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交談了一會兒,便見有人過來。
他穿着警服 ,表情僵硬,比鬍子的臉還要更勝一籌,秦明只是笑笑,便和蕭風說道:“算了吧,我走了,者次見到也算是有緣了,下次肯定不會這麼有緣了。”
叫蕭風的少年,不滿的蹩了她一眼,這人怎麼多年來,竟然一點都沒有變,還是那麼一副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
便見他和那警員走了,蕭風有些發笑,搖了搖頭便自顧自的走了。
他們兩人畢竟不是同一個信仰的人,兩人都有很強的自主信,既然走不到一處,便只能像朋友一樣,或許在那天遇見又可以舉起酒杯兩人一起喝一杯,現在他能幫助他的唯一的事情便是和獄長談談秦明,這個人是不可能殺害他不認識的那個什麼少年的。
正是鬍子大叔叫去了秦明,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鬍子大叔正坐着,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他本來就沒有什麼表情,他也不奢望他能有什麼表情。
“你能和我說說,你說是李濤的表兄弟是什麼用意呢?”他問道語氣平淡,既沒有擺架子,也沒有其他的用意,看似就是平淡的對話,他叫秦明在他對面坐下,暗集上面放着一些茶,和一套專用的喝茶的杯子。
他隨手幫他倒了一杯,秦明聞着,淡淡的茶香只覺得身心清爽。外面的雨聲不知什麼時候大了起來,他穿着單薄的襯衫也不覺得冷。
“實際上,我們來到這裡的第一天早上,那兩人便在打我們的主意,那天早上我親眼看見那個叫李濤的人想要下毒害阿木,我不知道他們的用意是什麼,據蘇木說,她晚上醒來時也聽見過他們的交談,都是針對我們的話,好像是他們有一個什麼行動,因爲這裡的一位警員得了甲亢,我便讓他給我看了看李濤的信息,所以,我才編造了怎麼一個身份,沒想到得是竟然被毒蛇咬死了。”
他說完想去他死時的樣子,頓時有些難受,實際上他和那人不願無辜,他也不是什麼善良的人,不會於什麼同情心理。
“那他知道嗎?”鬍子大叔對他的話沒有半分的不信,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唯一的嫌疑人就是趙阿亮了,再者說,蘇嶼幾人好他們是毫無接觸的,這也下得了黑手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難道說他們是受了誰的誘導?
“你有什麼意見?”他問道,不自覺的也喝了起,這溫熱的茶水可以使人全身放鬆,他似乎能感受到溫熱的茶水驅走了渾身的寒意。
秦明自然知道此時他們的意見一致,這件事最大的可能就是李濤有些不想同流合污了,而趙阿亮卻是這裡的總導,眼下也不知道拿他怎麼了?
“大叔,你可以給我看看趙阿亮的信息嗎?到時候我和那幾人限量一下,在出去之前,我們幫你把兇手給抓起來。”秦明說道。
“有你這句話就可以了。既然他捲進了你們的事,那就着手去做吧。”
他心道,這也不算是什麼公私不分,他叫來了一人拿來了趙阿亮的個人信息。
見他也不吝嗇,秦明只是感激。
那是一份冗長的信息,記錄了趙阿亮和李濤發生的所有的事情。
趙阿亮和李濤兩人也有些沾親代故的原因,從小便一起玩耍,趙阿亮這個人心思很重,在他十五歲的時候因爲抓了鄰居家的狗,然後把狗皮扒了,做了一鍋肉,便和李濤分了吃了,後來被鄰居家得知了,趙阿亮,一開始是說殺狗的想法是李濤提出來的,李濤點了點頭,但是因爲兩人都吃了狗肉,於是那時使他們第一次坐牢,那二十四天讓兩個人的內心滿是震撼對於兩個十四五歲的孩子來說,給他們的內心衝擊也很大,在牢裡,他們見識到了監獄裡人的狂野,見識到了了監獄是很恐怖的額一個地方。
畢竟是兩個不同的個體,他們的想法也是千差萬別,一個只想趕緊離開,一個卻覺得裡面的人都很厲害。
那是兩人帶着不一樣的心思出獄了,出去之後兩人抱頭痛哭,友誼這種東西或許就是這樣來的。
李濤是個很忠厚的人,殺一隻雞手都會抖個不停,在他的家裡他的父母都是目不識丁的普通窮人,他的膽子也是出了名的。
相反,趙阿亮比起他來,簡直是兩人是相反的套路,他從小便不喜歡放牛下田,只想着和別人嬉戲抓魚摸蝦,然後飽餐一頓,他想出人頭地,這樣的願望一直到十五歲,甚至越演越烈。
兩人是一起坐過牢的朋友,交情可見不一般。
於是趙阿亮百般慫恿,李濤不知怎麼辦,可最讓他覺得誘惑的便是那城外的美女子。
他有些浮想聯翩,稀裡糊塗的點了頭,兩人便出來了。
他們出門時只偷了家裡一百元,對於他們來說這一百元已經是他們見過最大的錢了,看着那紅豔的毛爺爺,他們藏着最隱秘的地方,一個藏在帽子頂上的暗格裡,一個藏在衣服內面的口袋裡。
心裡卻又是緊張又是恐懼還有一絲興奮和激動。
他們逃出來了……
後來到了城裡,他們才知道在他們眼中最大的錢,是怎麼吃飯都不夠的,他們很彷徨不知道怎麼辦,趙阿亮又鎮定了起來,他想起在牢裡的那些日子,隔壁得一個大哥一直和他將一些手段,在外面得到錢的手段。
他們是幸運的,也可能是可悲的,趙阿亮帶着僅僅剩下的二十元,有些膽怯的進入了賭場,他彷彿看到的又是一種新的景色,有些笑臉有些哭喪着的臉,還有桌上擺着的都是他們算不清的錢。
李濤從來就很膽小,他始終知道有些不義之財不能貪,可是趙阿亮已經兩眼放光了,他怎麼阻止都阻止不了。
他玩了一把壓大壓小,那些大字他也只是知道大小,這樣簡單的字,又看着大家都在叫喊,大,小,看着那翻滾的骰子滾着圈,他沒有把錢放下去,而是在心裡默唸,大,大,大。
結果真的是那樣,他有些興奮臉也張紅了,心裡有些抑制不住的激動。
他還是把錢都放了下去,那次他又買了大,他在心裡默唸,眼睛卻一刻也不聽的盯着骰子看。
結果讓他失望了,他有些悔恨自己錯失了良機,本來可以在第一把的時候買下“大”的,要是那時候買了就不至於丟了錢了。
看到他輸了,李濤更加的恐懼,兩隻手一直抖個不停,只一分鐘她的二十元大鈔就輸了個精光。
趙阿亮肯定不會罷休,他找李濤借錢,李濤猶豫了很久,見他已經紅了眼,想萊是輸了錢,心裡不好過,可那是他們唯一的二十元大鈔,要是再輸了的話,他們只能流落街頭了。
在他的懇求的眼神下,他還是小心翼翼的從內衣的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皺巴巴的二十元。
這是他們的第二個機會,這時候他的內心有些顫動,但是結過讓他喜出望外,他自己的二十元也回來了。
李濤註定不是一個冒險主義者,他把自己的二十元抽了回來,想要拉住他,讓他出去,這地方雖然很多的錢,但是他看的真切,這洗錢都不是那麼容易的,他看到了那些哭的雙眼通紅的人,臉色慘白的人,他知道要是他們在待下去很可能就成爲了裡面的一份子。
但是趙阿亮手裡的錢越來越多,從二十變成了四十,八十,一百二……
他滿臉的興奮,李濤拉了拉他,最終還是鬆手了,他們帶着那一筆錢在外面吃了一頓好的,李濤很感激他,他們坐在馬路牙子上看着城裡的女人扭着腰走來走去,她們穿的衣服一個比一個少,露出潔白的大腿和手臂,神態各異,但每個在他們的眼中都像是天上的星仙女。
李濤也是興奮的,就這樣他們結束了愉快的第一天潛逃的日子。
接下來的生活就有些不易了,趙阿亮依舊是喜歡賭博,那也是他們活下去的方法,幾天之後,像往常一樣,他們來到了不遠處的賭局,趙阿蓮贏了很多錢,他樂壞了,可是哪天彷彿是天不給面子,不知道是誰保案,他們都被請去了警察局,警察吧他們到達的經過都記錄了下來。看他們是初犯,有不懂法律知識。做了幾句宣教,便只扣留了他們的錢,就沒有讓他們坐牢,可是在趙阿亮看來,這比讓他坐牢還要痛苦很多,他看着那些紅豔的鈔票進入了警察局,就沒有在出來了。
他有些憤恨,那些警察,他們又變得一窮二白。
他們忍受飢餓,寒冷,無地可去,沒地取暖,他們蹲在街角。遇到了一羣混混,他們便跟了上去,從此加入了混混的行列,過得更加的慘,多次因爲打架鬧事被送到警察局……
秦明邊走便把他看過的兩份信息結合起來,知道了他們性格和出處,想要讓他把事情都交代出來那就在輕鬆不過了。
經過大廳的時候,他向警員要了一副骰子,那人見是他便給了,再此之前,獄長再三叮囑,雖然將這位少年押送到監獄裡,但是在沒有人的情況下,可以滿足他的要求的話儘量滿足。
他那狗骰子露出一副高盛莫測的笑,正好被走過來龍澤遇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