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證這家店的東西肯定不乾淨,連喝杯茶都讓我腹瀉,怪不得根本沒什麼人來,興許就是家黑店!
我蹲在茅房內,內心忿忿地罵道。
我終於解決了自己的腹痛,慢悠悠地走向剛纔的位置。
“一鳴,你去哪了,我正找你呢!還以爲你不辭而別了。”姓郭的笑着問我。此時的我,越看那笑容越假,甚至不太想搭理他。
“肚子有點痛,去了趟茅房。”我淡淡地回答道。
“這樣啊?那現在肚子一定空空如也了吧,菜都上齊了,趕緊吃些吧!”姓郭的的依舊很熱情。
我在進來之前便吃下了一顆高級清靈丹,普通的迷藥對我根本沒有效果。
“嗯,好呀。”說罷,我便坐下來吃了起來。
姓郭的果真一口也沒動,我也不管他,肚子真的餓扁了。他看我半天都沒出現昏迷狀態,竟然使了一個顏色給老闆娘。
也怪我肚子太餓,吃太多忘記了正事。
“郭大叔,你別看着我吃呀,你也,也……”我說着便假裝暈了過去。
“一鳴?金一鳴?”姓郭的試着喊了我幾聲,沒聽到我回答,這才安心。
“老闆娘,我小兄弟說要在你這借住一宿,可有房間啊?”姓郭的故意問道。
“雖說我開的是飯館,但的確有幾間客房。”老闆娘依舊是笑盈盈地說道,“小二,快將這位小哥送到最好的一間房間去。”
此時我感到一個男人將我慢慢扛了起來,我微微張開了眼睛的縫隙,看見老闆娘正想姓郭的使眼色,讓他跟過來。
果不其然,姓郭的馬上開口說道:“我有些不太放心我的小兄弟,想跟過去看看。”
老闆娘自然不會反駁。
我被小二和姓郭的帶到一個房間,他們將我扶上牀。
此時老闆娘也走了進來,讓小二出去。
“客人走得差不多了,可以動手了。”老闆娘冷冷地說道。
姓郭的一聽這話,立馬過來想拿我背上的劍,而老闆娘則去翻我的包。正當姓郭的想碰我的劍時,我卻突然睜開了眼睛,把他嚇了一跳。
老闆娘剛打開我的包,一看見我醒了,立馬停止了動作。
“你,你不是暈了嗎?”姓郭的結結巴巴地說道。
老闆娘還算鎮定,又向姓郭的使了一個眼色,笑吟吟地說道:“小哥,你別誤會。他的意思是你喝酒喝暈了。”
“對,對,對!”姓郭的連忙解釋。
老闆娘突然坐到我的邊上,搭着我的肩膀,故意露出酥胸,引誘我:“小哥,天色有些暗了,今夜要不就在這邊歇息吧。”
我看着她一臉騷樣,內心更加厭惡。都三十來歲的人了,還想老牛吃嫩草?
我連忙起了身,也不想跟她們繼續演戲下去,開口說道:“不好意思,我對你這樣的老女人沒興趣。”
老闆娘見我這麼一說,臉上更是一陣青一陣白,想必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不知道有多少吧。
“你個臭小子,給你點顏色你就開染坊,我告訴你!今天你要麼把你身上的寶貝留下,要麼就別想活着離開!”老闆娘惱羞成怒地說道,拍了拍手。外面一下子便來了五六個壯漢。而姓郭的也一副想要和我幹架的樣子。
竟然威脅我,真是不知死活,那我就不用手下留情了。
我猛地拔出手上的劍向姓郭的刺去,他估計也是練過的,躲開了。他從他腰間摸出一串不知名的鞭子,向我甩來。
我一下子便閃開了,此時幾個壯漢也向我衝來。我踩了下牀板,輕身一躍,給了每個壯漢數腳,他們一下子便倒在了地上,捂着胸口直喊疼。
姓郭的見狀,齜牙咧嘴地拿起鞭子再次向我揮來,我這次沒有閃躲,反而直接抓住了鞭子。姓郭的用力地拉了一下,卻無法拿回,開口問道:“你不過二十左右,怎麼會如此大力?”
“因爲你長了雙狗眼,沒有認清楚我金一鳴的厲害!”我厲聲說道。此時將手上的鞭子一放,姓郭的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老闆娘看到這樣的場景,嚇得花容失色了。
我拿着劍抵在姓郭的胸膛,他直喊饒命。我又轉過頭看了一眼老闆娘,她也跪在地上請求我放過他們。
“就憑你們這點三腳貓的功夫和那微不足道的智商,竟然敢覬覦我的寶貝。”我不屑地哼了一聲,“你們現在就將你們害了的人,一五一十的交代出來!這樣,我興許會考慮饒你們一命!”
爲了活命,老闆娘將他們把騙人的事情都說了出來,甚至還傷了人的性命。
“這兩年天魔宮鬧得厲害,生意也不好做,您大人有大量,繞過我們吧!”老闆娘跪在我腳邊乞求道。
“生意不好就可以傷害人的性命?你們這種人根本不配活在這個世上!”我厲聲說道。
說罷,我便將眼前這些人都打暈了過去,再把他們五花大綁地綁在房間的柱子內。說不定老闆娘還有隱瞞,這樣的惡人,絕對不能輕饒。
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主意。我去弄來了些糞水,每個人的面前放上一桶。我再往他們臉上潑了一大盆水,他們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雖然我離得老遠,都聞得到惡臭。他們紛紛醒過來,看到眼前放着糞水,更是惡臭難擋,全部都開始作嘔了起來,不過也不忘喊着饒命。
我看着他們的慘狀,輕笑地說道:“我沒餵你們喝下這些東西已經很好了。再會!”
我向他們揮了揮手,也不管他們是求饒還是謾罵,我拿起我的行李慢悠悠地離開了房間。我在房外下了一個屏障,七日後解封。雖然這屏障並不是很難打破,但一般人都難以進入救他們。
此時我一看手錶,已經是晚上八點了。都怪這些惡人,延誤了我的時間。我問了下路上,得知此處離車站還有些遠,在另一個方向。
我拼命跑到幻府的車站,一看時間快九點了。
我給了看管人員車錢,告知他要去玄都。
他有些爲難地看着我,說道:“不好意思,最後一輛去玄都的車已經被那位爺包了!”
我這時才注意到旁邊有一個穿白衣的男子,大約十八左右,他身旁則跟了一個小僕。男子此時也注意到了我,朝我的方向看來。
雖然天色有些黑,但我還是看清了他的模樣,那一刻,我根本無法抑制內心的激動。
“白世逸!”我揮了揮手,大聲向他喊道。
可他卻依舊冷漠地看着我,沒有絲毫反應。
“不好意思,你似乎認錯人了。”過了半晌,對面的男子才冷冷地回答我。
難道我認錯人了嗎?不可能的,我怎麼可能認錯人呢!這樣的身影,這樣的身形,那張臉明明就是白世逸!
“白世逸,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我是金一鳴啊!”我跑到他面前大聲喊道。
“我家公子真的不叫白世逸,你這人怎麼這麼纏人啊。現在的人爲了搭車什麼事都編得出了,否則就是有那方面的傾向!”他身旁的小僕不滿地說道,我一聽聲音就知道是個女孩子,女扮男裝。
“兄臺,我真的不叫白世逸,我叫白羽。如果你要搭車的話,多你一個也沒問題。”白衣少年輕聲說道。
白羽?不就是白世逸之前的化名嗎?他還敢說他不是白世逸!
“白羽,那你記得林蕊嗎?林蕊,也跟你身旁的這個跟班一樣,女扮男裝的林蕊!”我不甘心地問道。
白世逸皺着眉想了一下,說道:“不認識,沒聽過。不過我倒是知道你金一鳴,在我們靈異圈裡很有名。”
我暈,他還不承認。照他之前所說他應該繼續“萎縮”下去,越變越小,而且我也看到了他當時的變化。可如今,他卻一副跟我年齡相當的樣子。雖然我不知道這其中又有什麼樣的變故,但這張臉,這樣的說話語氣,根本就是他!
“我不知道你爲什麼假裝不認識我,但我想告訴你的事,在死亡森林一起共患難的日子,我永遠也不會忘,更不會忘了你。”我十分認真地說道。
“什麼死亡森林啊,聽都沒有聽過。還說些肉麻的話,公子,我們走吧,我看這人八成又那方面的傾向。”白世逸的跟班一臉嫌惡地看着我。
“休宜,不得無禮。我想你口裡所說的白世逸是你很重要的朋友,不過我沒有那個福氣,我真的不是他。”白衣男子有些遺憾地說道。
他依舊不承認,難道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不管怎樣,我都會讓他承認的!既然他說他是白羽,那我姑且這樣稱呼他吧。
“兄臺,如果沒別的事的話,我先上車了。”白羽淡淡地說道。
“有!”我高舉了下手,嬉笑地說道,“我也有事去玄都,可以順帶載我一程嗎?我可以給你錢。”
“錢就不必了,上來吧!”白羽沒管那個叫休宜的跟班的抱怨,溫和地笑道。
這個白羽看起來就是個翩翩公子,溫潤如玉。和當年初見白世逸的冷漠比起來,倒是好了很多。
不過,不管怎麼看,我還是覺得他就是白世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