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和辛童在樓下休憩時,景悅回到了臥室。
凌蕭已經吃完早飯,正在換衣服。
他後背有傷口,一條手臂動起來不方便,正在吃力的穿襯衫。
景悅關了門,忙上前幫忙。
凌蕭也沒有拒絕,好整以暇站在原地,任由景悅給她系襯衫鈕釦,緩聲道:“和他們兩說什麼了?”
景悅:“沒什麼,就是讓他們收尾些昨晚的事情。凌蕭,昨晚大宅元浩的事情你怎麼看,你覺得是方瑾瑜找人做的麼?”
凌蕭:“不是。”
他話語篤定,居然沒有半點猶豫。
陳克的事情,景悅是知情的,所以她才能確定,昨晚襲擊凌元浩的事情,和方瑾瑜根本無關。
可是凌蕭又是如何確定,事情不是方瑾瑜做的呢?
景悅:“哦?你這麼確定?”
凌蕭:“第一次在超市那夥人襲擊你的視頻我看過,和昨晚那個人差太多了。這不是關鍵,關鍵是,最後我們走的時候,凌赫脅迫他說出幕後真兇時,那個人看了我一眼。”
景悅擡眸看凌蕭,“就好像是指控你,又像是再想你求救。”
凌蕭嗯了一聲。
景悅:“先是把髒水潑到方瑾瑜身上,最後又是用那樣的眼神看你。而你又是撞見案發現場的人。就好像一切就是你安排的一場好戲。”
凌蕭又嗯了一聲。
景悅:“既然不是方瑾瑜做的,那隻能是徐之溫了?她本來就恨方瑾瑜,上次元浩受傷的事情,她沒找到證據,這次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親自設計這麼一個局,請君入甕。徐之溫準備充分,證據十足。方瑾瑜要證明那個年輕男人和她無關,只能把第一次凌元浩遇襲的真相說出來,可是這麼做了,第一次襲擊的事情也就敗露了。昨晚的事情,是個大黑鍋,她是怎麼都得背下來了。”
凌蕭:“也不一定是徐之溫。”
景悅微微詫異,“不是她還有誰?”
凌蕭:“當時在凌元浩臥室,那個男人是真的把孩子扔下去了。那麼高的地方,雖然凌城在下面,但還是有危險。徐之溫素來疼愛自己的孫子,這樣的事,她做不出來。”
凌蕭這麼說,景悅卻不以爲然。
這個看着端莊得體的凌家主母,實打實有着兩副面孔。景悅沒有忘記,那天她在自己辦公室,是如何耀武揚威耍威風的。
景悅:“她都敢叫人追殺我們了,還有什麼做不出來?”
凌蕭:“昨晚那幾個,是凌赫的人。”
景悅:“我也想過是他,可是,他有這個資源,能這麼快調到人手嗎?”
凌蕭:“別太高估徐之溫,也別低估凌妍和凌赫。”
景悅:“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徐之溫這一招真的挺厲害的,一個簡單的動作,不僅扳倒了方瑾瑜,順便還挑起了凌赫凌妍和你的紛爭。她自己坐山觀虎鬥,漁翁得利。”
凌蕭卻道:“我說了,你不要低估了凌赫和凌妍,尤其是凌妍。這盆髒水雖然潑給了我,但是人家也不傻,不會這麼輕易就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