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門外,太子車駕尚未停穩,朱璉已經迎了過來。
“郎君~”呼喚中,朱璉投入趙桓懷抱,道:“聽聞郎君被彈劾,臣妾便坐立不安,幸得平安歸來。”
趙桓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慰道:“無妨,只是禁足罷了。”
話音未落,只見街道上走來六個小太監。
到了近前,六個小太監拜下,其中一個道:“太子在上,下臣奉貴妃鈞旨,監督殿下行止。”
說着,他捧出了身份令牌並調令,以供檢驗。
趙桓看也不看,只道:“東宮四門,爾等自行看管,不得入內一步,違者杖斃!”
小太監們聞言大驚。
那個領頭立刻道:“殿下,我等乃是奉令而來,莫要讓我等難做。”
趙桓看都不看他們一眼,牽着朱璉進了東宮。
就這幾個狗腿子,不值得多浪費一滴口水。
朱璉回頭看了一眼幾個小太監,道:“郎君,這幾個月怕是出不了東宮了。”
“無妨,正好歇歇。”趙桓道無所謂地說道。
各項安排都是有條不紊地進行,太子是否親自監督,其實問題不大。
進了裡面,夏侯淳飛已經拜在了路邊。
“臣無能,未能提前察覺,致使此事發生,請殿下降罪!”夏侯淳飛道。
“哎,起來說話。”趙桓嘆了口氣,道:“想來,童貫至擒獲高俅起,便已經籌劃此事了。縱使魏勇不被擒獲,此事也免不了。”
不得不說,童貫的確是老陰逼。
雖然不知道高俅如何會知道東宮溝通梁山,也不知道範瓊何時叛變的,但是就憑他這麼長時間隱忍不發,就要高看一眼。
也幸好,趙桓曾經把靖康之恥的發生說給了趙佶聽,完美地解釋了這事。
大約,這是趙佶降旨小懲大誡的原因。
當然,更可能是趙佶覺得其他兒子還小,不能與趙桓競爭。
“郎君,魏勇他?”朱璉問道。
“魏勇被童貫拿下,並未出賣東宮,忠心可嘉,須得想辦法營救。”趙桓道。
從始至終,趙佶都沒有把魏勇的口供拿出來。
這隻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魏勇熬過了拷打,點滴口風未漏。
奈何,樑師成被演了,連帶太子也被騙了,實在是讓人措手不及。
“殿下,此時乃是司經局上下之事,是否召回王洗馬,共同努力救出魏勇?”夏侯淳飛請示道。
想到王倫混跡東南那麼長時間,一直抓不到方亳,趙桓便同意了。
說到底,王倫還是司經局大當家的,二當家出事了,他當然要回來主持大局。
至於結果,趙桓其實是不抱希望的。
目前,魏勇下落,是死是活一概不知。
但是,努力營救的姿態,必須做出來。
這關係手下的安全感,哪怕付出較多的代價也要做。
而且,魏勇辦事幹練,忠心耿耿,也值得營救。
“且加派人手,打探魏勇下落,待王倫回來,想辦法救人。”趙桓吩咐道。
夏侯淳飛領命而去。
剛走幾步,朱鳳英拉着梁紅玉,殺氣騰騰地走了過來。
看她手提鐵槍、全副甲冑的模樣,真有女將軍的風采。
“嗯,你們去哪?”趙桓笑着問道。
“剷除奸逆!”朱鳳英怒氣衝衝地說道。
顯然,她說的奸逆,只能是範瓊了。
素來,二五仔最招人恨了,朱二姐如此嫉惡如仇的一個人,如何不要殺他,以泄心頭之恨?
“我勸二姐冷靜,可是沒用,爲防意外,只得跟她走一趟。”梁紅玉補充道。
“行了,莫要胡鬧了,此事吾會處理的。”趙桓道。
“如此小人,讓他多活一刻,我心裡便不痛快,須得儘快殺了。”
說着,朱鳳英就向外走去。
趙桓一伸手,揪住她的耳朵。
“唉唉唉~疼,姐夫放手啊!”朱鳳英立刻叫道。
趙桓並不放手,只說道:“笨死你了,吾儲位尚在,那廝豈能安心?
且留着他的狗命,讓他在惶恐不安中過日子,待此事平歇,再殺不遲。”
“姐夫說的有道理,姐夫快放開我的耳朵啊!”朱鳳英叫道。
趙桓鬆開手,笑道:“殺人不過頭點地,着實太過便宜他了,且折磨一番再說。”
三女同時露出深以爲然的表情來。
至於範瓊爲什麼叛變,她們是不在意的。
叛徒就是叛徒,找什麼理由也沒用。
不一刻,到了後院。
快活的朱鳳英抖了個槍花,叫道:“姐夫,左右無事,且來與我較量一番,讓你看看本將軍的厲害!”
趙桓尚未拒絕,朱璉便已經訓斥道:“一個女孩子,整日瘋瘋癲癲地,成何體統?”
朱鳳英看都不看姐姐一眼,只挑釁道:“姐夫,男子漢大丈夫,莫要遲疑,且放馬過來!”
趙桓懶得理她,偏頭說道:“紅玉,去,教訓教訓她,免得她不知天高地厚。”
“哼!”朱鳳英冷哼道:“樑家姐姐,今日穿了甲冑,正好比試一番,速速往校場去!”
“就怕你哭鼻涕!”
說着,兩人手拉手往校場走去。
看着兩人的背影,朱璉突然道:“樑妹妹已經十七歲,年歲已經不小了。”
“是啊,是挺大的。”趙桓下意識地接了一句。
朱璉雖然沒懂這略顯奇怪地話,卻沒多想,只問道:“不知郎君何時與樑妹妹同房?”
聽到這個問題,趙桓不由愣住了。
算起來,把梁紅玉拐……咳,是帶回來,帶回來已經一年多了。
因爲家裡有個溫柔美麗賢惠的太子妃,平時又是太忙顧不上,加上樑紅玉不過十六歲,所以太子一直沒吃。
不過,現在看來,是時候考慮怎麼吃了。
但是,仔細想想也有些奇怪,有一種太熟了不好下手的感覺。
“這事不急,當務之急是……”趙桓故意停了下來。
果然,朱璉問道:“當務之急是是什麼?”
“難得空閒,當務之急是給父皇生個皇孫出來啊!”趙桓調笑道。
啊~
嬌呼中,太子已經下手,把太子妃橫抱了起來,往寢宮走去。
朱璉羞的臉色通紅,悄聲道:“郎君,現今正是白日,不好吧……”
聲如蚊吶,幾不可聞。
趙桓只當沒聽到,徑直把朱璉抱進了寢宮。
白日怎麼了?白起不懂夜的黑啊?更有一番情趣!