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唯爵:“憑她承歡我身下,憑我養了她三年!”
一句話,瞬間引爆了凌蕭,景悅看到他的眼都紅了。
凌蕭渾身燃起一股怒火,景悅甚至肉眼就能看見,他薄脣一抿,鬆開景悅,再次和冷唯爵動起手來。
怒火中燒的男人下手格外狠辣,凌蕭一拳打的冷唯爵後退了好幾步。
景悅眼看着情況不好,連忙伸手一把抱住凌蕭的腰,“凌蕭!”
凌蕭冷眼看着倒在柏油路上的男人,沉聲道:“放開。”
景悅抱着他渾身肌肉繃緊的身體,轉頭看了眼依然沒爬起來的冷唯爵,道:“事情鬧得夠大了,別再打了行麼?”
凌蕭胸口依然在劇烈起伏,他陰鷙的視線從冷唯爵身上收回,落到面前女人身上。
他的視線掃過她慰撫的眼神,最後落到她破裂的嘴脣。
心口的邪火終究還是按捺不足,他伸手扶着景悅的肩膀,將她推開,再次擡腳往冷唯爵走。
凌蕭是真火了,剛纔打冷唯爵的那一下貨真價實,冷唯爵躺在地上半天都沒起來,景悅看着冷唯爵可能是輕微腦震盪了。
景悅連忙跟上去,生怕真的出事。
凌蕭走到剛剛站起身的冷唯爵面前,他一把拎起他的襯衫領口,“嘴巴放乾淨點!”
冷唯爵喘息,他擡手按住凌蕭的手臂,朝着一旁吐了口血沫,冷笑:“所以凌少爺是要搶我睡了三年的女人是麼?”
凌蕭一拳再次把冷唯爵掄倒在地,他蹲下身體,看着地上的男人,“三年前,你爲什麼要帶她回去,你我都心知肚明。冷唯爵,少動不動拿你和她三年來威脅我,三年又算什麼?我和她還有無數個三年。就算再給你冷唯爵三年,她照樣不會愛上你!”
警笛聲開始在遠處傳來,景悅抓着凌蕭的胳膊,強行將他拉起來。
冷唯爵手撐地,抹了把嘴角的血,視線落到了她身上。
她正站在凌蕭面前,仰頭,蹙眉,低聲和他說着什麼。
她的眉眼間裡,有冷唯爵從未見過的風景。
溫柔似水,清淺慰撫。
她身前剛剛還似暴怒獅子的凌蕭,果然就不再吭聲了。
如果……
如果是她,是她用這樣的神情和他開口,冷唯爵覺得,自己大概也是會服軟的。
他看到了她剛剛抱住了凌蕭的腰,看到了她看凌蕭時眼神中的慰撫與勸阻。
這樣的眼神,她何嘗對他展露過?又是什麼時候,她有這樣主動抱過他?
三年了,這個曾經對他千依百順的女人,就這樣站在另一個男人的面前,與自己涇渭分明。
冷唯爵望着她,她明明近在咫尺,可是爲什麼他卻抓不住她?
爲什麼?
另一邊,景悅按住凌蕭的雙臂,她道:“別和他置氣,他只是故意在激怒你。”
凌蕭望着面前的女人,沉聲道:“那你呢?”
景悅:“什麼?”
凌蕭:“你有沒有愛上過他?”
景悅:“我說沒有,你信麼?”
凌蕭垂眸,道:“你敢說,我就敢信。”
景悅平靜迎上他的目光,道:“我沒有。”
凌蕭擡手捏起她的一隻手,攥緊,一言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