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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開始,王世華的心情就跟坐過山車似的——大起大落!
面對有錢都難買到的夢寐以求的大炮,王世華的心一直提着,時而激動,時而擔憂,一直等到彭水虎拍來電報說一切順利,王世華激動的跟孩子似的,把衣服都脫了,在房間裡四處亂舞,張翠雲怎麼勸都勸不住,反被王世華一把抱到牀上,邊大叫着“大炮!大炮!老子有大炮咯~!”,邊拔張翠雲的衣服,不顧張翠雲的埋怨,狠狠地在她身上發泄了一番纔算穩定來。
然而,等他剛從張翠雲身上爬起來,電報又來了:彭子清失蹤。
王世華的心又擔憂起來。
焦慮的等到凌晨,得知彭子清等人平安無事後,總算鬆了口氣。
一切平安,萬事大吉!又興奮起來的王世華,在睡的迷迷糊糊地張翠雲身上發泄了一番後,在半睡半醒狀態,總算熬到天亮。
街道報告說順利將武器打撈上來,王氏眼眶內雖佈滿血絲,卻釋放着興奮的精光,笑的嘴就一直沒合過。
匆匆洗漱一番後,要不是張翠雲說“就算你變成神仙,可面的人也得吃早飯,要不然,哪有力氣趕路?”王世華早就衝出門,迫不及待的帶着昨夜調集過來的兩千人馬向沉刀鎮開去。
耐着性子,吃完早飯,放碗筷就向外跑,沒曾想,小梅跟了上來。黑しし閣
“這次又不是去玩,你跟着我搞麼子?”
“我曉得,可大姐非讓我跟去看着你,還講沉刀鎮漂亮妹子多,讓我多長個心眼。”
看着小梅笑的詭異,王世華除了撇嘴外,還能如何?好在現在以接收武器爲重,這點小事也懶得計較。
來到門外,見護衛們正在吃早飯,王世華只能忍着性子等待。卻把皮特這個炮彈專家拉到一邊,仔細的吩咐他如何如何。
對於王世華帶自己隨大部隊調動,皮特早就習以爲常,並也沒多想,陡然聽到有山炮這條消息,興奮的把碗一放,連早飯都不吃了,一個勁的詢問着,並連連拍着胸口保證:只要是炮,就沒有他不知道的,別說只是沾了水,就算生鏽,他也有辦法把它修好……對於一個火炮專家來說,打小鋼炮就跟打蚊子似的,哪有山炮來的過癮?更何況,他已經有好幾年沒摸過大炮了。
“皮特,不是我講你,你好歹跟大炮打了十多年的交道,用得着笑的這麼流麼?”王世華自己笑的跟笑佛陀似的興奮着,可一看皮特那無恥的笑容,就忍不住要諷刺他。
皮特的瞳孔本來就是綠色,激動之,雙眸放光,跟惡狼一樣無恥的笑着,就差流口水了。而這樣的表情,現在雖然沒見到了,可在瑪麗到來之前,這樣的表情和眼神就是皮特看姑娘的經典狼笑,不知引來了多少姑娘的面紅耳赤和白眼相待。
自從知道很快就有大炮可玩,皮特就死皮賴臉的跟在王世華身後,跟狗腿子似的,在不斷獻殷勤中,時不時的陡然問一聲大炮的情況。
“家主,您是不知道,我都有五年沒摸過大炮了,很是想念。如今能有大炮,能不激動麼?”
等護衛們吃完早飯,王世華還沒開口,皮特就急不可耐的催促大家上馬。
來到城外,跟那兩千人馬匯合,正要出發,達叔那封要命的電報來了。
王世華笑容滿面的結果電報,一看,面色子鐵青。
站起來,一把將電報撕碎,一揚手,在紙片如天女散花般飄落中,王世華咆哮道:“狗日的,伏擊老子的運糧隊,老子忍了,卻把老子的忍讓當成了懦弱,現在居然都敢伏擊老子的船隊。媽的,老子要不狠狠地還手,真當老子是泥巴捏的……”
如今,已經很少能在王世華身上看到如此勃然大怒的事了。一時間,嚇的所有人都不敢說話。
最後,還是小梅開口問道:“老爺,出麼子大事了?”
王世華意識把手伸向小梅,才發現自己暴怒之,一時沒忍住把電報撕了。縮回手,忍着氣解釋道:“船隊在踏虎灘遇襲,損失了一艘大船和一些武器,還有……對了,你快去發電報問問達叔,人員損失情況如何?”
等那送電報的人跑了,王世華就要上馬,小梅卻拉住他,道:“老爺,再急也不急於這一時,還是跟家裡的人商量爲好。”
王世華想了想,對二狗子道:“快去把江叔請來。”
隨即,王世華滿臉陰沉的坐在石凳上不說話,那些護衛一看,都很有眼力勁的離得遠遠地,二虎則趕緊讓大家牽馬車,集合。
因護衛被抽調出一半去當軍官了,新護衛雖然已選好,可爲了能磨合他們在馬術方面的配合,老護衛留的戰馬都被牽到小王家坪訓練去了,王世華身邊也就沒有多餘的戰馬。
等江叔上氣不接氣的趕來,王世華沒給他說話的機會,邊扶他坐上鐵牛那輛特製的雙馬拉的馬車,邊道:“江叔,還得勞煩您跟我一起走一趟,我們路上講。”
隨後,王世華坐上馬車,回頭對二虎道:“我帶護衛們先走一步,你帶着他們儘快趕來。”
部隊開拔,王世華把鐵牛放在馬車上用於睡覺的枕頭墊在江叔身後,讓他靠着舒服點後,正色的把達叔那份電報說了一遍後,問道:“江叔,您老覺得,這次是誰幹的?會不會又是李家?或者向家?”
上次運糧隊被襲,事後向鼎天親自登門解釋,用祖宗的名義賭咒發誓非向家所謂,並拿出證據說是李家所謂,因爲有獵人看見了李洪輝的弟弟李洪澤在其中……這種事,沒有直接的證據,你根本就拿他沒辦法。關鍵是打鐵還需自身硬!如今王家的實力雖然比李家稍稍強了一點,可真要跟李家死拼,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王家的實力必然會大打折扣,白白便宜了另外兩家。王世華出於實際情況的考慮,也只能強忍這口窩囊氣……聽上去是李家爲了讓王家跟向家死拼,而火中取栗,可誰又能肯定,向鼎天不是打着讓王家跟李家死拼的主意纔會這麼來一手?這種事關家族存亡的大事,除非當場抓到人,纔會不得不死拼,否則,別說用祖宗賭咒發誓,就是拿兒女賭咒都是扯淡。
可沒想到,自己的一時忍讓,反而讓人以爲是懦弱,居然打王家運裝備的船隊,讓王世華異常暴怒……還是何梅教訓的對,王世華先前對他們幾家出手,因爲各種原因,等同於打了他們三家一個措手不及,纔會助漲了王世華的自信,有些小瞧了他們。現在,假設這事是他們三家中的一家或幾家聯手所爲,就表示他們三家開始對王世華的重視,把他當成了同一級別的對手。這不,襲擊運糧隊,讓王世華只能窩火的吞這一記悶虧,現在,基本上又是同一計謀,又讓王世華感到了有力無處使的暴怒。
“家主,這種大事,只有經過調查後才能得出結論,沒有真憑實據,萬萬不能猜測。”又不是欺負弱小,找個藉口就能刀子報復,現在面對的是同一級別的對手,沒有證據,出師無名,可不是好兆頭。江叔想了想,道:“家主,您還記不記得,他們三家聯合到武漢去收購糧食,結果,船隊在回來的路上,上百萬斤糧食被人一炮炸沉的事?”
王世華心頭一驚,愕然問道:“你是講,他們三家是用這種方式在報復我?”
“家主,假設……我是講假設這事真是他們三家中的一家或者是三家聯手所爲,那麼,報復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們採用相同的手段,就是在對我們王家發出了最嚴厲的警告。講白了,就是羨慕我們王家要借勢而起,打亂四大家族緣由的格局,讓他們很不滿,要我們收斂一些,否則,次他們三家很可能會聯手直接跟我們王家開戰了。”
見王世華面色陰沉的點點頭不說話,江叔正色道:“家主,先不管這些了,現在最重要的是保證剩的武器的平安。好在踏虎灘離沉刀鎮只有五十多裡的水路……”
江叔的話還沒講完,王世華就對騎馬跟在一旁的二狗子令:“二狗子,馬上把以幾條命令發出去:第一,派人回老司城,讓虎叔主持大局,全族戒備之餘,把小王家坪的馬匹都集中到老司城外,準備一批好手,做好隨時奔襲的準備;第二,給達叔發報,讓他現在不用管別的,萬事以那批武器爲重,先把武器安全運回來再講別的;第三派人去觀虎寨,讓世富立即多派探子,以十人爲一小隊,向踏虎灘方向(西南方)搜索,要遇到敵人,不可戰,只管把消息發回來就是;第四,馬上給趙家寨拍電報過去,請他們多派探子往踏虎灘方向(東南方)搜索,一有消息請立即通知我們;第五,拿上我的帖子,快馬去沉刀鎮,跟肖家兩兄弟借用他們的船隊,請沉刀鎮王家幫忙準備一些大夫和救傷的藥品,請沉刀營的羅營長立即帶他的人馬乘船去增援達叔他們,再請薛鎮長去查查最近丟了幾顆水雷之事,然後請大家幫我打探,最近可有誰見到大批人馬經過?第六,奇道溝村的青花寨分店有駐紮了兩百槍兵,哪裡離踏虎灘最近,讓他們立即走陸路去增援達叔;第七,踏虎灘南面是湖北的地界,給二叔發電報,讓他立即親自到趙團長那兒,務必請趙團長幫忙,派快馬往踏虎灘方向追查(西北方)……”
能在短時間內就有條不紊的達這麼多補救的命令,可見,王世華腦子裡很清晰,也體現出王世華這位主帥的日漸成熟。
就這,王世華還怕有所遺漏,問道:“江叔,您老有麼子要補充的麼?”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