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景悅心裡最關心的是誰,別人或者雲裡霧裡看不清,可是鄧小雪卻心如明鏡。
鄧小雪笑了笑,露出一副輕鬆愜意的表情,隨口道:“上次不是和你說了嘛,都好得差不多了,他就肩膀上一點外傷,養幾天就好了!”
景悅:“季淺初呢?”
鄧小雪聞言,面色一橫,“死了!和那個該死的男粉絲,都是當場被特警一槍打死了!小悅,咱們不提她!”
景悅:“和我說說案子處理的怎麼樣了?”
鄧小雪自己掰了個香蕉,一邊剝着吃,一邊道:“案子在你出事第二天就查的透透徹徹了。那個死在現場的帽衫男,是一位槍械愛好者,也是主犯之一。你接到的那通說是阿衍找你的電話其實是陳梓涵打的,最近她日子不好過,正好她和天娛的合約快到期了,阿衍正準備要和她解約呢!”
景悅:“陳梓涵?怎麼會是她?”
鄧小雪聳肩,“天娛的監控拍到了她進阿衍辦公室,她的抽屜裡也找到了變聲器。證據十足,怎麼就不是她?”
景悅聞言,蹙眉,“不可能是她做的,她還沒有那麼蠢。”
鄧小雪聳肩,“阿衍也是這麼說的,可是現在面上的證據都指向她,如果公訴方拿出這些證據出示法庭,除非她能找到是被季淺初設計陷害的,否則從司法角度來說,那些證據,就足夠定她的罪了。那個女人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你管她做什麼,就算是被判刑,也是她自找的!”
景悅:“你說的那個槍械愛好者查的怎麼樣?他怎麼會和季淺初在一起?”
鄧小雪:“他和季淺初一樣,在當晚就死了。警察很快就查到案發前幾天,他和季淺初在一家酒吧遇到過,聽說那個男人是季淺初的忠實粉絲。那個男人和你和凌蕭冷唯爵都沒有任何關聯,所以警方推測他是因爲迷戀季淺初,纔會和她一起做那些事情的。至於那些軍火,是那個男粉絲想辦法弄來的。他們這些三教九流的小混混,上認識些人,案發前一天買的軍火,錢是季淺初的私人卡上劃出去的,銀行水單也已經調出來覈實了。”
景悅:“那個男粉絲朝冷唯爵開過槍嗎?”
鄧小雪搖頭,“沒有,從頭到尾,一直是凌蕭在受攻擊。不是你在視頻裡說的,你要選擇冷唯爵活下來嗎?”
景悅:“沒有這麼簡單。”
鄧小雪一愣,“什麼意思?”
景悅:“那天晚上,季淺初想折磨我殺了我是真的,可是,我覺得,她本意並不想傷害冷唯爵或者凌蕭。她只是想用他們來折磨我。更重要的一點,她以爲,那個男人手裡的槍是仿真槍,按照他們原來的計劃,那個男人射擊出來的只是空彈殼,目的只是嚇嚇我。”
鄧小雪張了張嘴,愣住了,“空彈殼?怎麼可能?!凌蕭確實是中槍了啊!怎麼是空彈殼呢?後來那個男人第二次開槍,如果不是凌蕭——那什麼躲閃及時,他就當場斃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