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八 強軍雛形

“歸列!”

“是!”兵辰得令,轉身喝道:“各營都有,按原屬歸陣!”

嘩啦啦~

甲頁晃動中,一千五百人以營爲單位,各自組陣完畢。

第一團之後,中軍營並第二三團隨後而來。

五千人計有十營,其中九個營分爲三團,第十營直屬統制指揮,因此被稱爲中軍營。

中軍營指揮使的級別比普通指揮使高半級,相當於副都指揮使,以後升遷也會更加順暢。

按理說,這等顯要職位,定然是東宮原親衛之一出任,然而並不是。

出任此職的,乃是一個新兵,而且不是五人出身,而是如假包換的進士。

最重要是,他不同於其他各營指揮使的暫代,乃是實任。

顯然,能實任中軍營指揮使的,肯定不是因爲筆桿子玩的好。

他叫虞祺,乃是政和五年進士,與何慄、溫豫、翁乾等人同榜。

講真,這個名字趙桓並不熟悉,然而他有個八歲的兒子,趙桓很有些印象。

他的兒子叫虞允文。

紹興三十年,虞允文使金,見其大舉運糧造船,料金人必將大舉南下,歸國後便奏請加強防禦。

次年,金主完顏亮果真督師南下,兩淮前線宋軍潰敗,金軍如入無人之境,直抵長江,欲於採石磯渡江。

虞允文時任督視江淮軍馬府參謀軍事,奉命犒師,當時金軍已經準備渡江,而採石磯守軍原主將罷職,新帥未至,三軍無主,軍兵無絲毫鬥志。

形勢危急,虞允文果斷接管指揮權,並鼓動士兵振奮軍心。

隨即又統合沿江軍隊,得兵一萬八千餘,與十五萬金軍決戰於採石磯,結果大敗金軍,贏得了著名的“採石大捷”。

隨後,完顏亮移兵揚州,虞允文又趕赴鎮江府阻截,再度挫敗金軍渡江企圖。

若非虞允文力挽狂瀾,偏安一隅的南宋不一定滅亡,被打穿是完全可以預料的。

因此,虞允文飽受朝野讚譽。

兒子厲害,其實和虞祺參軍並無關係。

虞祺中進士後未曾授官,一直閒置,便遊學各處,恰逢東宮招兵,便來了。

堂堂進士投軍,又與翁乾等人相識,做一個主簿完全沒問題。

然而,虞祺堅持從兵卒做起。

過程很艱辛。

他是一個文人,雖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然也無甚力氣。

訓練當月,腳底被磨的鮮血淋漓卻無懈怠。

在訓練之餘,他還要負責教授士卒文字,後來又兼講兵法,頗得全軍尊敬。

九月初選拔軍官時,全軍皆以爲他可出任主簿或錄事參軍,然而他選擇做了中軍營指揮使。

號的很不錯。

武藝當然只是一般,與普通軍兵相當,然謀略出色,治軍有方,不到一個月,已經深得中軍營上下擁戴。

當時趙桓接到信時,是十分驚訝的。

堂堂進士,若是自投東宮,立刻成爲朝廷命官,哪怕只是有名無實,不比一個丘八強了十萬八千里?

趙桓感嘆時,王彥上前,行軍禮後道:“沙門島全軍集結完畢,請殿下示下。”

“免禮!”趙桓道:“按平時訓練,演練陣型。”

“喏!”王彥應下,轉向軍武,喝道:“都有,向右轉,齊步走!”

“向右轉~”

“齊步走~”

層層呼喝中,軍兵轉向完成,隨後銅鼓響起,軍兵齊齊邁步。

隊伍不能說一條直線如同一人,卻基本是直的。

“舉盾!”王彥喝道。

“喝~”

齊呼中,盾牌手們立刻舉起大盾。

大盾沉重,舉起費力,行進速度陡然慢了下來。

趙桓敏銳地發現,銅鼓敲擊節奏同樣放緩了,基本與軍兵的步伐一致。

走了約莫三裡地,隊伍未見散亂。

只是有的隊列前後不一,約有兩三人的差距。

好在,最前方的盾牌手基本是一條直線,可以保證陣型的防禦力。

“很好!”趙桓嘆道。

兩軍對陣,行進接敵的距離大約兩三裡,走這麼長距離不亂已經夠了。

而且訓練不過三個月,能有如此效果,可見全軍上下努力了。

“殿下再看!”王彥收下誇讚,又喝令道:“鳴金收兵!”

收兵號令立刻下達。

聞聲,最前方盾牌手立刻停下,後方跟隨的軍兵次第停下。

距離靜如處子尚遠,也足夠優秀了。

全軍停下,鳴金聲陡然停下,軍陣中銅鼓聲再次響起。

踏~

最後排的軍兵未曾轉身,而是直接往後退了一步。

由後到前,次第後退。

速度很慢,確實戰場撤退的標準操作。

把後背露給敵人一窩蜂往後跑,那是找死,只有這般次第後退保證陣型不亂,纔不會給敵人可乘之機。

“三月來,我等主要操練的便是行進,目下基本訓練完畢,來日便要加入個人武藝訓練。”王彥解釋道。

趙桓表示理解,又問道:“可還有其他演練?”

“殿下少待。”

待全軍退回,王彥喝道:“虞祺!”

“到!”虞祺出列應道。

“中軍營全部後轉,齊步走!”

虞祺領命,喝道:“都有,向後轉~”

唰~中軍營轉身完畢。

“齊步走!”

踏踏踏~腳步聲再次響起。

虞祺一路小跑到了最前面,於第一排最左站定後隨之前進。

不一刻,虞祺已經踩進了水裡。

越往前,海水越深,很快便漫到了虞祺胸口處。

然號令未下,無人敢停

“紀律森嚴,強軍指日可待!”趙桓再次嘆道。

往水裡走其實不嚇人,諸軍心中有數,統制遲早要下令回返的,絕不可能眼睜睜地看着有人被淹死。

但是,在水中行進了百餘步,軍陣基本不亂,已經有了強軍雛形。

然而,眼看水要沒過鼻口,王彥卻未下令止步。

虞祺面不改色,繼續往前,又走了五步。

鼻樑之下全在水裡,非得仰頭才能呼吸。

又是三步後,已經沒辦法呼吸,除非遊起來。

然而甲冑在身,莫說水性一般的軍兵,便是張順、李俊、費保、劉夢龍之流帶甲下水,十有八九也是要沉的。

終於,在趙桓就要按捺不住時,王彥下令收兵了。

趙桓鬆了口氣。

他不知道平時便是如此訓練,還是爲了演示而爲,但只要全軍訓練良好,太子便很高興。

“傳令下去,衆兵每人加賞兩貫錢。”趙桓道。

“多謝殿下!”聽到命令的衆軍狂呼。

賞賜當然不止錢,趙桓又道:“今日收兵,今夜全軍賜酒半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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