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野外的第一個晚上。一起二十個人,圍成幾個圈,小心的交談着,面對陌生的環境他們沒有一絲的擔憂,有些還歡快的得載歌載舞,王辰自然和葉歡在交談着,逗得女孩附在他的肩膀上直笑,笑聲悅耳動聽。
就連非常逗比的猴子兩兄弟也在和吉他社的其他妹子聊得火熱。此時沒有人注意到,霧氣在慢慢的掩蓋到這裡。
小玲坐在火堆旁,瞧着不遠處的深林裡發呆,彷彿能聽到從裡面傳來的歡笑聲,一下一下的抨擊着她的內心。
“是時候搭帳篷了。”
也不知道是誰提醒了一句,大家都紛紛拿出自己的帳篷,選擇靠近茅屋的地方,
茅屋大概看起來只有小小的幾個平方米,劇先到的他們說,裡面放滿了需要用的藥箱什麼的。並不能夠容納着麼都人在裡面。
小玲衝自己包裡拿出帳篷,掏出說明書正在研究這個怎麼裝,任運一把拿過,挑了挑眉:“還用看說明書啊,我來啊。”
阿爾法也在幫她整理裡面的支架,在人運動額指導下,很快就把帳篷支好了,想來那是都是阿爾法和哥哥支的,她就負責架好簡易的望遠鏡,他們三人會選擇一個大大的帳篷,然後輪流看着星空,找出自己最喜歡的星座,她總是霸佔望遠鏡,看着夜空,彷彿自己就置身在星空中,周圍都是燦爛的星空,每當到了深夜之後就模糊了,可越是起霧前的一段時間星星看起來確實清晰,不經讓她想到梵高的星空。
不一會兒大家的帳篷都搭建好了,任運幫若琳把帳篷搭好之後,便走了過來問道:“去附近玩玩?”
小玲藉着火焰的光線看了看手錶,“還有一個小時就要起霧了,還是不要了。”
“去吧,去吧,還有一個小時,就在附近,我剛看到了一隻小鹿經過,他們都去圍觀了。”任運滿是興致。
小玲往那邊看了看,果然他們的都是成羣結對的往那邊走,小玲還是推脫了,雖然這一帶還是有些熟悉,但她一點也不想動。
任運見狀只能跟着大部隊的腳步。
王辰大聲喊道:“你們要注意安全,半個小時就來,不要走太遠了。”
阿爾法不知從哪裡弄過來了兩個單筒的望遠鏡,小玲笑着接過。
“你想找什麼星座?”
這是他們之間的語言,每次她都找不到那些喜歡的星座當聽到他們說,看到了仙女座,看到了,飛馬座,小熊座,大熊座,金牛座,她都望了半天只是覺得星空特別的好看,像是看梵高的畫一樣,只知道是星座,卻一點也不認識。
她頹廢的嘟着嘴巴:“我不認識啊。”
每次阿爾法總是笑着問她那個問題,她這才興奮的看着他、
“我還想看飛馬座的,那時你都教我看過,可是我忘記了,只記得天馬座好像在着秋季經常出現。”
阿爾法點頭,拿起自己的望遠鏡看着天空,不一會兒他就找到了。
他指着東北方向說道:“往那邊看,一個四方形的又有些像是正方形,那四個邊各自一個方向。”
小玲一知半解的拿起手上的單筒望遠鏡,看着望着東北的方向,可並沒有找到正方形的飛馬座。
“在哪啊?我都沒有看見。”
阿爾法嘴角帶笑,她微揚着頭,嘴裡還唸唸有詞,雙手拿着單筒望遠鏡,另一隻眼睛微眯着,帶有一絲俏皮。
他習慣性的從身後環住她,拿起她得一直手,指着不遠處迷迷糊糊看到的星空,一下一下的把四方形的飛馬座畫了出來。
小鈴像是頓時領會了,看着那四顆圍起來亮亮的星星興奮的說道:“看到了,看到了。”
“跟着我的手勢往西側的邊線向南方的天空延伸,在南方低空可以看到北落師門的那顆紅色的星星,就是那最後一個四大王星,它是屬於**座的。”
小玲見遙遠的星空,驚呼道:“哇,好美啊。”
可是她忽略了兩人是靠的那麼近。
這是大家都回來了,兩人相擁看着遠處的星座,大家鬨笑着:“哇他們是誰啊,好浪漫啊。”
天越加的暗了,篝火也小了一些,他們的神情都有些看不清晰,知道白白的濃霧升起。已經看不見天空的半點星空了。
“大家快點進帳篷。開始起霧了。”只聽見王辰吼了一大嗓門。他們相視而笑。
小玲見他放開了自己的手,頓時有些害怕,模糊中手亂撞了幾圈。才找到那隻手。
“我們一起好嗎?”雖然這裡很多得人,但是霧氣太重,她還是有些害怕的,她的聲音揉揉的。
阿爾法點頭,心跳也快起來。
“去我哪裡?”
於是二人相互攙扶着,把望遠鏡收起打開手電筒,藉着微弱的光,找到了自己的窩。
王辰的喊話聲響起:“現在大家都是進帳篷了吧?”
大家七嘴八舌的迴應着。
“那好,我們報數哈。”
“第一組的?小玲,阿爾法,任運,若琳,小蝶……”
“在呢。”五人一次說道。
“那好下一組……”
“在……”
……
“好了,既然大家都在的話,那就好好休息,明天我會喊大家起來,早上的話可能霧氣會大一些,到時,我們可以多生幾堆火,好好吃個早飯,到時候可以好好出發,去我的下一站,我們明天可是每個小組都要找到自己的任務,然後在這三天之內完成的,到時候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我,好了,大家肯定也有些累了,早點休息吧。”
只聽王辰說完,不遠處便傳來了鼾聲,由於他們是把帳篷都搭在了一起,圍成了一個圈,有一點小動靜大家都能知道。
“哈哈,這是誰的聲音啊,看來是不讓我們睡了。”
“彩霞,你們連個說話的聲音都傳到我這裡來了。”
“看來我們說話的聲音還是得小一點……”
“……”
一陣嘻嘻索索的聲音不絕於耳,小玲躺在睡袋上自覺渾身黏膩膩的,還帶着一股汗酸味,很是要命。
她翻來覆去有些睡不着。
阿爾法小聲的說道:“怎麼了?”
小玲和他的頭靠在一起,起身說道:“好悶啊,有些黏膩膩的。”
“是有些熱。”他附和道,只覺得她躺在他身旁有些不自在。
“好像找個地方洗個澡啊。”
“可是外面都看不清楚,明天吧,可以早些起來,我知道有個地方有些泉水,好像就在我們得地點圖上面,我大概能找到。”
“真的啊?”小玲聽着有些興奮的說道。
“嗯,你快點睡吧,睡着了就不會那麼熱了。”
“嗯。”她說着,便又躺在鋪着防水睡袋上,由於露出來的地方都塗了些防蚊蟲叮咬的藥水,她也就不怕有什麼蟲子,可以儘量躺在外面。
“阿爾法,你躺在裡面不熱嗎?她問道,不知爲什麼他居然這麼熱還能躺在睡袋裡,她有些佩服。
阿爾法沉默了片刻,便說道:“不是很熱。”
他想總不能說兩人躺在一起吧,他還是不想讓她爲難的。
小玲頓時笑道:“我好想記得你是很怕熱的啊,那時候每到秋天,我們都已經開始穿長袖了,只有你一個人穿着短袖,但是還特比的得意說自己不怕冷火氣特別的足。”
阿爾法笑着回答道:“是啊,趕緊睡吧,明天我喊你起來。”
於是小玲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想像着在天空看見的兩個星座,慢慢的陷入了睡夢中。
黑夜裡阿爾法睜開眼睛,確認她睡着之後才從悶熱的睡袋中爬出來,才覺得有些涼意,汗水使他的衣服黏在後背,貼合的有些緊,彷彿脫下來可以擰出水來,他小心翼翼的體恤衫脫下來,不小心還是驚動了她。
迷迷糊糊只聽見她說了一聲:“你在脫衣服嗎?”
阿爾法的手僵硬了得有些不敢動,深怕吵到她,此時特別的靜,只能聽見不遠處傳來的一聲聲的蟲鳴。
他等了一會兒,確定她再次睡熟,纔敢略微的有動作,由於帳篷有些小,她們還是靠的很近的,他彷彿能聞到她的味道夾雜着汗味。
裡面窗戶是鏤空,外面的一絲絲的清風吹來,他的背部的燥熱敢才慢慢的消失。
小玲側着身體,感覺外面有一絲的涼意從他那邊傳來,便翻了一個身。
在黑暗中他彷彿能看的特別的清楚,她有些嬰兒肥的臉變得有弧度起來,眉宇間的青澀也減了幾分,每當在他們跟前,她就像是一個還沒成熟有些稚嫩的小女孩,每當看起球賽來,可以笑的特別的開心,激動時還會大叫。那是的心也像這一刻一樣是沸騰的。
他笑着緩慢的閉上眼睛,伴着悅耳的蟲鳴進入甜美的夢鄉。
當清晨的第一縷光照進來,它還不能穿透着白霧,五彩的光像是被分離出來,穿插在白色的霧裡然後被霧一點點的吞噬。
最後不知道是誰被誰溶解,直到正午,外面的光線進入小小的帳篷,她緩緩地睜開眼,身旁的阿爾法已經出去了。
小玲展開手腳升了一個大大的懶腰,仰着頭視線穿過那紗帳望着東北邊,像個孩子一樣笑着說:“在那邊有一個方形的飛馬座,在飛馬座往南方延伸可以看到**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