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蕭視線掠過霍嶧抓着景悅的手,聽着面前女人道:“凌蕭,我好喜歡這個手鍊,你滑雪技術那麼棒,幫我贏回來好不好?”
艾瑪拉着凌蕭的胳膊,話語軟綿,楚楚可憐。
景悅繃緊了神經,便聽到到身後男人沉聲開口:“好。”
滑雪場上,鮮少有人穿白色滑雪服。這個男人剛剛在六號坡,兩次碰到了景悅,第二次還害的她摔跤。
霍嶧本來就心裡不舒服,聽到他也要這條手鍊,他不由眉頭微微一蹙,擡頭去看對面的男人。
這時候,艾瑪突然驚喜的叫了一聲,“這不是Hubert嗎?呵,好巧,你也是來滑雪的?”
艾瑪是香奈兒的管理層,霍嶧是香奈兒秀臺上的常客,今年更是香奈兒新籤的形象代言人,霍嶧和艾瑪雖然談不上朋友,可兩人曾經也見過面。
霍嶧對熟悉的人溫柔親近,可是素來不怎麼搭理陌生的人,見到艾瑪這麼說,他也只是微微衝她點了點頭,然後就轉頭看店長,“店長,我要挑戰。”
店長:“這位先生,我們的挑戰坡是有一定難度的,如我剛剛所說,是需要專業級滑雪選手水平,更重要的是,想要贏的獎品,不僅要完成賽道全程,還要在規定時間裡,您確定您要嘗試嗎?在比賽前,我們會簽署三方協議,一旦您在過程中出現生命危險,我們一概不負責任。”
景悅聽到這裡,不由想起了霍嶧的父母,她表情嚴肅,認真對霍嶧道:“嶧,我不要了。我們走吧!”
霍嶧卻不聽,他轉頭瞥了眼凌蕭,又低頭看面前的景悅。
他伸手捏了捏景悅的臉頰,嘴角一翹,露處一抹帥氣酷炫的笑,“等着,我給你贏回來!”
霍嶧將景悅的滑雪板往景悅手裡一塞,自己拉着店長去籤協議報名了。
景悅急了,“Emilien!回來!”
霍嶧卻不管不顧,只是伸出一隻手衝着她擺了擺。
那抹白色的身影跟着霍嶧一起走過去,經過景悅身旁的時候,他沒有任何停頓,至始至終,表現的根本不認識景悅一般。
凌蕭滑雪很棒,三年前,他曾經不止一次提過要帶景悅來瑞士滑雪。
而景悅沒有料到,三年後,她會以這樣一種形式,第一次全程觀看凌蕭滑雪。
兩個男人很快就完成了報名,十分鐘後,不遠處的直升機降落在咖啡廳前的雪地上。
咖啡廳店長在轟鳴的直升機引擎聲中,對一藍一白兩個人影大聲道:“兩位先生,山頂直升機無法降落,屆時會停在距離山頂上方兩三米的位置,你們需要自己跳下直升機,直接開始滑行。賽道是完全天然的雪山山坡,雪很鬆,也有很多裸露的岩石甚至是懸崖。我最後再和兩位確定一次,你們確定要參加比賽嗎?”
兩個人影毫不猶豫,從直升機的兩側,一躍爬上了後座椅。
景悅站在直升機旁,焦心地要命,霍嶧卻只是衝着她輕輕鬆鬆露出一抹微笑,比了一個大拇指。
直升機升空後,咖啡廳前一塊大電子版屏幕開始直播挑戰者的挑戰過程,很多在滑雪,以及咖啡廳的人都圍了過來,一時尖叫口哨和掌聲此起彼伏,熱鬧非凡。
景悅站在原地,遙遙望着已經飛遠的直升機,面露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