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自己自以爲了解的女人,從頭到尾都戴着虛僞的面具,扮演着一個虛僞而不真實的形象。
她的善解人意、她的溫柔體貼,都是爲了俘獲他的心。
而這些,還不是讓凌赫最傷心的。
真正讓他接受不了的,是她在婚前,與無數男人曖昧不清的關係,以及與自己弟弟之間的曖昧糾葛。
正如陳梓涵所言,他凌赫,只是她秦艾瑪的一條備胎而已,而她對凌蕭,根本不是她對他所言的一般朋友、爲了他凌赫故意接近。
這段日子調查的結果,和陳梓涵那晚在酒吧後的巷子裡說的話都對上了。
那麼這是不是說明,陳梓涵說的,凌妍給到方瑾瑜的那份關於恆御地基問題的證據,也確實是凌蕭一手安排的一場陰謀呢?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艾瑪嫁給他凌赫,豈不是就是爲了在凌家暗中幫助凌蕭?
她愛凌蕭麼?
她肚子裡的孩子,是凌蕭的麼?
懷疑與猜忌的種子一旦在心中埋下,就開始瘋狂的生長,一直到撐滿凌赫的整顆心,讓他幾乎寢食難安,鬱郁不爽。
這一次,他的少爺脾氣難得沒有發作,沒有去暴跳如雷地質問自責自己的妻子。
每每凌赫想要開口詢問,每每又看到自己妻子溫柔的笑容,凌赫就開不了口了。
凌赫很挫敗地發現,自己還是愛着這個女人的。
因爲愛她,所以不忍打破現在兩人這樣溫馨而和諧的生活。他怕他一開口,他愛的那個女人就會消失不見,他怕一開口,他們兩個之間,就是萬劫不復的深淵。
於是,凌赫便只能一邊獨自一個人經歷着一場狂風暴雨般的折磨,一邊卻又不動聲色如往日一般對待着自己的妻子。
然而,就如陳梓涵說的,真相一旦被撕開了一個口子,就總有被揭露的一天。而作爲一個男人,凌赫即便再隱忍,也有忍不住爆發的那一天。
過了元宵後,艾瑪腹中的孩子滿三個月,便去了第二次產檢。
而這一次,凌赫也如之前說好的一般,陪着艾瑪一起去了。
從兩人到醫院,一直到產檢結束,艾瑪表現地都很輕鬆,並沒有任何緊張。
負責檢查的還是上次凌赫來時碰到的婦科主任,她笑着將這一次的產檢報告遞到凌赫手裡,道:“孩子發育的很好,凌先生、凌太太,你們都放心。”
艾瑪挽着凌赫的手,笑道:“太好了,徐醫生,能知道孩子是男孩女孩嗎?”
婦科主任:“能是能,但是現在還不行,等凌太太下次來產檢的時候,基本就看得出來了。”
艾瑪還在和婦科主任熱絡地聊着孩子的問題,凌赫漫不經心聽着,注意力卻全部放在了手裡的產檢報告上。
他熟稔地找到了妊娠時間一欄,他掐算着時間,倒退了一下,發現按照這份產檢報告,艾瑪的懷孕日期,變成了去年的11月11日。
這個時間,與凌赫在凌家大宅看到的產檢報告一致。
卻與上一次他來這裡,從這個醫生手裡拿到的產檢報告錯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