有救了。”
衣晶丹費勁心思的將那幾位藥的樣子記在腦子裡,揹着鄭浩然去尋找那幾味藥。走累了,就抓一把乾淨的雪,放在嘴裡,融化掉,送進鄭浩然的嘴裡。
三天三夜的時間,七十味的藥全部收集齊全,腳上的鞋已經磨破了,鑽心般的疼痛刺進心裡,可是爲了那個自己鍾情的男人,忍了,有時,疼痛也是一種幸福,如果讓自己疼痛的那個人值得珍愛。
把藥倒進石窩裡,解下脖子上的九眼石,用石塊一點點的砸碎,升起火細細的熬。等到最終熬成一粒藥丸,放進了鄭浩然的嘴裡。
鄭浩然的臉色開始有了紅潤。
一年後,在藏區有一隊商人,得了一些奇怪的病,每個人病症不同,有人頭疼,有人胸悶,有人中毒症狀,有人發燒。眼看着彌留之際,面前出現了三個人,一對夫妻,一個小男孩。三人將不同的藥放進這些商人的口裡後離開。
第二天清晨,這隊商人的所有人員康復了,他們跪拜着,他們把那對夫妻稱爲雪域神醫。此後,更多的人,開始見到這一家三口,他們微笑着,出現在那些病人家裡,藥到病除。因爲她們的藥來自喜馬拉雅的山巔,人們便把那些神藥叫做“喜馬拉雅藏藥”。
看完這篇小說,鄭浩然笑了,雖然小說用詞上還存在很多的弊端,結構也不嚴謹,但這個美麗的故事卻顯示了衣晶丹的用心,這個故事很美。
鄭浩然抓起電話打給衣晶丹。
“寫的很不錯,很適合做我們的軟文。”鄭浩然開玩笑的說。
“想得美,別指望我假公濟私,把這文章給你當軟文發了。”
“不過我有個問題,小說中那個叫衣晶丹的後來是不是給鄭浩然生了孩子?”說完,鄭浩然哈哈笑了,而另一個房間的衣晶丹卻羞得滿面通紅。
“鄭浩然,永遠有多遠,你就滾多遠。”雖然掛斷電話的時候是這樣罵的,但是真正的心思卻是跟他在一起這幾天很輕鬆,很希望能經常見到他,因爲明天回城之後,城市的嘈雜與繁瑣的事情面前,不知道會有什麼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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