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前面的病牀走去,假裝在看着別的病人的輸液瓶。
“怎麼樣了,海藝。”李學軍說。
“她一早上就看着天花板的吊燈發呆。”喬海藝的母親說。
喬海藝這個搭檔個子不高,濃眉大眼,看上去很精明。他坐在牀邊剝着手裡的桔子。
“海藝,軍軍來看你了,你還記得吧,你的男朋友啊。“喬海藝的母親說。
聽喬海藝母親這麼一說,我感覺心被刀尖捅了一下。怎麼能這麼說呢,這個李學軍不是趁人之危,趁火打劫嗎,我那天還救過李學軍,要不是我,他的小命就沒了,我還真有些後悔了。
有護士進來,我急忙出了病房去了衛生間,我把白大褂用力扔進垃圾桶裡。
回到了別墅。
秦總和鄭凱來了。
王周全招呼她給大家倒茶。我心想,等秦總走後,王周全還會騷擾啞女,這怎麼辦呢?看來只能用非常手段了。
我把秦總叫到房間裡來,直接了當的對他說,“我喜歡上啞女了。”
秦總一愣,然後樂了。
“她是個啞巴,你也要?”秦總說。
“是的,我不喜歡女人太鬧,這個啞女很對我心思。”我說。
”好吧,成全你,”秦總說,“她今年19歲,叫小雅,這是我給起的名字。她兩年前到我這來的,我也是幫了她,她父親得了重病,她的姐姐上學,一家人欠了一大筆錢,我幫她家還了債,就這樣她跟了我。”
“小雅家欠你的債,我來還吧。”我說。
“那倒不用了,算是我送你的禮物吧。”秦總說。
來到客廳,秦總把我的意思給大家說了。他們幾個一聽都樂了。小雅看了我一眼,把頭低了下去。
“怎麼樣,小雅,你聽到了嗎,你這個正品哥要娶你爲妻。”秦總說,“如果不同意就搖搖頭!”
小雅雙手捂着臉,頭更低了。
“好,這就是同意了。”秦總笑着說。
我心想,這個小雅是個不錯的姑娘,但心裡又高興又擔憂,高興的是,小雅以後不會被別人欺負了,擔憂的是要結婚怎麼辦呢。
“哪天辦喜酒啊?”劉文斌說。
“不用了,算了。”我慌忙說。
“那可不行,正品啊,你的喜酒,我肯定要喝的,過兩天,我讓你嫂子給小雅去街上做幾套衣服。”秦總說。
秦總他們回去了,我獨自在院子裡,看了看牆角的向日
葵,有幾棵向日葵被風颳斷了,趴伏在地上。王周全走過來,他把手裡的銅鈴鐺遞給我。
“老弟啊,你真是一個實在的人。”王周全說。
“過獎了,全哥。”我說
“有什麼需要你全哥幫忙的地方,你給我說一聲。”王周全說。
“謝謝全哥,你也不小了,也該找個女人了吧。”我說着把手裡的銅鈴鐺扔向天空。
“不找了,這輩子都不找了。”王周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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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不說這個了。”王周全回屋裡了。
我也回屋,進了小雅的房間,她在屋子收拾着行李。
“怎麼,要走嗎。”我問。
小雅愣了一下,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然後又指了指我。
我倒是給忘了,小雅成了我女朋友了。
小雅把行李搬到了我的房間,看上去她心情不錯。怎麼給她解釋呢?
晚上,小雅給我倒好了茶,接着要給我按摩腿,我拒絕了。我心想,如果沒有喬海藝,這個女孩娶來當媳婦還是不錯的。
我讓她坐在我身邊,她低着頭不敢看我。我覺得好笑。心想,說點什麼呢?說我第一次結婚,沒有經驗,說要先戀愛,才能一起睡?就這個了。
“小雅,我們還沒有談戀愛吧?”我說。
小雅點了點頭。
“所以要先談戀愛對吧?”我說。
小雅點了點頭。
“不談戀愛就在一個牀上睡覺,就是耍流氓對吧?”我說。
小雅點了點頭。
“所以我們等會就分牀睡,你睡牀上,我睡沙發?”我說。
小雅使勁搖了搖頭。
“不行啊。”我有些吃驚,
小雅點了點頭。
我心想,這個小姑娘比我有經驗啊?
小雅把自己的枕頭拿到了沙發上。我明白了,她的意思是她睡沙發,我睡牀。
夜裡失眠,我想着喬海藝,她的記憶不知道還能恢復嗎?他們家裡人會不會讓喬海藝和那個李學軍結婚呢。我看到小雅在沙發上也睡不着覺,她翻過來調過去的。我把燈打開。
我問,“睡不着?”
小雅點了點頭。
“那我們說說話吧。”我說。
小雅點了點頭。
“你怎麼睡不着呢?”
小雅搖了搖頭。
上帝啊,她是個啞巴,只能我說了,我心想,上帝是不是
有一天掉溝裡去了,把這麼好的一個姑娘變成了啞巴。看來,娶個啞巴,真得需要勇氣啊。
迷迷糊糊一夜過去了,一大早,我就直奔醫院,跑到喬海藝的病房,卻發現病牀上沒有喬海藝。一問才知道喬海藝出院了。我打了喬海藝的手機,接電話的是李學軍,我只好默默地掛斷了。
沮喪的走在街上,忽然看到有幾個人在看牆上的一個佈告。我湊過去,白紙上面寫着,通緝殺人嫌疑犯趙正品,如提供線索破案者,獎勵10萬元人民幣。我大吃一驚,慌忙打了一輛車逃走。
回到了別墅,我心想,這下死定了。秦總,鄭凱和劉文斌來了,進門就說我通緝的事。
“正品啊,你那天夜裡是不是去天橋了?”秦總問。
“什麼天橋?”我問。
“就是連環兇殺案那個天橋。”鄭凱說。我點了點頭。
“啊,那個兇殺案也是你做的?”鄭凱問。
“不是的啊,我就是一個人閒着慌,去那邊走走。”我說。
“那天下了這麼大的雨,你能打車跑天橋上溜達。”劉文斌笑着說。
“老大,那個案子真和無關,那些人和我無緣無仇的,我殺他們幹什麼。”我說。
“是啊,我是不相信連環兇殺案是你做的。”秦總說。
“公安局認定你是那個兇殺案的最大嫌疑人。”鄭凱說。
“那可怎麼辦?”我嘆了一口氣。
“你就老實在這呆着吧。”秦總說。
秦總和鄭凱先走了。劉文斌陪我和王周全打撲克牌。打了幾圈牌,王周全輸得最多。打完牌,王周全去房間睡覺了。
劉文斌說,“老弟,那個兇殺案是不是你做的?”
“是又怎麼樣?”我說。
“要是的話,我就把你送公安局去,可以拿10萬元獎金了,”劉文斌笑着說。
秦總的司機送來了一條狼狗。狼狗很大,見到劉文斌就撲到他身上舔着他的臉。
“這是你養的狗?”我問。
“是啊。”劉文斌閉着眼睛任憑狼狗親暱。
我心想,這個狗不錯,哪天自己也養一個。
劉文斌在衛生間洗完臉,出來後把我拉到我的房間,然後小心翼翼地關上門。
“正品啊,我懷疑上一個人了?”劉文斌說。
“什麼人?”我問。
“王周全。”劉文斌說。
“他?懷疑他什麼?”我有些吃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