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卷第章打掃戰場!
“好一條鮮卑漢子!有點可惜了!”張遼看着被張新放在一匹繳獲的戰馬背上馱回來的軻立格的屍體說道:“令明,子初,你們去俘虜中問問,這軻立格的來歷,然後再做處置。”
“諾!”
這一次遭遇戰,曹軍533人(龐德有1c護兵,張新率領20張遼的衛士)對鮮卑騎兵809人,曹軍3人陣亡,1受傷,索性鎧甲精良,傷處均非致命殘疾之處。而鮮卑騎兵則在逃,632人陣亡,其餘173人盡數被俘,其中輕傷77人,重傷53,顧忌過會兒還得死不少,完好無損者只有人。
就其戰果而言,曹軍實實在在是大獲全勝。
然而張遼卻依有好臉色,雖然他知道戰果不錯,但從不輕易在戰果統計出來後表揚部下的張遼依舊延續着他的傳統。
“你們看看……啊……區區八百敵,便讓你們這五百軍中精英如此狼狽,還損失三名弟兄,你們說……這說明了什麼?”
張遼每戰後要部下總結經驗,此次也不例外。
“我們大意了!”
“輕敵了!”
“不該在敵人未倒下之前鬆懈!”
曹軍騎兵挨着個口中弱弱地說。在張遼面前。這羣殺人不眨眼地“暴”可是絲毫沒有戰場上地兇悍。
看着剛纔還如虎狼兇悍地士兵如今一個個像小貓一般低着頭。張遼地心裡一下子舒服了許多。後世那個小子伊藤博文以“醒掌殺人權。醉臥美人膝”爲畢生心願。如今張遼可是要遠勝其多矣。那個彈丸之如何能與廣闊地中華大地相比。再兇殘地小子也不能和堂堂中華男兒中地精英雲集地軍隊相比。一想到這些。張遼地心氣頓時順暢了。
“好啦!回去休要忘記總結教訓!三名亡將士地遺骸好生收斂。帶回薊縣安葬。回去後準備好撫卹金交他們地家屬。”張遼揮揮手說道。
“諾!”這五百騎兵地五名都齊聲應道。
“將軍,查清楚了。”張新回到張遼身邊,低聲說道:“那軻立格是鮮卑貴族,還是軻比能的族親。具被俘敵兵交代,應該是從子一類關係。此次他們並非出來巡視,而是由軻立格率兩百王庭護衛和六百普通騎兵出來執行任務。至於任務的內容,這些被俘者均是底層士兵庭護衛已經全部戰死,故而此時還無法得知。不過以新之見,此事定然與戰前溜走那四人有關咱們的人將其擒獲,便可真相大白。”
“哼!軻比能不老實啊!那就等等吧!反正剛打完仗,一時也走不了。”張遼撇撇嘴身向馱着軻立格屍體的戰馬走去。
“對了,張新,這幫傢伙來的太早,害的咱們早飯都沒吃趕緊安排一下。不過不能拖得時間太長,免得鮮卑人找過來,簡單的墊墊肚子就成。另外你讓令明帶人打掃戰場,但凡是能用的全部帶上,一丁點都不能留。至於屍體,砍了腦袋堆成京觀以警示鮮卑人。”張遼邊走邊說。
“諾!”張新大聲應道,隨後又低聲的嘀咕着:“真是的們是軍隊,又不是撿破爛的。還要堆京觀|麻煩的呀!”
“你還在嘀咕什麼?趕緊去!”張遼突然間轉過身,皺着眉問道。
張新身體猛然間一挺得筆直的回答道:“沒……沒低估。我這就去幹活。”說完,一扭頭撒腿就跑。
張遼搖搖頭,轉身走到軻立格的屍體身邊。此時軻立格脖頸處的傷口已經被張新做了處理,至少不再向外冒血。不過這也不是張新的本事,而是軻立格本身的血液已經流的差不多了,那張蒼白的死人臉就很能夠說明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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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懶的傢伙!也不說整乾淨點!”張遼對張新的敷衍很是不滿,不過在這一點上,張新倒是有樣學樣,張遼也無可奈何。誰讓他就沒做出好榜樣呢!
“好刀啊!”張遼提起被掛在馬背上的軻立格的彎刀,“鏘!”的一聲拔出刀來,仔細的欣賞着閃亮的刀身,又有手指輕輕颳着刀刃,口中不住的讚歎。
這柄彎刀的形狀與張遼家中竺送的那柄大馬士革刀形狀幾乎一樣,除了刀柄和刀鞘之外,刀刃的弧度及尺寸沒多少區別。張遼完全可以肯定,這柄彎刀同樣應該是一柄大馬士革刀,只不過爲了符合軻立格個人的喜好以及他的貴族身份,他又重新命工匠重配了刀柄和刀鞘。
“看來鮮卑人和中亞的聯繫也還算緊密嘛,倒是我家的商隊出門好些年了,也不知道情況究竟如何?”張遼從這柄彎刀聯想起自家派往中亞的商隊來。那個商隊可是肩負着從中亞獲取冶煉技術以及中亞及東歐的特殊植物和歐洲此時的知識體系的重任,雖然南方也有家的船隊西去,可畢竟還是自己人用的放
“將軍,他們回來了!”
正當張遼在欣賞着鋒利的寶刀時,就聽到張新在那邊大聲高喊着。張遼循聲望去,只看見十餘匹戰馬向這裡奔來,馬背上坐着的是十名去追趕敵人的曹軍騎兵,另外還有三名鮮卑兵也在馬背上做着,只不過看那姿勢,應該是被捆住了雙手。
另外一匹空馬上卻也橫放着一具屍體。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死了一個?”張遼走過去問道。
“回稟將軍!我們上去時這三人停下來阻截,意圖讓那人逃跑,我等爲儘快結束戰鬥,便將其射殺。不過在死者及俘虜身上並未發現任何東西,一時間屬下也未曾來得及詢問,便乾脆將屍體一併帶回。屬下辦事不力,還請將軍治罪!”爲首的隊率回答道。
“算了!”張遼不置可否的揮手,“現在還有些時間,你們再問問看。不管有沒有結果,等打掃完戰場立刻撤退。”
“諾!”
張遼繼續走軻立格的屍體邊上頭已經緊緊皺起。“沒有任何東西?這怎麼可能?沒東西他們跑什麼?難道是人有問題?”張遼突然想到。
“張新!”
“將軍,有何事?”
“你再問問那些俘虜,看看被帶回的死人究竟是何方神聖?”張遼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勁。
“將軍,您是懷疑……”張新隨張遼征戰,哪裡會不明白張遼的心思。
“身上沒有任何可物品卻提前逃。若不是在我軍未曾追趕到之前處理了,便是此人本身大有問題。唉!若是抓到活的就好了!”張遼嘆道。
“將軍,弟兄們也是爲了爭時間。何況那人的穿着與普通士兵完全一樣切之間……”
“你無須替他們辯解,我亦不會就此責怪弟兄們。他們能夠考慮的時間的問題,已經不容易了。若不是如此他們十名精英,追捕四名敵兵又豈會動用弓箭?就在俘虜中好好查查吧,說定會有疏漏。即便沒有結果也無妨至少軻比能此次舉動已經失敗,回頭讓樞密司軍情處加緊偵查,讓閻柔也多加留意便是。倒是軻立格這具屍體我們要好好利用起來,免得讓軻立格死得毫無價值啊!”張遼說着說着語中有帶出了他特有的“損”的風格。
然而正是這種風格,讓底層的士兵對張遼在敬重、敬畏之餘還有着一份親近,張遼可以與底層的士兵打成一團,能於他們毫不顧及身份的吃大鍋飯、拉家常,這都是張遼能在曹軍當中擁有極高人氣的因素。而這一切卻是曹操、夏侯等世家子弟所做不到的,即便是趙雲、徐晃這樣同樣出身底層的將軍做的也不如張遼徹底。這倒不是張遼刻意收買人心純屬就是張遼後世的經歷在影響着他,故而他的舉動純屬自然流露能得到士兵的認可。
“嘿嘿!軻比能這下可要丟臉了!被他們吹得神乎其神的王庭護衛軍也輕易的敗於我軍之手,而且我軍人數還不佔優勢……待咱們將這消息傳出去本因爲王庭護衛軍而對軻比能有所忌憚的彌加、素利他們,還有幷州的步度根可就不會太安靜了!”張新也有點幸災樂禍的樣子。
“這也算歪打正着。我正想着如何打破鮮卑人暫時的聯盟,軻比能卻給我送來了刀子。若不狠狠捅他一刀,豈非對不住這位慷慨的鮮卑大帥?只是可惜了軻立格這個漢子,人死了也不得安寧。不過別怪我們,要怪便怪你的大帥太貪心了!”張遼雙手合什,對着軻立格的屍體拜了三拜。
“將軍,戰場已經打掃完畢!鮮卑騎弓完好無損者五百餘張,箭矢八百餘壺,上好的彎刀只有一百三十七把,其餘均以受損,只能回爐。至於鎧甲,只有兩百王庭護衛軍身上有上好的皮甲兩百具,雖有破損,但可有修復後使用。完好的戰馬亦有四百七十二匹,正好可以讓咱們講繳獲的物品盡數帶走。”龐德此時走過來,將曹軍士兵統計好的結果彙總後報於張遼知曉。
張遼扭頭向依然在晃動的曹軍士兵看去,此時曹軍士兵的工作很簡單,他們正在遵循張遼的命令,將戰死的鮮卑士兵的腦袋砍下來堆成京觀。
倒不是張遼生性殘忍,而是不如此不能震懾此時蠢蠢欲動的鮮卑人。至於是否會激怒鮮卑人憤而發動戰爭?張遼心中自有打算。鮮卑底層或許會怒火中燒,但高層卻絕不會此時動手。軻比能雖遠遜檀石槐,但亦非蠢才,在鮮卑人脆弱的聯盟未曾鞏固時,他絕不會輕易招惹張遼的五萬精銳。
“準備啓程吧!”張遼下達了命令。
“準備啓程!若是軻比能不將月票送上,本將軍便將軻立格的屍體懸於馬城城頭。送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