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情竇初開

李帥一行人回家了,回家後父親李金生突然發現一下子多了三個人,李帥把在回家的路上遇見三人的事情和父親說了,希望父母可以不用那麼累。

李金生搬到了二哥的房子和李帥一起住,自己的房子留給了紅喜和二愣住還有李紅住,李福生將與父母原來房子之間的牆又砌好了,現在是李糧和媳婦董月鈴住着。

肖安利給李紅送了不少過冬的衣服,這個時間李福生問李帥這趟去京城怎麼樣,危不危險,李帥道:“還好,也去了皇宮,真好,不危險,吃的好,住的好”。李帥和父親說道太后賞賜了不少錢,並沒有說回家路上遇見土匪的事情。

李帥、李金生和李福生晚上三個人,一晚上都在家裡挖地,把錢都埋在了地下,只留了少部分用作日常燃叫(開銷)。原本李帥和李金生要把錢平均分開的,但是李金生只拿了兩根金條和一些龍洋後就不要了,並且李金生再次離開了古城鎮。

李帥回到家的第二天,慈禧太后昇天的消息就傳到了古城鎮,而且就是李帥當晚離開京城的晚上,李帥說道,難怪當時沒人看管我們呢,而且天氣突變。老百姓都很高興,以後是不是皇糧的稅收就會變少了...

慈禧死亡的消息很快就被李家買了十畝地的消息蓋過去了,鎮上人都在議論,李家這兩年好像也沒有幹過什麼大事,怎麼就突然有錢了,一下子就買了十畝地。

慈禧的死亡並沒有爲老百姓減少稅收,反而因爲種種原因稅收更加厲害,古城鎮的老百姓生活困難,很多人已經吃不上飯,開始到外地乞討,種地收貨的糧食還不夠交皇糧的,一年到頭累死累活,反正都是吃不飽,還不如乞討。

雖然條件艱苦,但是謝飛雨一直堅持父親的行醫風格,給很多窮人看病並不收錢,而且還經常自己買藥材,雖然有些村民會給謝飛雨送來藥材,但是很多都是不能用的。

人們生活困難,謝飛雨又看病不要錢,導致後來許多條件好的家庭來看病也和謝飛雨訴苦,慢慢的從少給錢,到了最後看病都不給錢。

這幾年謝家也越來越不容易,很多開銷都是靠着謝飛雨的老本和謝雨強種地的收入,謝飛雨想關掉藥鋪,和弟弟一起種地,但是謝江靈想繼續爲人們治病,畢竟窮人很多,最多就是不再購買藥材,用自己挖的藥材和村民送來的藥材搭配來開藥方。

李帥有錢後,並沒有到處揮霍,除了給父親買了十畝地,自己買了些東西打算去看看師傅和張小小。

“師傅我來看你了”李帥雙手拎着東西進了師傅院子喊道,在李帥身後二愣抱着東西,紅喜還扛着兩袋糧食跟着李帥進了院子。

張小小出了房間,迎接李帥,李帥看到師傅趴在窗戶上向外看着李帥。李帥進屋發現師傅很瘦,而且還很虛弱,自己幾個月不見,沒想到師傅突然變成這個樣子。

“師傅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沒有去看大夫嗎”李帥問道。

“不知道爹怎麼了,開始就只是胃裡面不舒服,吃了藥但是也不怎麼管用,但是後來吃什麼就吐什麼”張小小說道。

“後來就只能喝點米湯,雞蛋湯這些湯湯水水,時間長了就變成這樣了”張小小雖然想哭,但是一直強忍着沒有哭出來。

“師傅,我帶你去找謝大夫看看”李帥說着話上炕,抱起師傅出了院子就上了停在師傅門口的馬車。

“謝大爺,我師父怎麼樣”李帥問道。

“彆着急,讓我爹再看看”謝江靈說道。

“張師傅脈搏無力,而且胃上有問題,但是具體什麼問題,我也搞不清楚,我先給開點藥試試看”謝飛雨給把完脈說道。

“謝大夫,你一定要治好我爹”張小小說道。

“但是,我這藥鋪沒有張師傅需要的藥,你得到縣城去買,如果想效果好的話,你再買點西藥,相互搭配着吃,也許好的快點”謝飛雨對李帥說道。

李帥點頭答應並看了看謝家的藥鋪,拉着謝江靈詢問道:“我看這藥鋪裡沒有什麼藥啊,怎麼回事”。

謝江靈對李帥說了實際情況後,李帥道:“大爺做的對,你做的也很對,你就是咱們鎮上的聖人”。

“我這次離開家得到一點外財,我向你們捐助點,讓藥買些藥材”李帥接着說道,對謝江靈一點也沒有隱瞞。

“我知道你現在有錢了,鎮上的人都在議論,但是我不能要你錢,我爹也肯定不會同意的,你還是把錢留着蓋房子吧”謝江靈說道。

李帥也知道謝江靈的性格,說了不要肯定不會要,只能想其他辦法了,李帥在心裡想着。李帥突然對這個善良的女孩有種莫名的喜歡,很想幫助她,哪怕是付出所有。

李帥帶着紅喜和二愣趕着車拿着謝飛雨開着藥方去縣城給師傅買藥了。李帥詢問了藥店老闆得知,縣城裡有專門做藥材批發的店鋪,李帥給師傅買好藥後,帶着紅喜和二愣又滿滿的買了一大車的中草藥,打算拉回家送給謝江靈,而且還買了不少止疼退熱消炎的西藥,打算都送給謝江靈。

李帥將一車的藥材拉到謝家藥鋪門口謝江靈看到後喊道:“你去幹什麼了,不是給你師傅買藥嗎?怎麼拉了這麼一車的藥材”。

“我打算送給你和謝大爺啊,接着給老百姓看病,我也不懂這個藥材,每樣都買了一些,哦對了這是一些西藥片,聽說都是止疼、退熱、消炎的,我也不懂,都給你了”李帥沒心沒肺的說道。

“爹,你快來看”謝江靈喊道。

謝飛雨出來看到這一車藥材也是很吃驚道:“孩子你這是花了多少錢啊”不多不多,對於現在的李帥確實花的不多,李帥說的是實話,但是謝飛雨聽着可不是這麼一回事,心中想着是李帥喜歡謝江靈,而且還有一些西藥,心中很激動。

“你一下子買了這麼多藥材,想累死我和我爹啊,保存不好的話很可能就發黴壞掉了”謝江靈有些埋怨說着李帥,但是心裡卻非常高興,同時對這個看起來傻乎乎的人很喜歡,這麼多年了,李帥一直支持自己,而且和自己的關係一直很好,但是心裡又很痛苦,不敢接受李帥的這份心意。

“沒事,等我幫着你一塊收拾這些藥材,給你打下手”李帥說道。此事之後李帥有事沒事經常跑到謝家藥鋪,幫着謝江靈乾點小活,即使沒什麼事也找謝江靈聊上幾句之後再去幹其他的事情。謝江靈很多次都在刻意的迴避李帥,而且有兩次還和李帥發火,讓其不要再來,謝江靈越是這樣李帥來的次數越多,李帥不懂,也許這就是喜歡吧。謝江靈最後直接以身體不舒服爲由不去藥鋪。

李帥的師傅吃了幾天藥雖有好轉,但是效果不是很大,李帥一直勸張小小不要着急,師傅一定可以好起來的。

一九零九年剛剛開春,天氣還比較冷,李福生看着冬天經常跑去謝家藥鋪,心想這傻小子終於想着要娶媳婦了,李福生私下裡找了謝飛雨聊了很多關於兩個孩子的事,謝飛雨也同意了,他看着李帥也很好。

謝飛雨在得知太后死亡的消息後完全打消了再回京城的想法,已經完完全全的真心想留在古城鎮,現在又有這麼好的一個小夥子,在大家都生活艱苦的時候,李家卻在這是時候有崛起的跡象,謝飛雨當然同意了。

李福生請花姑到謝家帶着東西提親,花姑自然願意,鎮上的人都知道兩個孩子的情況,花姑無非就是走走過場,而且還能賺點錢。花姑到了謝家,謝飛雨早已在謝家等候,知道花姑的來意,並沒有聊太多關於兩個孩子結婚的事,而更多的是在聊結婚以後的美好生活。

謝江靈看着父親這個時辰還沒有來藥鋪,看藥鋪沒有人,就打算回家找父親,看看父親是怎麼了。當回家後看着滿地的彩禮和花姑,而且還聽到了花姑和父親在聊以後自己和李帥過日子的事情,心裡很難受。

謝江靈雖然對李帥有好感,但是自己卻一直迴避李帥,謝江靈忘不了爺爺死前對自己說的一句話:“你要是男孩該多好,這樣就可以給謝家開枝散葉,把醫術傳承下去。”謝江靈一直記者這句話,謝江靈不能再讓事情發展下去,推門而入說道:“爹,我不想嫁給李帥”。

謝江靈突如其來的一句話雖然聲音不大,但是把謝飛雨和花姑瞬間驚呆在原地。很久沒有反應過來。

“這孩子估計是太高興了,說胡話呢”謝飛雨趕緊說道。

還沒有等花姑笑出聲來謝江靈接着說道:“爹,我很認真的說,我沒有說胡話,我不想嫁給李帥”。

隨後謝江靈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謝江靈想找一個男的入贅到謝家,然後改姓謝,謝江靈要完成爺爺的遺願,要把謝家的醫術傳承下去,同時也把藏在自己心中多年的事情藉着今天也說了出來,當時謝飛雨不讓謝江靈學醫,說謝江靈以後要嫁人,學了是白學,現在謝江靈要像父親證明自己”。

謝飛雨聽着兒女說了這麼多的話,心裡難受,眼淚在眼中打轉道:“爹,對不起你,但是現在這個世道,你嫁給李家是非常不錯的選擇”。

“爹,我就是這麼想的,我的脾氣你是知道的,除非李帥改名叫謝帥”謝江靈說道。

謝飛雨吃驚,沒想到謝江靈是這樣的果決。無奈知道女兒的脾氣,只好對花姑說道:“花姑,我這女兒我拿她也沒有辦法,還得請花姑和李家好好說說好話”。

“什麼,謝江靈真的是這麼說的”李福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同時很震驚。花姑回到李家後給李福生全家人說了一遍去謝家的情況。李帥同樣愣的站在地上,很久反應不過來。

李家沒辦法,不可能讓李帥入贅,謝飛雨隔天來到李家,向李福生解釋,李福生並沒有怪罪謝飛雨,只是說道:“兒孫自有兒孫福,沒關係,兩個孩子就是有緣無份”。

李帥之後很少去找謝江靈了,即使是碰見了,也比較尷尬,謝江靈會不斷迴避李帥的目光。

王澤平很早就開始抽大煙了,現在已經上癮,而且膽子也越來越大,而且揹着父親去自家的煙管拿大煙膏子,並威脅廠子裡的人,不準和王彪說,否則讓他們好看。幹活的這些人也是無奈,現在王澤平經常拿貨,賬本的賬目越來越不對,最終被王彪發現。

王彪把給王澤平大煙膏子的人打了個半死扔到街上後,氣沖沖的回家了,發現王澤平不在家,又跑到妓院,一腳踹開房門,看見王澤平正懷抱美女抽着大煙在‘享受’。

王彪一巴掌將王澤平從牀上打到了地下,王澤平還在‘享受’,氣的自己都不知道該罵兒子什麼好,劈頭蓋臉的一頓大嘴巴子後,將兒子連拖帶拽的從妓院拉回家,女人看見王彪進來後就趕緊跑了出去。

此時王澤平已經是鼻青臉腫,被老爹打的非常慘,現在也開始清醒過來,剛剛開始被打的時候,由於抽大煙的勁頭還沒有過,並不清楚,現在看着眼前的老爹,知道發生什麼事了。趕緊跪在王彪面前說道:“爹、爹,我錯了,我以後不敢了”。

王彪此時才順了一口氣,說道:“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敗家子,我今天不打死你,你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

王澤平死死的抱着王彪的腿說道:“爹,我以後真的不敢了,我發誓,我能把這個戒掉,如果戒不掉,您想怎麼打我都行”。

王彪把擡起的手又放了下來道:“你和你弟弟王江平學學,我看你天天這樣稀裡糊塗的還不知道你弟弟已經出去上學了吧”。

王澤平看着王彪沒有再打自己,趕緊扶着王彪坐下。

王彪接着說:“你弟弟倒是長大成人了,想的是怎麼爲我分擔,你呢,天天就這樣?”

“爹,您消消氣,我真的不敢了”王澤平繼續說道。

“你弟弟讀書走之前和我說,看見了縣太爺來找我要增收稅錢,想買更大的官,你弟弟也想當官了,而且要當大官,那樣我就不用再給別人錢了”王彪說道。

“爹,我也去讀書,我也當官”王澤平說道。

“就憑你,哼...”許久後,王彪接着說道:“你就在家吧,給你娶個媳婦,讓你媳婦好好管教你,你也別在我眼皮下面晃悠,早點給我生出個孫子就是最好的了”。

“好、好、好,一切都聽從爹的安排”王澤平趕緊附和說道。

王彪瞪了王澤平一眼道:“趕緊給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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