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和摸着手裡最後一個硬幣把它放進了口袋,小玲站在一邊緊握着手,“我們報警吧。”
熙和點頭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報警了,可是他說,溫文家人沒有報警就是他們走運是什麼意思?
熙和滿腦子的問號也不知道到底怎麼辦纔好,蘇嶼的電話一直不能接通,他們兩的錢包和手機都被該死的盜賊偷走了。
臉上的感覺一點也沒了,這時走到了一個報刊前面,她用最後一塊錢買了一份報紙。
“阿木姐,這怎麼可能?”小玲滿是不信的看着報紙上刊登的信息。
“溫文姐家裡怎麼會這樣,他們在胡說,溫文姐怎麼可能欠高利貸,我家也在上面,怎麼可能,我家根本沒有私放貸款,我,這,這……”小玲憋紅了臉,半個字都說不出來,嘴脣還顫抖着,這不能讓她接受,這報紙明明是亂寫的。
今日消息,據有關人舉報,稱白城普林小鎮一家林姓人家,人員共有四位,一個是中年女人,她是第一個發生車禍的,而後由於搶救,才搶救回來,不久才又去世了,接下來他們一家中的兩個男子,一箇中年一個少年,也是由於車禍而亡,具有人稱這家林姓人家肯定是到處騙財,假借放高利貸之名已經發家致富,可能是有人看不順眼或者得罪了一些人才慘遭車禍,林家現如今只剩下一個高中女生,現在不知所蹤。
溫家多次借高利貸不還,最後溫家一個女孩剛好留學回來,準備在F城的F大任教剛回來債主直接上門,女生在掙扎之間被一兩車牌號被擋住的車子撞了,直接大量出血,送往醫院時已經出血過多最後死亡。其家庭成員也多發生車禍,情況不明……
熙和滿是冷汗,這件事看來真的很複雜,如果那男子真是豺狼的人的話,那溫家肯定是有事了,熙和不經加快了腳步,往附近的警局走去。
“阿木姐……”
“小玲等一下你把帽子帶着,你的照片已經在報紙上了,我先去報警,我怕溫文的媽媽和她弟弟可能會有什麼事,你先別怕在這裡等我。”熙和把自己的東西交給她從包裡掏出了一個化妝小包和一面鏡子,“小玲,你去那邊畫一個裝,這樣就不好認了。”
小玲從書包中拿出一個帽子的戴在頭上,點了點頭,有些忐忑的看着她。
熙和呼了口氣,現在沒人幫忙,只能自己幫自己了。
警察局的氛圍還是很嚴謹的,一男子低着頭在寫什麼,熙和走過去也沒有擡頭。
“你好請問,我有問題要反應是在這裡嗎?”
她沒有抱過警看着穿着制服的人不免有一些緊張。
男子這才慢慢擡頭,“說什麼事?”
熙和把報紙往桌子上一放,說道,“今天在路上有一個男人告訴我,溫家有可能會出事。所以我來這裡報警。”
“你是他們的什麼人?”
“……朋友,我只看到了,有些擔心他們。”
“路上的一個男人?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們憑你說的這點不可以立案的,我們哪知道你這是真的還是好玩在這裡鬧着玩的,像你們這些小姑娘說的,沒有證據我們一般的都是不會理的,等發生了你在打110吧。”
男子繼續低下頭繼續寫着什麼。
熙和氣不打一出來,“那你們警察到底是管什麼的?難道是人命關天的事,你們也這麼無動於衷嗎?你們是不是冷血動物?”
警察擡頭,黝黑的一張臉上滿是不屑,“你在這裡叫也沒用,你也看到了,這裡根本就人手不夠,像你這種不打110直接來的,都是一些無理取鬧的人做的事,在說溫家的事情只有人再管,沒有殺人放火,沒有傷亡僅僅只憑你在這裡說些什麼,你要我怎麼做?你也看到了這裡就我一個人,我還要上班呢。聽你口音你不是F城的人吧?那你可要登記一下,因爲最近我們在徹查白城的人的進出狀況。”
“我怎麼打110?我的錢包和手機都丟了,呵,我是毛里求斯的華裔,我們是手機錢包丟了你們總要管吧?”
“不好意思,這個也不歸我管,我只管記錄和登記整理人員檔案,倒是有人管這件事的,不在那邊啊,你去那邊看看不要只這裡打擾我。”男子說完把他眼前的窗戶門關上。
熙和翻了一個白眼,望了望他指的地方,那裡哪有半個影子,上面只貼着一句,出任務。
那這是什麼意思,這諾大的警局連個人影子都沒有,看着也是指望不上他們,蹩見角落的桌子上放着一個電話,熙和已經身無分文了,要是走的話就不能和阿嶼打電話了,於是她走過去拿起電話按了幾個數字,電話依舊沒有接通,熙和暗歎了口氣,等了一眼埋頭寫東西的黝黑男子,便踏出了這個破警局。
看見小玲急急的在那邊走來走去,她快步走過去,畫了些妝的少女,帶着粉氣,兩隻眼睛畫的有些不對稱倒也還不錯,至上和那報紙上的圖片是有所不同的。
“怎麼樣?”
熙和攤了攤手,“我們還是去哪裡吧。”
“恩,我不希望溫文姐的家人出事。”
於是二人原路返回,在太陽下山之前他們纔來到了溫文家。
裡面的燈是亮着的,在外面都能聽到,裡面女人竭嘶底裡的哭喊聲。
“你知道回來?我們的女兒都沒有了,你還去喝酒,你這是在慶祝是嗎?那不是你的女兒你一點都不心痛是嗎?我當初是瞎了眼才嫁給你怎麼一個人的,你們老溫家不就是得這樣啊,真是報應不爽……”
“你這個臭婆娘胡言亂語些什麼,孩子還在裡面,我不想和你吵,你要是不想在這裡待着就給我滾的遠遠的,沒有你我依然照樣過……”
“要滾也是你滾,你別忘了這個房子是在誰名下的。就算我們打官司我也不怕。”
“你可以啊方荷花,你這個女人還真是,我他媽把你那個野種養的那麼大,還出國留學,這一回來就沒有了,還讀書就跟着別人走,還不是和你一個德行啊,想當初我要是知道就不會娶你,真是讓人噁心……”
“你們夠了……”稚嫩的聲音帶着怒氣。
裡面的身音這才安靜下來。
熙和和小玲正在猶豫要不要進去,這時候一男子穿着衛衣帶着帽子走了出來。
看到他們之後又是一愣,“你們……”
說完便徑直往前面走,因爲他們家是在一樓,外面的場地不小。
一陣急剎車的聲音響了起來,熙和不經往回看,只見男孩瘦弱的躺在地上,車的亮燈開着,看起來那些是那樣的紅。
小玲沒有反應就跑了過去,熙和跟着,車上的司機也下來了,蹲着叫了他幾聲。
小玲跑過去,“溫爾,溫爾?”
“快點送醫院。”
司機是一個滿是鬍子的大叔,看見這情況也沒有來的幾多想,把男孩抱進卡車裡,小玲跟了上去。
“對不起我不知道他怎麼突然跑出來了,這裡我熟馬上就有醫院了。”
熙和看着他的手都是在抖得,索性溫爾只是被撞到了腳,腳上一直在流着血,小玲字在他的身邊,用手捂着他的傷口,鮮血已經然染紅了她的手。熙和連把自己裙子的衣角撕下來,給他包住了,男孩倔強的咬着嘴脣,臉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沒有一點眼淚,眼睛血紅。
很快就到了醫院,司機把他抱進了醫院,醫生聞聲趕來,有條不紊的做了些處理,推進急症室。
“麻煩家屬先去那邊掛個號,再過來。”護士說道,說完就進去了,裡面的門關着。
司機雖然看上去是一個很壯碩的中年大叔但明顯這種情況是沒有見過的。
“姑娘,你們是家屬嗎?”
熙和搖頭,“只是朋友,我們也不知道他父母的電話,我們手機和錢包都被偷了,你能先幫忙交一下費嗎?”
司機說,“恩,交一些小費用還是可以的,可是我出門是去送貨的,也沒有帶多少錢,你們是他朋友,怎麼會沒有他。父母的電話呢?”
“能去掛號嗎?我們這邊還有檢查。”護士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
小玲連忙點頭,呆呆的看着一處,熙和緊了緊她的手,小玲的臉色極差,熙和有些心痛她,每每看到這麼血腥的場面對她來說肯定是很恐怖的吧,好像死神離的特別的近一樣,那種事情總是那樣一直髮生着。
司機連忙點頭,“我去我去。”
“你是他家屬嗎?朋友也行,因爲有些信息要填,這裡暫時不用你們守着,你們先去哪裡繳費,我們這裡馬上推他去做檢查。”護士說完又走了。
交完費用之後,司機只剩下了一百塊錢和一點零錢,“我這裡就只剩下這麼多了,我也是在趕貨,那時候是紅燈,那男孩就直接過來了,哎。”他看了看手錶,“現在都這麼晚了,姑娘,你們既然是他的朋友,肯定知道他家是在哪裡了?肯定是要通知他家人的。”
司機已經很鎮定了,只是看上去有些急,一直看着手錶。
他接了一個電話。便滿頭大汗的。
“姑娘我那林總趕着要這些東西,我得走了我把這事情都和他說了,他說他過來幫忙付錢,我這東西要在明天之前到隔壁的E城,我真的不能耗了。”大叔說完,從護士站臺上拿了一隻筆和一張紙寫下了兩個電話號碼。
“這個是林總的,這個是我的,實在對不住,我得先走了,這一百塊錢你們先拿着吧,實在對不住。”說完他就往外面跑。
熙和看着紙條上熟悉的名字,竟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